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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指了指耳朵,又在抿緊的嘴唇邊用手指一劃拉,說道:“今日功曹大人的話,進了小子的耳,卻出不了小子的嘴,大人儘可放心,告辭。”
現在的郭業想得通透,不管縣尉大人犯了什麼死一萬次都不能饒恕的罪孽他也不會去攤這趟渾水,不是他膽小怕事,而是他比別人看得清,不會一時頭昏腦脹白白丟了性命。
而且,縣尉大人和功曹大人這是神仙打架,他一上去湊熱鬧,就成了那無辜枉死看熱鬧的巡山小妖了。
趕緊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裡面的水,太深,太渾!
秦威?
以後有機會還整不死他嗎?
想罷,拔腿就要往外走。
“站住!”
馬元舉一聲威喝喊住了郭業,到底是九品官吏,有了品級喊氣話來都是那麼的有官威。
郭業的雙腿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但是頭卻沒有回。
只聽剛才還一臉和氣的馬元舉冷哼一聲,然後對著郭業的背影森然道:“你以為本官是想假借你們皂班的手,給谷德昭那個齷齪之人下絆子,好見你們窩裡反嗎?”
郭業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顯然預設了馬元舉的問話。
見著郭業的表態,馬元舉勃然大怒,沉聲喝道:“我呸,小小衙役,竟然如此低看我馬某人,哼……”
再次一記冷哼,但在郭業聽來卻如三月初春的陽光倘佯在身,舒服的不行。
照馬功曹這麼說,難道幕後黑手不是縣尉大人?
靠,你倒是說清楚呀,說話留半截,這不是嚇唬人嗎?
隨即,緩緩回頭調轉身子,擺出一副我錯了的表情嘿嘿笑著,然後佯裝扇打著自己的嘴巴,懺悔道:“瞧我這雞巴德性,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如此看低了馬功曹,我該死,我有罪,還望功曹大人恕罪,您大人有大量哈……”
嘶……
馬元舉見郭業這小子翻臉比脫褲子還快,不禁氣絕,然後斥罵道:“無賴嘴臉,不學無術!”
待得郭業坐了下來,馬元舉拿起桌邊酒盅想自斟一杯酒,可發現酒盅裡已經空空如也,隨即停下了手中動作,與郭業說起正事兒道:“自當今陛下登基以來,四海承平,百姓安居樂業,這隴西縣城早無匪患存在,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會有什麼山匪的存在呢?更別說一下盡屠大澤村三百餘口無辜百姓了。”
郭業聽罷,這也是他之前一直疑慮的,既然不是山匪所為,難道是他人假扮的不成?
不過他沒有插話,而是側身傾聽靜待馬元舉的後話。
他現在就弄清楚秦威後面的那頭大老虎是誰?
這頭大老虎與秦威敢活活燒死白記藥鋪上下七八口,敢盡屠大澤村三百餘口,到底是想掩蓋住什麼事情的真相?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事兒,小不了。
馬元舉看這小子到現在還沉得住氣,沒有想象中那般坐立不住急急追問於他,不禁點頭道:“不錯,不錯,到現在還能忍住心中疑問,看來本官沒有找錯人。”
隨即,馬元舉清了清嗓子,輕聲道出了真正的幕後之人,還有事情的真相。
馬元舉越是往下說,聲音越是低沉,暗合著郭業聽後的心中驚駭,此起彼伏。
“靠!”
郭業聽完馬元舉說完最後一個字之時,不由從嘴中咬牙蹦出七個大字來:“馬功曹,你坑爹啊!!!”
馬元舉不知坑爹為何物,但是從郭業有些慘白的臉色中看出了郭業此時心中的震撼。
饒你小子心性再好,再沉得住氣,不也喝了本官的洗腳水麼,哈哈……
能讓這個不學無術的小衙役暗暗吃了這麼一個悶聲大虧,馬元舉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一股成就感不知為何油然而生。
郭業默不作聲抬眼看著馬元舉,發現這個窮酸的笑意中彷彿有種智珠在握,老狐狸吃定了小狐狸的味道。
晚了,晚了,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即便自己想從這個旋窩中撤離,對方肯定也不會答應了。
孃的,郭業心中不斷暗罵自己,我剛才就應該徑直出屋,不該再次返回,來這趟渾水啊。
唉,操蛋的,好奇心害死貓,莫名其妙地就被馬元舉這個賤人給誆上他的賊船來,真心不甘啊!
馬元舉取笑完郭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到郭業跟前,輕拍他的肩膀,道:“郭業,本官只是一個九品吏員,手中沒有可供差遣的人手,這才找到了你,希望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