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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追問了趙九醜一句:“醜哥,隴西軍中可有你當初在落日山為二當家時的弟兄?”
趙九醜點頭肯定了郭業的詢問。
郭業叫了一聲好,而後又問道:“能聽命於你,且可信任者,有多少人?”
趙九醜稍稍盤算了一下,豎起右手一根指頭,答道:“足有一百心腹弟兄,你要如何打算?”
郭業又是叫了一聲好,說道:“成,你一會兒將這一百心腹弟兄秘密調遣出來,化為刀斧手,隨你左右。對了,圖瓦城可有什麼好點的酒樓?比如說動靜再打,也不會擾了四鄰啥的。”
趙九醜越聽下去,心中越是謹慎,粗粗想了一下,說道:“離楊泰被燒燬的將軍府兩百步開外,有一家酒樓,名為望山樓,酒樓雖不大,卻勝在清靜,四周林木叢生,並無瓦舍,適合埋伏刀手於樓外。難道你想……”
“對!”
郭業打斷了趙九醜的猜想,斬釘截鐵地說道:“成,你在天黑之前就將刀斧手埋伏在望山樓外,今晚我要在望山樓中設宴,與我郭家班的一眾兄弟推心置腹一番。如若有何異狀,我會從擲杯出窗,咱們以酒杯碎地之聲為訊號。到時候你就……”
“放心,這事兒交由我。所有罵名,我趙九醜一人全背了!”
趙九醜也打斷了郭業的話,因為他知道下面這句話絕對是最不想說,最難以啟齒的話。
言罷,緊了緊肩後的金絲大環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郭業,說道:“你無需介懷,趙某人說過,此生這條命給你,就給你。些許罵名算個卵蛋?”
聲音落地,人已飄然出了房間,朝院外離去,很快,便離開了郭業臨時徵召的這家客棧。
待得趙九醜走後,郭業在房間一個人發呆許久,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有些意興闌珊地聳聳肩,嘆道:“果然,人越到了一個高度,就越覺得如履薄冰,步步驚心。曾幾何時,我心中竟然也對老朱和飛虎他們生出如此一道警戒線來?”
“罷了,誰讓小哥如今一人舉動,牽涉如此多的人?高處不勝寒啊!希望今晚的推心置腹,是我郭業小心過了頭。但願趙九醜今天所造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喃喃自語發了一通感慨之後,郭業走出房門,衝著院外喊道:“童虎,童虎何在?”
“在,在,大人,我一直在院外守著呢。”
負責臨時跟班隨從的童虎,聽到郭業喊話,立馬從院外竄了進來。
郭業看著童虎,朗聲吩咐道:“你去望山樓那裡打點一下,就說今晚小哥包了他們的場子。還有,給龐飛虎,關書辦,朱胖子等人傳話一聲兒,就說小哥今晚設宴望山樓,為他們連日來的鏖戰大捷而慶功。”
童虎毫無意外,重重點頭稱了一聲喏。
而後飛快轉身,疾步匆忙地朝著院外跑去,打點著今晚的一切。
第243章設宴,表態
入夜,風涼,窗外枝頭殘影,風中搖曳,不甚蕭索。
望山樓中,卻是正熱,鬧騰得熱火朝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酣暢淋漓,眾人臉色業已酡紅,微醉之餘尚且神智清醒,郭業亦是不能例外。
程二牛,朱胖子等人喝得忘乎所以,愣是心思比白麵還要細膩的關鳩鳩,也沒發現今天的郭小哥飲酒如灌水,喝得比平日要猛烈,更要放得開。
連帶著說話,嗓門都比平日要來得粗獷和大氣。
“嗝兒~~”
郭業不由打了個酒嗝,單手撐著下巴搭在酒桌上,醉眼迷離地掃了桌上在座的諸人一眼,嘿嘿笑道:“今天,小哥包下了這望山樓,不請別人,就請我郭家班的諸位弟兄。怎麼樣?兄弟們吃喝得是否過癮,是否盡興啊?”
“哈哈,小哥宴請咱們弟兄,哪能不盡興,不過癮?”
見縫插針,搶先說出這般體面話的,除了朱胖子,還能有誰?
關鳩鳩自然也不甘於朱胖子之後,起身慢條斯理地剔了剔牙,衝著郭業訕媚笑道:“據學生所知,望山樓可是圖瓦城最為雅緻的酒家。戰事一過,小哥就在這望山樓宴請我等,對我等有這份心思,可見不忘舊人啊。這份重情重義的胸襟氣度,舍我隴西郭小哥,還能有誰?”
朱胖子白了一眼說了一口漂亮話的關鳩鳩,暗暗呸道,馬屁精,日你娘。
一樣,關鳩鳩也是下意識地衝著朱胖子抖了抖眉毛,以作示威。
郭業雖明著看醉得有些不輕,實則心裡跟個明鏡兒似的,丁是丁,卯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