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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飛虎言下之意已經很直白了,郭業聽得不由頭皮發麻。
媽的,原來秦威並非劉家靠山那麼簡單,竟然是劉家的乘龍快婿。
擦,這樑子結大了。
真是一報還一報啊,前番戲耍了劉阿芒,今朝就被他姐夫秦威給盯上了。
人家是捕班捕頭,自己只是一個皂班的小衙役,怎麼幹得過人家啊?
見著郭業一臉陰鬱,眉頭緊蹙,龐飛虎不由寬慰道:“郭業,秦威雖然心胸狹窄,齜牙必報,但是你已經是縣衙同僚,更有縣尉大人親筆書信介紹,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聽到縣尉大人,郭業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跟縣尉谷德昭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無非是岳父吳茂才送了點銀子走走後門給他弄了個編制而已,人家都已經收完銀子了哪裡會管自己這個小衙役的死活。
更何況,秦威是谷德昭手下的捕頭,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小衙役為難秦威這個捕頭。
龐飛虎見著郭業還在忐忑猶豫,繼續說道:“再說了,你是我皂班中人,龐某身為班頭,怎麼可能任由秦威這個捕班中人欺辱於你呢?放心吧,如果秦威敢發難,龐某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旁邊的程二牛也是躍躍欲試地助拳道:“班頭說的是,他捕班算個卵啊,他秦威敢為難郭兄弟,就是為難咱們皂班的弟兄,看俺程二牛的鐵拳錘不死他。”
兩人話畢,郭業心中頓時倘佯起一股熱流,絲絲暖入心扉。
看著龐飛虎和程二牛那淳厚的眼神,不由感激地再次抱拳道:“多謝龐班頭,多謝二牛兄弟。”
同時心中也是備受鼓舞,對啊,我郭業何必妄自菲薄,難道一個後世之人還能被你秦威一個二逼捕頭死死吃住?大不了到了那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哼,秦威,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呢。
龐飛虎對著郭業再次勉勵了幾句之後,吩咐郭業明日早晨即可前來當班,至於什麼崗位,明日再做安排。
交代完郭業之後,龐飛虎便先行離去。
待得龐飛虎離去,郭業一看大房中就他與程二牛兩個男人也就無所忌諱,在房中將嶄新的衙役公服換上,四方幞頭戴上,更是小小鐵尺別在腰間插上。
換完衣裳之後,美滋滋地轉了兩圈,問著程二牛道:“二牛,你看咋樣?”
程二牛打量了一番之後,砸吧嘴道:“正好合身,精神。”
郭業哈哈一笑,臭美地擺了一個造型,然後將換下來的舊衣裳抱在懷中。
就在將舊衣服抱在懷中的那一刻,郭業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他在隴西縣城的住所到現在還沒著落呢。
要知道,縣衙管吃管月銀,可是從來不提供住宿的。
靠,郭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真是糊塗到家了,難不成今晚就要睡客棧了?
程二牛不知道郭業怎得如此,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郭業隨即將自己如此馬大哈之事說了出來,誰知程二牛聽罷沒有大笑,反而拍著胸脯說道:“俺還以為啥大事呢,不就是住所的問題嗎?交給俺二牛。”
隨即將郭業手中的舊衣服往桌上一扔,然後急急拉著他出了大房,徑直朝著縣衙大門口跑去。
郭業被程二牛拽著跑,沒多久就出了縣衙,出了大門郭業急急問道:“二牛,你拽著我上哪兒找住所去?”
程二牛放慢了腳步,哈哈笑道:“郭兄弟,算你運氣好。俺們衚衕那兒就有一戶帶小院的宅子要租賃,宅子不大,只有三間房,一個小院,但是住你一個人綽綽有餘了。走,俺帶你去。”
郭業一邊小跑跟著,一邊慶幸著自己的運氣。
幸虧被調配到了皂班遠離了捕班,幸虧認識了班頭龐飛虎這樣厚道的上司,幸虧認識了程二牛和朱鵬春這樣有趣的同僚。
想到這些,再想想捕頭秦威的臨走之時的威脅言語,那就當真算不了什麼。
心中不由豪情萬丈地吼道,切,不就是小小阻礙嗎?算個屁!我郭業是要幹大事的人。
……
……
路上,郭業也對程二牛這個漢子探了一番底子。
程二牛是土生土長的隴西縣城人,家就在隴西縣南城區朱戶大街那邊的一條衚衕裡,他父親也是衙役出身,後來疾病過世,留下程二牛和老母。後來也是龐飛虎念著與程父同僚一場,去遊說縣尉谷德昭,總算是讓程二牛子承父業,接替他已故的父親進入衙門混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