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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細想了一番,當日何家之事的確做得乾淨,斬草不留根,誰也無法拿出證據說是他郭業指使的。
隨即冷笑一聲,問道:“馬功曹,難道吳奎和谷德昭這兩雜碎就想憑著紅口白牙,無憑無據之事來給小哥我潑髒水。妄圖在縣令大人面前抹殺我率軍獨守孤城的功勞嗎?”
緊接著,郭業從床榻上爬起,擼起袖子對著縣衙方向恨聲道:“呸!痴心妄想!”
“草他孃的,欺人太甚!”
康寶也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一副準備動手幹一仗的架勢。
“不,不。”馬元舉搖頭阻止道,“這事兒縣令大人也說了,無憑無據之事,讓他們二人不要亂說。關鍵是谷德昭那廝提議了一件事,直接戳到了縣令大人的軟肋上了。真是沒想到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陰險醜陋到這種地步了。”
嗯?
郭業稍稍冷靜了下來,既然不是何家之事,那還有什麼事兒能夠阻止到遷升九品的腳步?
當即問道:“馬功曹,請講!”
馬元舉說道:“你我心知肚明,此次賊寇圍城,縣令大人藉著去感業寺禮佛的由頭帶著家眷離開了縣城,谷德昭呢?作為掌管一縣治安的縣尉,卻在此緊要關頭撇下滿城八萬百姓逃離出城,回鄉祭祖。呵呵,皆是一群膽小如鼠之人。怕賊寇攻下城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郭業現下雖然冷靜,但是不代表他有足夠的耐性,當即有些煩躁地催促馬元舉道:“功曹大人,你的為人郭業清楚,有話你就直說,無需兜圈子。”
馬元舉臉帶汗顏,畢竟是他極力主張和推薦郭業組織全縣衙役守城的,如今卻是心中有苦口難開啊。
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此番功勞之大,已經超乎了你的想象。一個小縣城竟然能將千人賊寇拒之城外,這無論是對於顧縣令,還是吳奎,谷德昭,都是一份極大的政績。谷德昭給縣令大人進讒言,想三人將這份功勞瓜分,並,並將你剔除在外。”
“我草他姥姥,老子現在就帶我手下六百兒郎滅了這三個狗日的!”
郭業未怒,旁邊的康寶再次跳腳起來,這廝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不要臉的事兒。
馬元舉再次趕忙將他拽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郭業也是勸慰了一句:“康大哥,你這份情義兄弟心領了。帶兵衝擊縣衙並非小事,畢竟你隸屬折衝都尉府,到時候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捅到益州刺史大人那兒,連你父親康都尉都吃罪不起。莫衝動!”
此時的郭業早已沒有了剛才從床榻跳下了的那番怒火,相反,他現在的神情極為冷靜,異常地冷靜。
當即,他問道:“馬功曹,這麼說顧縣令也同意了谷德昭的提議?”
馬元舉搖頭說道:“顧縣令倒沒有立馬答應了谷德昭的提議,不過依本官來看,顧縣令對這提議是極為動心。你要知道,縣令大人窩在隴西縣已經不是一年兩年,因為沒什麼大的政績而一直得不到升遷。而且你也知道,即便有些許功績,卻是因為他那個令他蒙羞的毛病,也一直耽擱著。如今這麼大一份功勞擺在面前,他難道會不動心嗎?”
說到這兒,他衝郭業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彷彿是在調侃顧惟庸那個結巴的毛病。
不過郭業現在哪裡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自言自語地嘆道:“是啊,憑他二榜進士的資格,怎麼可能會不願一路高升,怎麼甘心一輩子窩在這小縣城中當個七品縣令呢?呵呵,照你這麼說,顧縣令之前應允我之事都他麻痺是放屁,他這次是想著卸完磨殺驢,過完河拆橋咯?”
馬元舉點點頭,慚愧地說道:“郭業,本官心中有愧啊!”
馬元舉的確心中慚愧,若非他的堅持,郭業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留下來組織衙役守城,差點連小命都沒保住。
如今擊退了賊寇,又要被別人白白地摘走勝利果實,郭業忙活到最後,一根毛也撈不到。
郭業打心眼裡真心沒有怪罪馬元舉,如果真有怨恨,那也只是對言而無信的顧惟庸,貪婪無恥的吳奎,狼子野心的谷德昭。
“呵呵……”
郭業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然發出一記笑聲,對馬元舉說道:“馬功曹,你真以為他們就能輕易奪走我的功勞嗎?如今全縣衙役皆聽命於我,還有城南三百潑皮漢子歸我驅使,在隴西縣城他們能奈我何?難道他們就不怕我活著離開隴西縣城,將他們的醜事捅到益州郡城中去嗎?”
啊?
馬元舉也是一下錯愕,因為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