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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拿我們現如今的外交部來講,部長、常務副部長,副部長等級別之下,還有主管歐洲司的司長,副司長,非洲司的司長,副司長等等級別。
如今即將高升遷任兵部庫司員外郎的顧惟庸,差不多就等同兵部下面四大司中的一個副司長級別。
從正處級的縣令直接升到副廳級的長安兵部庫司的副司長,對於顧惟庸來說,的的確確是高升了,而且從地方到中央,是一個大的跨越,也是一個質的飛躍。
郭業心中暗暗豔羨之外,同時想到了顧惟庸乃是二甲進士出身,算是天子門生,早有金字招牌在手。如今在隴西縣窩了這麼多年又立了大功,儘管這大功是奪了自己的,能夠突飛猛進升到京城去,也算是求仁得仁,都在情理之中。
咱除了羨慕,還能有啥?誰讓人家是正統科班出身的進士呢?
正如顧惟庸對自己講得一樣,這份功勞在自己這個沒有背景的小衙役手中,確實體現不出其應有的價值。
不過顧惟庸高升也是好事,至少自己與他算是有了個了斷,以後見面摩擦的機會渺茫了。
成,心頭總算有塊石頭落地了。
於是郭業再次問道:“那吳奎和谷德昭呢?不會也祖墳冒青煙,一齊遷到了長安吧?”
“呵呵,他們倒是想呢!”
馬元舉嘴角略微上揚,不無鄙夷地搖頭哂笑道:“吳奎與谷德昭並非進士出身,吳奎只是一個屢試不中的老舉人,而谷德昭更是不堪,僅是一個靠著祖蔭的無能之輩,有何資格遷升京城?”
郭業急急追問道:“那他倆到底咋樣了?你倒是說啊,馬功曹!”
“吳奎,藉著此次功勞,也算有番長進,不日即將升任益州府別駕。”
“益州府別駕?啥意思?”
郭業不懂這別駕到底是一個什麼官,看著馬元舉那神態和之前提到得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莫非就是這個?
果然,馬元舉有些同情地看著他,解釋道:“別駕,即位郡丞,益州府乃是中等州郡,益州別駕當屬從七品,判六司。懂了吧?”
懂了!
麻痺,咋還能不懂!
縣丞跟郡丞無非一個是縣令的副手,一個則是州府刺史的副手。
判六司,不就是主管包括自己兵司在內的益州六司嗎?
日啊,郭業心中頓時生氣一股無力感來。
鬧來鬧去,吳奎這老王八蛋還是爬到自己頭上,繼續成了自己的上司。
郭小哥欲哭無淚,沒成想將守城之功讓出去,竟然讓吳奎得到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處,哥他媽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隨後心中惡狠狠咒罵著吳奎,你個老騸驢,前番是縣城二把手,這次又是州府二把手,真是千年不變的老二啊。
馬元舉輕聲說道:“然則你也不必太過擔憂,畢竟你是盧刺史親手提拔,又長年在岷江之上剿匪,吳奎縱是想對你不利那也鞭長莫及。不過你需要防備的倒是谷德昭此人!”
日你個仙人闆闆,郭小哥聽著馬元舉最後一句話,更是想抱著他痛哭一場了,咋還有谷德昭的事兒?
接著,只聽馬元舉說道:“谷德昭倒是這次事件的直接受益者,吏部文書提及,由他接任吳奎,升任隴西八品縣丞,暫時負責隴西縣衙諸事。”
郭業再次聽懵了,脫口問道:“啥意思?”
馬元舉略略苦笑道:“意思是說吏部暫時不會委任新縣令來隴西縣,至少三五個月內,隴西縣城是谷德昭說了算。”
什麼?
暫時不委派新縣令?那這三五個月不是讓谷德昭那狗日的威風十足,以他那逢地都要刮三尺的性格,還不撈足了油水?
馬元舉見著郭業一臉的詫異,繼續解釋道:“因為再過三五個月,各地舉人就要赴京會試了,明年開春的科考一完,選出新的一二三甲進士,才會派遣合適的新科進士來縣城任職。如今吏部也是缺員啊!”
我日你妹啊,咋會那麼巧!
郭業一臉沮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谷德昭這狗日的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成了大贏家。
不過郭業貌似想到了什麼,賤笑道:“去他媽的,愛誰誰,谷德昭再怎麼想報復咱,他也管不了咱,不是?郭某人隸屬盧刺史麾下的益州兵司,不在他的管轄範圍。”
馬元舉再次搖頭,表示不認同,而後輕聲點醒道:“谷德昭的確無法把你怎麼樣,但是你別忘了,你的父母,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