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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門不遲呢。”
郭業白了一眼張小七,哼道:“避個屁,你回去繼續營業,哪怕是在鋪子裡頭打蒼蠅也要給我從早開到晚,最起碼我要讓何家知道,要打倒我郭業,那是痴心妄想。同時告訴他們,咱們爺們寧可站著死,絕對不會跪著生。”
戰意,一股隆隆戰意從郭業的身上散出。
信念,寧折不屈的信念從郭業的雙眸中透出。
張小七身臨其境,一掃剛才的憂慮和忐忑,狠抱雙拳對郭業朗聲道:“成,就按小哥的意思去做,我這便回去,穩穩坐鎮咱家字花館。”
說完,張小七道了句告辭飛速離去。
此時的小院中,就留下郭業一人靜靜發呆,心中想著事兒。
何家今日這個舉動分明是想著擠垮郭業和龐飛虎等人賴以進賬的字花館,就連開業的日子都選在今天無疑就是向郭業遙遙宣戰和叫板。
今天是他繼任捕頭的升官大喜日子,何家卻在這個時候給他找不痛快,不是叫板宣戰,不是打臉羞辱,是什麼?
郭業看著院中正隨著秋末寒風凋零的落葉,心道,何家何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何洵!
郭業將何家這個舉人二老爺的名字重新唸叨了一次,並且銘記於心,果然還是這些秀才舉人老爺們的心思最毒最壞啊。
郭業彎腰下身隨意撿起地上一根枯枝,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突然嘎嘣一聲,兩手將枯枝折成兩斷,狠狠摔在地上。
而後雙眼彷彿就要迸出火花似的狠狠唾罵道:“好一個何洵,好一個何家,你讓小哥一時不痛快,老子讓你們一輩子都過得不舒服,草,咱們走著瞧!”
……
……
暫時想不出應對之法的郭業只得悄聲離開,走出了衙門。
離開縣衙大門後,郭業一看時間尚早,突然想到張小七為自己置辦的宅院。
這可是他託張小七尋覓,差不多花費了四百兩紋銀的宅院,自己光收到了房契,還沒見過那宅院什麼樣呢。
隨即將懷中的房契麻利兒地掏了出來,細細一瞅……
落入眼簾的大紅印鑑,一方是隴西縣衙戶曹房的印鑑,一方貌似某個作保里正的印鑑。
上用楷書小體寫著,兩進宅院,作價三百八十七貫(兩),賤售隴西大澤村人氏郭業,錢房兩訖,概無異議。
房契上的日期,貞觀三年,某月某日。
嗯,正好就是今天,沒錯。
再看這處宅院所落的地址,隴西縣城東,福順巷到底,右手第一門。
郭業看罷粗粗一回憶,好熟悉的地址啊,怪怪的。
突然,郭業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福順巷到底,右手第一門?這不是那誰的宅子麼,不會這麼巧吧?”
第77章喬遷新居
翌日,郭業恰逢休沐日。
大唐律,五日一賜休沐,得以歸休沐出謁。
律中休沐之意就是休假,是朝廷給天下官吏和州郡府縣衙門中各級官員官差的福利,指的是官府中人每當班五天便有一天的假期。
也是趕巧,昨天剛拿到福順巷那邊的房契,今日正好是郭業的休沐日,所以起了個大早,郭業便叫來朱鵬春和程二牛,幫襯著自己搬家到福順巷中。
誰知這麼一招呼,連同在休沐的龐飛虎也知曉了郭業搬家的事情,隨即帶著皂班的一干老兄弟起早趕來,替郭業的喬遷新居搭把手。
人多好辦事,眾人拾柴火焰高。
僅僅折騰了一會兒,油麻胡同的那棟小院已被搬空,套起一輛騾車,載著郭家的那些個家當,眾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前往了福順巷的新居。
……
……
騾車進了福順巷,駛到了盡頭,右手第一門的這所宅子正是張小七替郭業置辦的新居。
剛一到地兒,龐飛虎就立馬吆喝起眾人幫忙往裡頭搬東西,霎時,嘈雜的喧鬧聲和搬搬抬抬的磕碰聲,給清冷了許久的福順巷平添了幾分人氣。
郭老憨一跳下騾車就急匆匆地拽著老婆子和郭小蠻一頭扎進了新宅子大門,在裡頭四處閒逛遊覽了起來。
郭業從老爹郭老憨和老孃小妹三人一進宅子大門之後,不時在裡面傳出的驚讚暗歎之聲中聽出了詫異,聽到了喜悅,還有甘之如飴的滿足。
果然,無論哪個朝代,房子都是老百姓最為關心的頭等大事。
有房才有家,這一刻,郭業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