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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字花館對大興賭坊的衝擊肯定小不了,而且是持續長時間的衝擊,秦威怎麼會任由他們坐大呢?
郭業對著龐飛虎說道:“班頭,這次屬下又是擅自做主了,我答應過錢長隨,每個月他可以從字花館領走一百兩紋銀作為花銷,他只需在字花館掛個名即可。”
啥玩意,一百兩紋銀?
程二牛瞪大了牛眼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郭業,咧嘴詫異道:“一百兩哩,還是每個月,小哥,這不是忒兒多了?這一百兩紋銀都能買好大一片田地了,還有耕牛,還有……”
“程二牛,你給老子滾出去叫好喝彩去,別他媽在這兒瞎耽誤功夫。”
程二牛還沒有發完牢騷,就被龐飛虎斷然喝阻,支使了出去。
待得程二牛離去,龐飛虎對著郭業頷首說道:“郭業,你做得對,捨不得小錢來不了大錢,錢長隨這筆銀子花的值,至少只要他每個月都在字花館領銀子,咱們就多了一張護身符,秦威也不敢對咱們輕舉妄動。”
郭業聽罷,心中嘆道,知我者,龐飛虎也!
隨即對龐飛虎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班頭,你放心吧,這點錢對字花館來說只是小錢而已,咱們賺銀子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整垮秦威,搞死這個王八犢子嗎?”
說著,徑直站了起來狠狠一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沉聲道:“只要能用銀子辦到的事,那都不叫事!”
龐飛虎聞言一怔,細細品味郭業最後一句話的真正涵義,回味著郭業剛才說話的那番氣魄。
僅僅兩三月,郭業這小子越來越成氣候了,真是孺子不可小覷啊。
龐飛虎現在越來越無法將郭業視為年僅十六歲的佃戶之子,一個倒插門土財主家的女婿,這小子他日必能成一番氣候。
隨著對郭業的看法更加改觀,龐飛虎的心態也緩緩在變化。
今日結上一番善緣,他日未必是一番福緣呢?
隨即,龐飛虎站起身子拍了拍郭業的肩膀,說道:“這字花館的事情是你一手操辦的,無需問我,你看著怎麼好就怎麼弄吧。走,咱們也出去看看錢長隨到底會砸出哪個生肖來。實不相瞞,我家那婆娘也買了十幾個銅板的牛生肖呢。”
郭業聽著不禁莞爾,笑道:“回頭你可要跟嫂子說道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哩。”
說著,與龐飛虎彼此相視哈哈一笑,肩並肩走出字花館來到大門口。
只見——
長隨錢貴從張小七的手中接過一個錘子,啐了兩口唾沫到手中,擼起袖子朝著懸掛在半空的用蜜蠟封好口子的陶罐狠命一砸。
咣噹!
陶罐應聲而碎,四分五裂的碎開,事先填充進陶罐裡頭將生肖竹牌掩蓋住的黑乎乎泥土灑落一地。
吧嗒!
一塊巴掌大小的竹牌赫然可見掉落在地上。
唰唰唰……
霎時,字花館空地上數百雙的眼睛全部凝聚在被泥土遮掩住的竹牌之上。
看似一塊小小的竹牌,卻代表著答案,也代表著彩民們的心中那個希望。
張小七趁勢將竹牌撿了起來,恭敬地交到錢長隨的手中,稱道:“為保此次開獎的公正性,我們由請縣尉大人的長隨老爺,錢老爺為本館揭曉答案。”
又是一次唰唰唰……
數百雙隨著竹牌的移動,也將注意力投到了錢貴的身上。
雙百雙勃勃殷切的眼睛中透著渴望,透著興奮,還有摻雜不少的忐忑之情,如鎂光燈般一下全部投射到錢貴的身上,霎那間,錢貴覺著自己已經站到了雲端,掌控著這數百人近千人的喜怒與哀樂。
饒是錢貴整日伴隨在縣尉谷德昭身邊狐假虎威,卻從來沒享受過今天這種高規格的待遇。
舒坦兒,真他媽的舒坦兒。
一陣志得意滿之後,錢貴也不由心中讚歎郭業這小子的腦子活絡,這種賭博玩法竟然能讓這小子玩出了花來,看來也是斂財好手啊,回頭跟縣尉大人面前好好說道說道。
怎麼著,拿人錢財也得替人家辦點實惠事兒嘛,我錢貴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咳咳……”
一番感慨和享受之後,錢貴清了清嗓子,然後雙手捏著竹牌的邊角,看著上面的文字和配圖,挺胸朗聲:“今日開獎的答案——”
說到這兒,錢貴還想過過癮,故意停頓一下,看看空地上數百人的神情。
現在大家臉上只有一個共有的神情,那便是焦急,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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