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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稍稍碰了一下頭寒暄幾句,郭業便領著他們去了書房,密謀商議起迫在眉睫之事。
進來書房,郭業長話短說,將匪盜即將圍攻隴西城之事迅速講了出來。
果然,縱然在場幾人都是見過場面的人物,雖沒有如吳茂才那般嚇出屎尿來,但還是被這個訊息給深深震撼了,臉色一一陰沉了下來,擔憂之色顯露無遺。
除了程二牛低罵了一句“狗孃養的”之外,在場沒有一個人言語一聲,皆默不作聲地思緒飛轉,整個書房之中的氣氛霎時緊張和壓抑了起來。
眾人紛紛心中嘀咕,滿城加起來也不過兩百衙役,這些衙役平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就跟土雞瓦狗一般毫無戰鬥力,怎的是真槍實刀練出來的山匪水匪的對手?
而且,這雙方的人數上也相差太大了,雖然攻城來匪不知人數幾何,但是保守估計鐵定在五百,甚至六百以上。
雞蛋怎能碰的過石頭,胳膊怎的扭得贏大腿?
時間飛逝,唏噓之聲彼此起伏,但還是無人說話打破這份略顯沉悶的肅靜。
“咳咳……”
郭業故意輕咳幾聲,幽幽說道:“其實吧,要說這隴西城也不是沒有辦法守住,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不成?”
“怎麼可能守住啊?”
見著郭業發話,程二牛不甘寂寞地插話喊道:“先不說咱們與這股盜匪在人數上差得太多,就說咱們縣衙這幫衙役捕快也根本指望不上啊?您想想看,咱們平時壓根兒就沒跟府軍、邊防軍一般,沒日沒夜的操練,這哪裡來得戰鬥力啊?”
“對啊對啊。”朱胖子也趁勢插嘴,附和道,“小哥,這些水匪山匪沒人性啊,平日干得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嘖嘖,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哩。與他們一比,咱們手下的兄弟就是羊圈裡的羊羔子。哪裡是這些豺狼虎豹的對手呢?”
對於朱胖子和程二牛的話,穩重如龐飛虎、膽小如邵嘯、沉默如孫明延皆紛紛點頭表態,贊同二人的看法。
郭業看著此時書房中的氣氛雖已不再壓抑,卻顯得有些士氣低落。
在後世略讀經史子集的他當然懂得,未戰而先言敗,這是兵家之大忌,首先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大截,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與自己關係最為親密的幾人都已然如此,可想而知手下那些衙役們屆時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呢?
郭業心思著,看來此時也只有依仗小哥平日積累的個人魅力與人氣兒來給眾人信心了。
當即,郭業面容淡定地對幾人說道:“你們幾時見過我郭業辦砸了事兒?小哥我什麼時候讓弟兄們吃過虧?沒有把握的事兒,郭某人怎麼會信口開河呢?”
果不其然,平日積累的威望在這時發揮了功效,原本還有些浮躁和憂心的幾人緩緩安靜了下來,將目光緩緩望向郭業那張剛毅的臉頰,隱約透著幾許期待與絲絲的信心。
機警的朱胖子上前問道:“小哥,你說得如此篤定,可是有什麼妙招來守這孤城一般的隴西縣不成?”
郭業的陰招損招兒,在隴西衙役圈裡那是出了名的,郭業也是仗著不按套路出拳的陰損招式佔盡了先機,搶盡了風頭,屢立功勞。
因此,朱胖子才有此一問。
不過郭業的回答卻令朱胖子有些失望,只聽郭業說道:“此次守城,本就是以弱敵強,沒什麼捷徑可走,唯有‘死守縣城,以待援軍’這個辦法方能奏效。”
唉~~
郭業此話一出,眾人剛剛堆砌起來的那一點點信心頓時又冰消瓦解,競相喪氣。
“我擦!!”
郭業脫口低吼一聲,趕緊說出後續方法來:“瞧你們這點出息,好歹也等哥們說完不是?”
當即,郭業一把將程二牛拉到身前,問道:“二牛,我問你,如果有人要闖進你家來危害你那老母親,你會膽怯後退,縱容賊寇肆虐嗎?”
程二牛當然不會,連連搖頭道:“怎麼可能,俺非一拳將他揍成肉泥不可。”
郭業微微點頭,不再問他。
繼而將牢頭邵嘯也拉扯到身前,詢問道:“邵嘯,如果有賊寇將砍刀架到你脖子上你會任由他砍下你的大好頭顱嗎?”
說著,郭業將手掌化作手刀,在邵嘯的脖頸間做了一個砍殺的手勢,嚇得邵嘯不由自主地將腦子往回一縮,喊道:“怎麼可能?小的又不是稻草人,誰敢要小的性命,我定跟他拼命。”
郭業同樣滿意地點點頭,踱步走到朱胖子跟前,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