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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綽,小小衙役出手竟然這麼闊綽。
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是皂班一干人等的心意,因為自己是臨時召喚郭業上門,這小子肯定也是臨時攜帶銀子過來的。
小小年紀,小小衙役,一出手就是四百兩銀子,會辦事,的確是會辦事啊。
谷德昭臉上不說,心裡卻委實被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繼而說道:“這段時間本官的耳邊都是你的名字,郭業,你最近的名頭不小啊!”
郭業沒想到谷德昭竟然會用這句話來做開場白,一下子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谷德昭如此誇獎於他,郭業儘管很受用,但是還沒傻到沾沾自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相反,他刻意表現得更加拘謹,臉呈惶恐。
為什麼?
無非就是讓谷德昭這個直屬上司刷一下存在感唄。
果不其然,谷德昭見罷,情不自禁地頷首捋須,的確很滿意。
一時間,整個客廳賓主盡歡,氣氛融洽。
谷德昭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包銀子,示意錢貴拿回自己的書房,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錢貴妥妥的支開。
待得錢貴離去之後,谷德昭冷不丁問道:“據本官所知,鄭九早就死於白記藥鋪的大火之中。郭業,你告訴本官,東流鄉吳家,何來的鄭九?難不成死人還會復活不成?”
嗡~~
谷德昭這話猶如晴天霹靂響徹郭業耳邊,雷得他兩耳發鳴。
郭業臉色霎時大變,額頭虛汗涔涔墜下,心中叫苦,縣尉大人怎麼會看穿我的計謀?
完了,完了,全被谷德昭知曉了,一時間,郭業心神起亂,不知如何應對。
久久,郭業傻站在那兒無法回話。
本以為谷德昭會對他的謊報而雷霆震怒,革職查辦。
誰知——
谷德昭突然哈哈一笑,這是一種自信的狂笑,彷彿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隨後道來:“郭業啊郭業,你也不想想縣衙壯班一直掌握在誰人手中。”
一聽壯班,郭業瞬間明瞭,原來如此。
當日白記藥鋪大火,負責夜間巡邏的壯班是第一時間趕赴現場的。
難怪,難怪……
就在郭業豁然開朗之時,谷德昭話鋒一轉,輕聲讚道:“不過你是當真有辦事,竟然為了引出兇手出洞,使出一連串的詭詐計謀,哈哈,本官當初還真小看了你。現在左右無人,你可以說出真相了,兇手到底是何人?”
郭業真心沒想到一直給他視財如命印象的谷德昭竟然心思如此細膩,彷彿洞穿了他的所有如意算盤一樣。
不過好在,好在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跟他的死對頭,功曹佐官馬元舉見過面,不然,估計明天就要脫掉這身公服滾蛋了。
於是謊稱老九叔在白記藥鋪診治的時候談過話,對方親眼目睹了捕頭秦威和何家三老爺合夥搞私鹽的情景,然後被推下了山崖,最終被燒死在藥鋪之中。
郭業更是毫無隱瞞地提到無論是白記藥鋪的七八口人,還是大澤村的三百無辜百姓,都是很死於何家的滅口。
郭業對谷德昭言及,從大澤村的屠村手法上來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何家在暗中肯定蓄養著一支兇殘的武裝力量。
……
……
咣噹!
谷德昭跟前一隻茶碗碎地!
但不是掉落在地,而是被谷德昭從茶几上一掃落地。
“該死,該死,真該死,全該死!”
谷德昭聽完郭業的敘述後,勃然大怒,嘴中連連叫喊著該死。
郭業不知道縣尉大人說得是秦威該死,還是何坤該死,還是那夥屠村匪徒真該死。
只得退到一邊,不敢去觸谷德昭的黴頭,等待著谷德昭的平靜。
約莫過了一會兒,谷德昭的心情漸漸歸於常態,臉色卻是陰霾無比,雙眼盯著滿地的碎瓷,心中依舊此起彼伏:
秦威,狗雜碎!
何坤,狗膽包天!!
屠村歹徒,瞎了你們的狗眼,竟敢在本官的地盤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
心中怒罵狂嘯了許久之後,谷德昭儘量讓眼神柔和下來,然後看著郭業問道:“郭業,此事容不得半點玩笑,你當真確定?”
郭業明白谷德昭所指,秦威在縣尉大人眼中僅是跳樑小醜,但是何家,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但是,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