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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趙九醜覺著自己有些不夠光明磊落,補充了一句道:“呃,我趙某人不佔你便宜,既然雙方一時間難分勝負,此次就當我還你半條性命,還欠你半條性命,咋樣?”
我日!
郭業聽著趙九醜最後一句話,差點笑噴了。
敢情這性命還可以先還半條,再還半條的?你丫當是分期付款呢?
不過趙九醜這個方法倒是皆大歡喜,對方人數眾多,肯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甘願撤離,未嘗不是一件對人對己都有好處的美事。
隨即點頭稱道:“成,就按你說得辦!”
趙九醜默然點點頭,回過身子開始招呼起其他白帆船上的水匪小頭領,準備風緊扯呼。
誰知趙九醜身邊一個小嘍嘍模樣的人冒了出來,尖聲喊道:“那啥,大當家可是要您將這艘花船上的金銀珠寶統統帶上岸的哩,你這麼做不合適吧?”
“啪!”
趙九醜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到那插嘴的小嘍嘍臉上,怒罵道:“放你孃的屁,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記住了,老子是二當家!!!”
教訓完犯賤的小嘍嘍一通之後,趙九醜率先撤離江面航道,隨後其他十來艘的白帆船一一緊跟其後。
郭業看著趙九醜剛才那作派,聽著那句“老子是二當家”,心中真是不知該做如何評判了。
霸氣?
還是二逼?
一時難解。
倒是康寶,見著近千水匪竟然在郭業的幾句說和之後,愣是放在到嘴邊的肥肉不去啃,今天的怪事真多的。
目送完趙九醜的十幾艘白帆船離去,消逝在視線之內後,郭業收斂了心思,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艘還在呼呼著火的大花船上。
我了個去,再任由它燒下去,這船可真要沉了。
頓時,對著康寶說道:“康大哥,趕緊的,叫上弟兄們趕緊靠過去,咱們先救了火再說!”
康寶唔了一聲,對著手下嘶吼著又是一陣吩咐。
譁~~
六艘銀琅船徐徐朝著那艘火勢正旺的大花船開了過去。
徐徐逼近……
大花船附近江面上漂浮著零散的屍體,有身穿百姓衣衫的水匪,也有身穿下人衣裳的僕役,還有幾具女屍,貌似像丫鬟老媽子。
嗯?
怎麼還有衙役公差的皂服?
康寶在郭業耳邊嘀咕了一句:“孃的,這幾具屍體好像是益州府衙衙役,好像是刺史大人的站班衙役,乖乖,這船上不會是咱們益州郡的尤刺史尤大人吧?”
刺史大人,整個益州郡六縣的大哥大?
郭業雙眼也是透出驚詫,不會這麼巧吧?
砰!
銀琅船與那艘大花船稍稍碰撞一下,靠了過去。
這時,從甲板之上跌跌撞撞跑出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頭上兩翅烏紗帽戴得歪歪斜斜,一身緋色官袍早已被煙熏火燎沾滿灰燼,手提三尺青鋒劍狼狽得靠在船舷上陣陣咳嗽。
緋色官袍?
郭業眼尖地發現這件緋色官袍並非淺緋色,而是深緋色,我草,這他媽可是四品大員的官服啊。
這人絕非是益州刺史,來頭肯定比刺史大人還要大。
就在郭業心中大震之餘,那咳嗽的大官驟然發話喊道:“咳咳,咳咳,船下軍士速速上來救火,本官,咳咳,本官乃是……”
第148章兵部侍郎盧承慶
“本官乃兵部左侍郎,盧,盧承慶!!!”
緋袍大官一邊咳嗽,一邊朝著郭業、康寶等人喊道。
我了個去!
郭業和康寶兩人聽著緋袍大官盧承慶亮明身份,雙腿大了個顫兒,雙雙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康寶震驚的是這個狼狽不堪的五旬老者竟然是堂堂的朝廷正四品大官,可以行走大唐中樞的兵部左侍郎。
而郭業則是驚訝盧承慶的官職之外,還詫異對方的名字。
盧承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被船頭大火逼退得如此窘迫的兵部左侍郎盧承慶,應該就是在貞觀中期被太宗欽封為范陽定公,戲稱盧定公的盧承慶。
如今是貞觀三年,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還悉數再世,名臣虎將,大腕雲集,這位時任兵部左侍郎的盧定公並不咋出名,不顯山不露水。
可關鍵是這位爺們能熬啊,一直熬到貞觀二十三年太宗皇帝駕崩,他還老當益壯,還活了二十來年,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