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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沒說俺半句話,你這刺史門前一條狗,算個雞巴?老子非揍死你不可,好讓你嚐嚐你家二牛爺爺的打虎拳!”
說著握緊右拳如缽大,高高舉起,作勢一拳就要砸到那下人的鼻子上。
郭業懶得理會,本以為這下人多少有些教養,沒想到還是如想象中那般不堪,打就打吧,侮辱二牛就等於打老子的臉,只要不打死就成。
默不作聲,徐徐走上臺階,朝著刺史府裡走去。
突然,門裡跑出一個灰衣人影,速度之快,與郭業竟擦肩而過。
郭業還未看清來人面容,那人的聲音就衝著程二牛的方向嚷嚷起:“程二牛,住手!刺史大人門前還如此囂張跋扈,你是要作亂嗎?”
唔?
郭業心中怪怪,這人好熟悉的聲音,而且還能叫出二牛的全名來。
莫非是他?
轉身望去,背影清瘦傴僂像一副人幹,原來是他!
來人竟是當初的隴西縣丞,如今的益州郡丞,吳奎。
瞬間,
郭業思路順暢,無比清晰,想必剛才這一幕也是吳奎這個老不死的暗中設計的吧?
這老狗本想著借刺史府下人呵斥責罵二牛等人,來扇自己的臉。
沒成想,二牛就是個油鹽不進,赤腳走路不怕地不平的猛貨。
不過,吳奎在隴西縣衙積威甚久,即便如今離開了隴西,但是對於二牛等人來說,餘威還是尚存。
他這麼一嚷嚷,程二牛高舉的拳頭頓時停在半空,不知如何自處。
繼續揪著那下人的衣領,像提溜小雞似的,就是拳頭揮砸不下去。
郭業看著二牛這時候有些認慫,心中來氣不打一處來。
站在臺階上臉沉如水,對著程二牛哼道:“二牛,你是我團練軍中的隊正,雖然沒有品銜,但好歹吃拿著朝廷的俸祿,替朝廷辦事。一個小小下人算個甚?既然他言語衝撞辱及到你,該打打,該教訓教訓,小作懲戒,無傷大雅。”
“唔,知道了。”程二牛醒悟點點頭,舉起拳頭在半空揮舞兩圈,然後喝道,“俺看著這張狗眼看人低的嘴臉就來氣,非讓他嚐嚐俺的打虎拳。”
“啊……”
拳頭還未落下,那下人已經驚懼駭然,大叫道,“吳郡丞,您老人家救救小的,小的是奉了……”
“閉嘴,蠢貨!”
吳奎喝住了那小人緊接著就要吐出的真相,然後對著程二牛喊道:“程二牛,他是刺史大人家中下人,即便他有何過錯,自有刺史大人的家法伺候,何時輪到你擅自主張了?”
說著,吳奎也是反轉身子與郭業來了一個對視,郭業見罷,這條老狗還是陰沉老臉帶著禿鷲眼,一如既往的令人可憎與厭惡。
繼而咧嘴笑道:“瞧吳郡丞說得哪裡話,一名下人而已,打了也就打了,哪裡還需要刺史大人請動家法?他老人家日理萬機,難不成咱還因為這點小屁事給他添累贅找麻煩嗎?得,今天就由我們替刺史大人管教管家得了。”
說完,衝著二牛喝道:“二牛,傻愣著幹啥?打!”
接著,還煞有介事地用凌厲地眼神盯著吳奎,一字一字頓道:“二牛,我告訴你!如果你小子一拳打不斷這小子的鼻樑骨,以後你就別跟人說你是我郭業的兵,呵呵,咱隴西軍中不養老棺材瓤子!”
老棺材瓤子五個字咬音極重,而且還是看著吳奎而說,指桑罵槐之意,明顯十足。
“你……”
吳奎氣得瑟瑟發抖,歇斯底里地尖叫道:“郭業,你這是目無尊卑,你這是飛揚跋扈,刺史大人不會饒過你的!”
郭業冷笑一聲,回道:“我是目無尊卑也好,飛揚跋扈也罷,你吳奎算個蛋?哪裡輪到你指手畫腳,莫要忘了你這郡丞之位誰成全你的?老狗!”
唰~~
吳奎被郭業罵得體無完膚,臉色瞬間慘白,氣得渾身哆嗦直叫:“你,你,混賬,混賬,豈有此理……”
“廢話少說,二牛,給老子揍這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狠狠地揍,讓他知道替老棺材瓤子舔菊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言中再次指桑罵槐,吳奎被激得已然不知所以,毫無反擊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程二牛那邊……
只見程二牛拳頭再次揮動,砰的一聲落了下來。
喀嚓!
一聲骨頭撕裂折斷的脆響。
“嗷嗚……”
那下人鼻樑被硬生生一拳砸斷,哀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