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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貴此時的心情不由一陣舒爽,一掃昨日被人毆打的鱉孫樣兒,遙指一點正張羅著姑娘粉頭的老鴇子香姨,喊道:“香姨,姓郭的不是說要讓咱們滿月樓關門歇業嗎?我看咱們今天的生意怎麼還比往日要好呢?哈哈,哈哈哈……”
香姨早已忙得不亦樂乎,興許是剛才收了某個大戶嫖客的賞銀,心情也是相當不錯,站在樓下仰頭對著刁德貴回應道:“依奴家來看啊,那姓郭的小捕頭肯定是個雛兒,嘿嘿,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嘛。這種小雛兒,又怎能和東家相比呢?”
說完之後,不忘朝刁德貴拋了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媚眼,那叫一個騷盡風騷啊!
刁德貴聽著香姨的奉承,雖然覺得香姨的媚眼是夠他媽噁心的,但是誰讓他現在心情大好呢?自動將香姨的媚眼無視,哈哈一陣狂笑,笑得放浪形骸,笑得眉宇間本應有的那股子精明蕩然無存。
上帝他老人家說過,欲要人死亡,必要其瘋狂,這西方大和尚說得倒是有點道理。
……
……
因為縣尉谷德昭奉縣令顧惟庸之命,調遣壯班前去岷江一帶剿匪,因此,平日裡宵禁期間壯班負責的巡街之事,現在都由郭業麾下的捕快輪班執勤。
但是今晚也是奇了怪了,閉門鼓六百通之後,城門早早關閉,宵禁伊始,卻依然不見有一個捕快出來巡街。
此時在夜色籠罩下的隴西縣城,在沒有士卒和捕快巡街的情形下,卻也多了幾分往日看不到的景緻。
有孩童提著燈籠在街邊玩耍,有醉醺醺的酒鬼沿街撒潑,有懶漢偷摸出來穿街繞巷,去偷看寡婦洗澡,順便偷三兩條褲衩回家,以解淫念。
當然,更少不得有潑皮無賴在街上游蕩……
而且,今晚出來廝混的潑皮無賴委實不少,城南,城北,城西,城東,各處大街小巷都能看見潑皮無賴的身影。
最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潑皮無賴都是手提糯米湯汁兒在幹著同樣一件事兒,那就是到處張貼白紙黑字的告示,每條大街和小巷,不出百步定能看見一張告示。
約莫到了三更天之後,隴西縣城的四個城區到處都被貼滿了告示,在茫茫黑夜,白紙黑字的告示在月光的照映下,是那麼的醒目和惹眼。
就如一座蒼鬱的青山之中,到處都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小墳包,身為奪人眼球。
如果郭業此時率眾巡街定會發現,這些四處張貼告示的潑皮無賴貌似都是出自城南,看著每隔百步就能見到的告示內容,他定會誇讚,孫明延的確是一把幹壞事的好手。
過了許久,打更的更夫又出街敲打竹筒,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套詞兒,原來轉眼又到了四更天。
初陽露臉,東方魚肚白。
宵禁的時間已經結束,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微微亮起,路上的行人和小販也緩緩多了起來。
不過今天在初陽輝映下的隴西縣城,較之往日,又是註定不同。
不少行人和小販,甚至從城北尋歡一夜回來的嫖客們,都不約而同三五紮堆的湊在一張張告示下端詳了起來。
其中有不少識文斷字者,已經看著告示大聲唸誦出來:“告全隴西縣城同鄉書,本人牛三斤謹以牛家列祖列宗發誓,本人以下所說之話言之鑿鑿,絕無虛言,更無妄語。諸位請聽好……”
第88章鋪天蓋地小廣告
“本人牛三斤,家中薄有家財,平日素愛流連於城北煙花之地,其中尤以滿月樓為最。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上月月中,牛某人夜間睡覺之時覺著渾身發癢略有刺痛,起身查探發現竟然全身長滿紅腫水泡,痛癢難當。”
“隔日去藥鋪請得郎中診治,郎中搖頭不語似有難言之隱,在本人再三追問之下,才被告知,原來牛某竟然得了花柳病。一時間郎中束手無策,牛某心頭泣血。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牛某在此以自身血的教訓告誡諸位隴西同鄉,青樓娼妓骯髒不堪,一朝得病,必能要你命!牛某人悔不當初,不該整日流連於滿月樓之中啊……”
嘶……
嗬……
呼……
某個識文斷字之人唸誦完之後,人群中之中相繼爆發出陣陣嘆氣哀呼和抽冷氣的聲音,更有甚者不滯搖頭表示對牛三斤的同情。
當然,大多數人的臉上也流露出倉惶之色,因為這些人在城北那邊通宵達旦玩了一宿。
其中有一個人猛然倒地,嚇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