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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招兒呢?
自己在隴西縣丞的位置已經坐了近十年,如今年事過五旬,升遷恐怕是無望了。況且自己舉人出身,不是正經的進士出身,要想爬到縣城一哥,七品縣令的位置,肯定是比登天還難。
自隋朝開創科舉以來,要想主政一方,無論是州郡一把手,還是縣衙一把手,都必須是進士出身,再次也得是個三甲同進士出身。
自己一個赴京趕考屢次不第的老舉人,能夠混到八品縣丞,已經實屬不易。
真要想爬到縣令的位置,怎麼著也要進京趕考,最次奪他個三甲同進士出身才能行。
但是自己都這把年紀了,而且腹中學問早就隨著吃喝玩樂拉進了茅坑之中,重新再撿起四書五經去考進士,恐怕自己化成了一杯黃土,都無法達成這個心願。
思索了一番之後,吳奎想著,與其這樣,不如在這個八品縣丞位置多呆幾年,多撈幾年的銀子算了。
而整個隴西縣城中能夠滿足自己胃口的,能夠給予自己足夠銀子的,唯有何家。
罷了罷了,吳奎輕輕搖頭,何家倒下去了對自己丁點好處也沒有,更何況自己與何家老二何洵,的確是莫逆之交,實在不忍心看何家滿門被抄斬。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個道理饒是吳奎這個大唐八品吏員也是懂得的。
隨即,吳奎湊到何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又指了指縣尉谷德昭府邸的方向。
聽著吳奎娓娓小聲說著,何坤的眼睛越發明亮,不過額頭上的陰霾也是凝聚得越來越多。
吳奎見狀,有些不悅地呵斥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啊,何坤!你總是惦記你何家那點銀子,連小命都沒了,你還惦記個屁啊?現在不多出點血,等到東窗事發,無法挽回局面的那一日,哼,你即便是想花銀子打點一切,那也為時過晚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光記得蠅頭小利,殊不知人頭難保,可笑,可笑!”
說完不忘重重冷哼一聲,而後忿忿地拂袖而去。
何坤杵立當場,時而遠望著翩翩離去的吳縣丞,時而凝望著谷德昭的府邸,最後咬牙跺腳恨恨罵道:“秦威,你這個蠢材,這是你逼我的。”
隨後又重重吐了一口痰,哼道:“我呸,真是便宜了谷德昭那個狗孃養的。”
而後揉了揉被凍得僵硬的臉頰,深呼幾口氣調轉方向,重新朝著谷德昭的府邸奔去。
……
……
何坤去而復返,重新敲開了縣尉谷府大門。
此時,夜幕退散,天色灰濛,薄薄晨霧受寒轉為霜露,宣告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隴西縣城已是轉涼,深處窮鄉僻壤的東流鄉更是要來得凍人。
“啊欠~~”
蹲在院牆上的程二牛被晨霜襲來,冷不丁顫了下身子,打了個噴嚏。
接著,緊了緊身子,甩了下胳膊熱熱身御禦寒,嘴中不忘喃喃道:“該死的秦威,怎麼還不來?還真應了那成語來著,對,就是守豬逮兔。”
說完不忘對郭業炫耀自己最近學問的增長,喊道:“小哥,你說我說得對不?秦威那兔崽子就是頭狡猾的兔子,幹他孃的。”
“噗哧~~”
郭業聽著程二牛半傻不傻的話,不由一陣好笑,你妹的,守株待兔讓你丫變成守豬逮兔,敢情咱們兄弟們都成了豬不成?
剛想呵斥程二牛的不學無術,突然——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吳家外頭不遠處傳來,貌似衝著這邊跑來。
郭業心中一凜,按照這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來推算,怎麼著也要二三十號人,而且都是些男人的腳步聲。
難道秦威他們來了?
一想到這兒,郭業衝著眾人喊道:“弟兄們,他們來了!”
譁~~
無論是藏著身子的,還是打著瞌睡的,霎時都被郭業的喚醒,一時間不約而同打起了精神,紛紛亮出了橫刀盾牌,蓄勢待發。
郭業又衝蹲在院牆角落的程二牛寒冬啊:“二牛,挽弓,備箭,準備射擊!”
嘎吱嘎吱~~
無需郭業提醒,程二牛已經從箭壺中拔出一根羽簇扣在鐵胎弓上,牛勁一發力將弓弦拉起了滿弦,如十五的月亮一般滿。
然後將箭頭對準著還未出現的目標,靜待著秦威的出現。
颯颯~~
唰唰~~
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郭業更是心中默數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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