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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胖子雖然沒有參與昨天的洗劫行動,但是他知道這些勝利果實,作為郭業嫡系中的嫡系,他是免不了分上一杯羹的。
在旁邊聽著算盤珠子噼裡啪啦一陣響,點算人員口中不斷報著錢數,這廝已經快幸福的站不穩腳跟了。
這時,郭業推搡著朱胖子,吩咐道:“老朱,你現在騎上我家那頭驢,去將隴西縣城中有頭有臉,略有資產的大戶都給小哥我請到衙門來。”
朱胖子愣了一下,疑惑道:“小哥,現在整個城中都人心惶惶,誰敢這個時候出門啊?再說了,請他們過來幹啥玩意啊?”
郭業將朱胖子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說道:“咱們不是要守城了嗎?既然咱們出人又出力,他們這些隴西大戶怎麼著也要出出血,給守城將士們發點賞錢吧?不然,憑啥咱們死人,他們摟著銀子睡大覺?”
嗯?
朱胖子算是整明白了,小哥是洗劫完何家,洗上癮了。
對於何家,殺人放火,這叫硬手段洗劫。
難不成小哥將這些大戶請到縣衙來,還想用什麼軟手段洗劫不成?
當即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哥,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會心甘情願地掏銀子給咱們不成?”
郭業沒有給他答案,而是推搡著往門外走去,催促道:“趕緊去,不讓你拖到明天備不住就晚了,趁著這次山匪圍城,咱們幹嘛不再多發一次橫財?”
朱胖子還是扭扭捏捏,墨跡道:“可是,可是,這些人平日裡……”
“墨跡你妹啊。”郭業打斷了朱胖子的墨跡,“趕緊去,你先將他們騙進縣衙來,就說山匪圍城在即,衙門有請諸位老爺商討守城一事。”
朱胖子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出了莊院門,朝著福順巷郭府的方向牽驢去。
看著朱胖子這麼不自信的腳步,郭業從懷中掏出一本今天中午在家中書房帶出來的賬簿,輕拍了兩下賬簿,哂笑道:
“這玩意小哥保留到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只要小哥我到時候將這賬簿往衙門公堂上這麼一放,我就不信這些人不掏錢,不止要掏,還要他們心甘情願,大把大把地往外掏。”
第118章宴請商賈撈一筆
日落餘暉盡,暮色緩緩沉,又是一個黃昏天。
吃過晚飯,郭業先是去了一趟馬元舉的家中,將昨日洗劫何府之事說了一通。
畢竟一夜之間,隴西第一家飛灰湮滅,何府近百條人命無一獨活,這端的不是一件小事。
儘管馬元舉已經默許自己這麼幹,而且也知道這件事,但是於情於理,他郭業都要和馬元舉知會上一聲。這不是上下級之間的敬重,而是戰友之間的尊重。
如今整個隴西縣衙就剩他們兩個管事兒的人,縣令大人又讓二人全權負責守城事宜,這種不是基情勝似基情的戰友情,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更何況,一直以來,馬元舉雖然刁鑽詭詐,但是對郭業的照拂那不是蓋得。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郭業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上馬元舉家一趟,哪怕說一聲感謝都足矣,感謝他的睜一眼閉一隻眼,感謝他的點撥提醒,更是感謝他的縱容。
要知道能夠讓馬元舉這樣自詡天下儒生聖人門下的讀書人,去縱容郭業做這種缺德事兒,當真是放下了心中一些堅持許久的原則。
即便當年面對升官的誘惑,他馬元舉都守住本心,堅持原則,不曾有過一絲動心,沒有與他人同流合汙。
誰知為了郭業這個好基友,他墮落了……
郭業靜靜地來,在馬元舉家中呆了不超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又悄悄地走,僅在馬元舉家的門口放下一個竹籃。
籃中放得既不是銀子,也不是吃食,更不是令馬元舉做夢都想吐的白麵大饅頭。
而是一籃子的書,約莫十幾本,並非四書五經經史子集之類的印本,而是何家老二何洵收藏的一些孤本典籍,還有幾份前朝名家碑文拓本,都是何洵在外訪友期間搜尋而來。
對於郭業來說,這些玩意還真不如幾串珍珠瑪瑙翡翠項鍊來得實惠。
但是對馬元舉來說,這些東西才是好之又好的好寶貝,相反,你如果提著一籃子的金磚銀錠進來,這頭犟驢非將郭業掃地而出。
這就是馬元舉不同於衙門其他官員的地方,也是郭業對他又愛又恨的地方,有堅持,卻又頑固不化。
就是一頭犟驢子。
離開馬元舉家之後,郭業才往著衙門方向走去,看這天色,朱胖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