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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威給自己留下的這些人都有一定的底子,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活兒,各司其職,按部就班,絲毫不見慌亂。
繼而郭業點點頭,然後抬腳進了房門。
一進房中,一股酸腐臭氣霎時鑽入鼻孔,燻得郭業有些作嘔。
郭業忍住不適,粗粗掃了一眼房中眾人和擺設,一看之下,到底是貧民窟,家徒四壁,除了床和破爛棉被之外,連件像樣的傢俱都不曾見到。
捕班的兩名捕快在屋中站著,還有一名素色黑衣的五旬老者雙手戴著用油布縫製而成的手套,正蹲在地上摸索著,看著身邊還擺放著一個小竹簍子,八成這個老者就是縣衙裡負責驗屍的仵作了。
一見郭業進來,一名機靈的捕快就上來問安,然後介紹道:“捕頭,這位是咱們縣衙的老仵作,鄭旺鄭老爺子。”
一聽這位捕快如此介紹和稱呼,郭業收起心中那份高高在上的傲嬌,這位仵作沒有兩把雙子,怎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捕班捕快們敬服呢?
再說了,仵作就是法醫,要擱後世,這法醫絕對是一門技術含量嗷嗷高的職業。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
以後免不得要和死屍命案打交道,與這位老仵作結個善緣也並非是件壞事。
隨即站在老仵作身後抱拳說道:“原來是鄭仵作啊,在下郭業,新任捕班捕頭。”
誰知老仵作鄭旺頭也不轉,而是自顧自低聲回應了一聲嗯,然後繼續蹲在原地驗著屍體。
擦,好大的架子。
郭業身邊的那個捕快不幹了,靠,你仵作再怎麼屌也不能這幅態度對咱們捕頭吧?這也太囂張了。
剛想上前推搡一下那老仵作,卻被郭業拉了下來,輕輕搖頭低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擔擾鄭仵作驗屍。”
不是郭業認慫裝孫子,而是他認為往往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這老仵作沒一手驗屍的好本領,能這麼囂張嗎?
再說了,這現場就這麼一個仵作,如果惹怒了糟老頭子,他一撂蹶子,誰來跟這死屍打交道?
郭業可自認沒這個本事,而且遠遠看去和聞到的酸臭味道,這屍體八成已經開始腐爛,你讓郭小哥這麼小資的一個人去扒拉一具長滿蛆蟲的屍體?
這不是要人命嗎?
罷了,忍一忍,不吃虧。
隨即粗粗看了一眼房間之後,自言自語地對屋中那兩個捕快說道:“你們兩個出去找烏衣巷的街坊四鄰打聽一下,查查這屋的主人是誰?平日裡有靠什麼營生過日子,還有,這幾天是否有陌生人來這主人家吵鬧過?給本捕頭細問這幾天烏衣巷內的情形,為何一個大活人死在屋裡為何遲遲過了幾天才發現?”
“咦?”
那蹲在地上的老仵作鄭旺意外地轉過頭瞟了一眼郭業,露出讚許的眼光嘆道:“郭捕頭倒是辦案的好本事,一進屋中也不問老朽就知道這死者死了好幾天。”
待得那兩名捕快出了民房,四處打聽起情況之後,郭業才對老仵作淡定的笑道:“無他,唯觀察細微而已,幹咱們這行,不就是靠這四個字吃飯嗎?”
“觀察細微?”
老仵作鄭旺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道:“郭捕頭這四個字倒是新鮮,不過卻是中肯。郭捕頭年紀輕輕,卻是比秦威那個酒囊飯袋也來得高明,捕頭之位,你的確比他要勝任。”
此時鄭旺的態度較之剛才,多了幾分的親近,不像剛才一副生人勿近的屌樣了。
郭業一聽這話,心裡也是痛快,那是,秦威算個屁啊,丫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飯桶。
隨即,他也打蛇隨棍爬,彎下身子問道:“鄭仵作,這死者的死因可查出來了?”
鄭旺將屍體的臉部擺了過來,指了指早已腐爛扭曲的五官,問道:“郭捕頭,你看!”
“嘔~~”
鄭旺冷不丁來這一手,郭業差點將肚裡那點存貨噴了出來,他奶奶的,太噁心了,竟然腐爛到這種程度了。
這老仵作玩起這屍體來就跟頑童把玩心愛的玩具一般,一點都不嫌惡心。
郭業心中對鄭旺這老仵作嘰歪了幾句,然後沉下心來看了一眼死者的臉色和五官。
臉色泛起一層厚重的紫青,臉部五官七竅都有血漬,雖然因為屍體晾在屋中好幾天血漬已經乾涸,但是很明顯,死者的死狀絕對是七竅流血。
郭業綜合了一下後世見過的刑偵電視劇和小說,猜測問道:“難道他是死於鳩殺?”
鳩殺,就是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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