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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花園那一剎那,他想通了,他覺得好男兒就要隱忍,積蓄實力,到時候一發沖天,直接將吳秀秀這個小娘皮掀翻在床,狠狠……
可一到了門口,郭業徹底傻眼了,一輛騾車,車廂裝修的倒是別緻,看這車廂大小,估摸能做個三兩人吧,聽著車廂內的聲音,好像是吳秀秀和春香那臭丫鬟。
而騾車旁邊則是一頭半人高的毛驢,皮毛金黃,豎起兩隻長耳“嗝啊,嗝啊,嗝啊”直叫,一邊沒心沒肺叫著一邊咕嚕著兩隻驢眼衝著郭業這邊瞅來。
被毛驢這麼黑眼珠子一瞅,郭業心裡暗贊,好靈氣的一頭驢。
再摟了一眼毛驢邊兒上的騾車車廂,心道,吳秀秀叫人請我過來,又叫我換新衣裳,這是要耍什麼么蛾子?
第6章近鄉情怯
郭業看了眼騾馬尾巴不停搖擺驅趕著趴在屁股上的牛虻,心裡一陣嫌惡。
又是騾馬,又是驢,看這架勢是要出門啊。
要知道,在大唐年間,馬匹無論是民用馬,還是戰馬,都是作為戰略物資儲備的,特別唐太宗的貞觀年間,大唐的戰馬資源更是緊缺,不像死對頭突厥人那般有著天然的牧場,動不動就是騎兵數十萬。
在中原大唐,即便哪個官宦人家擁有幾匹馬兒,都要到當地衙門報備,丁點都容不得你馬虎。
所以,像東流鄉吳家這樣的土財主,即便沒有馬,但是能夠擁有幾匹騾馬和毛驢作為代步,那也算是一鄉的土豪了。
郭業感嘆一番之後,心裡狐疑地朝著騾馬車走去。
可人還沒靠近車把式那兒,卻被從車廂中鑽出來的丫鬟春香跳腳給攔住了。
只見春香伸開雙臂攔住了郭業的去路,阻道:“姑爺止步,小姐說了,你騎那頭驢趕路。”
郭業一愣,靠,言下之意就是吳秀秀和春香這個臭丫頭做騾馬車廂裡頭唄?
看來吳秀秀是不想讓自己上車同乘啊。
隨即郭業白了眼春香,也不搭理她,而是衝著車廂裡頭嚷嚷道:“既然不稀罕跟我同車,那叫我來幹啥?哼,要去你們去,小哥不稀罕。”
說著,扭頭就想走,今天憋了一肚子氣,壓根兒就懶得再受這份閒氣。
突然,車廂內響起了吳秀秀清泉潺潺的聲音:“郭業,你入贅吳家也有些日子了,按著規矩,我也該陪你回趟郭家,見見兩老了。”
呃……
郭業頓時傻帽,聽吳秀秀這意思,原來是想陪自己回郭家省親啊。
他之前腦子裡盤旋過數個念頭,原以為吳秀秀是想讓他陪同去郊外遊玩,或者去附近的寺廟拜佛燒香,或者去走親訪友。萬萬沒想到,吳秀秀會主動提出陪同自己去見他的父母家人。
雖然此父母非彼父母,但是對如今的郭業來說,大澤村那兩位老人和小妹卻是與他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
是啊,該回去見見父母和小妹郭小蠻了。
一念及父母和小妹,郭業頓感腦子裡隱約抽著疼,也許這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郭業”留給他印象最深的殘存記憶了。
視財如命的父親郭老憨,唯命是從的母親郭柳氏,還有古靈精怪可愛至極,還未過十四歲的小妹郭小蠻。
要見的,始終是要見的。
思緒過罷,郭業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車廂,心道,吳秀秀這小娘皮也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惹人煩厭。
隨即隔著車廂對著吳秀秀嘟囔兩聲,然後朝著毛驢的方向走去。
至於嘟囔什麼,車廂內的吳秀秀也許沒聽見,但是郭業身邊的丫鬟春香卻是聽得倍兒清楚,分明就是“謝謝”兩個字。
而後春香招呼趕車的吳家車把式,吩咐了一聲大澤村,便又重新鑽進了車廂之內。
興許又陪著她家的小姐說著貼己話吧。
而郭業呢,則顯得有些狼狽。
上輩子騎過腳踏車,騎過摩托車,這還真是第一次騎毛驢。
好在小毛驢溫順聽話,沒有犯倔,待得郭業費好大勁爬上去之後,小毛驢“嗝啊……嗝啊嗝啊……”叫喚了幾聲,然後老神在在地跟著騾馬車後面緩緩邁著小驢蹄向前跑去。
大澤村是東流鄉的一個小村落,僅有五十來戶人家,離吳家所在的東流村只有一二十里地兒。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已近黃昏,郭業和吳秀秀一行人又是毛驢又是騾馬車的抵達了大澤村村口。
一進村口,裊裊炊煙從各家各戶的煙囪徐徐騰起,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