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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乾嘉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下第一的逍遙王爺,勵精圖治,富國強民,他早已是天下歸心的明君。
每每聽到這些,姑娘臉上總有一絲掩蓋不住的興奮和欣慰。
用了畢生的幸福來做賭注,換所有黎民百姓的安康和平。姑娘每日煎熬的相思之苦,除了覺茗以外,又有幾個人能從那始終溫潤的笑中看得明白呢?
這兩個人,愛得艱難,卻也刻骨銘心。其他人不知道姑娘的心,但她卻是將姑娘眼中的思念與落寞看得分明。
所以,覺茗也始終擔心著,會聽到乾嘉帝另娶的訊息。
幸而那天,乾嘉帝終於來找姑娘了。只是,如今姑娘又在哪裡呢?
不其然地,想起那張久違的硬朗的臉。若是他還在,如今自己又會在哪裡?
阿虎交換了文書,辦好了赴任手續,便出了兵部大門。
剛跨出那道高高的門檻,卻見覺茗獨自坐在門側石板上出神。
定睛看去,他只覺得心被這個清秀落寞的身影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生疼。
這個身影,太寂寞,即使面對如此繁華的大街,也彷彿遺世獨立一般。
深呼吸幾口,他走向覺茗,扯開笑容,輕聲道:“走吧。”
聽到他的話音,覺茗抬眼看向他的眸子卻彷彿透過了他,看到了另一個人。可是當他開始有點擔心的時候,覺茗卻一下子就恢復了常態,輕快跳下石板,拍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好,走!”
阿虎只覺得眼前被這笑容一下子晃得有點眼花,卻猛然定住心神,道:“我們先去找房子。”
二人遂一路找了過去。
事情倒也很順利。隔了兩條大街,他們便找到一個院子,租金不貴,只是需要與一對老夫婦合租。覺茗與阿虎便以兄妹相稱,租了下來。
好不容易收拾停當,覺茗早已入了自己房中歇息。
阿虎回到房中點燃燈火,脫下外衣,鋪好*鋪後,便吹了燈。
只見房中一片漆黑。他卻沒有上*,而是輕輕搬開椅子,蹲在地上,用手在桌子右邊的一角摸索了起來。
手忽然碰到一個凸起的長形木頭。他心裡一動,搖了幾下,那木塊便被他拉了出來。
借了明亮月光,他將木塊放在手中端詳,發現居然是空心的。
見木塊裡卷著一張小紙條。他將紙條拉了出來,上面只有四個字:兵部羅靖。
羅靖?他猛然記起,那羅靖可不就是今天見到的頂頭上司?!那個十萬禁軍教頭!難道,他竟然是那男子的人?!
常聽人說,天下如今能力首屈一指的君主是俞國乾嘉帝,三年裡就將俞國壯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如今竟連天狼國兵部裡都有他的人,此言非虛。
將紙條用力揉成粉末,他便尚了*。
人在*上,卻始終輾轉難眠。
那男子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這在深山老林里長大的人,常年要喝酒驅寒,酒量驚人得很。可那夜,眼前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居然將他喝趴下了。
但最讓阿虎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男子摘下了面巾所露出的真容。
很久之前,他去過俞國的東南三省一次,曾經路遇陵王出巡。
依稀記得被風吹起的華麗簾子裡,那男人就端坐在裡面。
他永世都記得那張臉,卻不是因為過目不忘的俊美無儔,而是那雙慵懶墨眸中偶爾會出現的極深城府。
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坐在這男人面前。
昏黑中,他依稀想起乾嘉帝的話:“朕雖得了訊息說皇后在貴國宮中,但貴國隆光帝素來多疑,很難在宮中插入人手去。所以朕想著,狄副將不如入京任職,幫忙打聽皇后的下落。也許這樣比朕直接安排人手會更順理成章。”
此話如此誠懇有禮,盡是一個急於尋找妻子的男人的口吻,絲毫沒有君王的居高臨下。
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發了誓,終其一生只娶、只愛傾國皇后一人。
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怎麼竟會獨自來到他國深山之中?!
想起那個清冷女子的病,想起那個溫潤傾城的笑,阿虎不由得心裡有些痛:是不是在她身上,帶了什麼無法明喻的傷痛?
也正是如此,他才到了京城。
來到兵部上任幾天,除了每天準時要到兵部衙門報個到,其餘時間,阿虎基本都泡在校場上了。
久而久之,不少人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