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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牛,去弄瓢水,澆醒這狗雜種。”
嘩啦~~
一瓢涼徹骨意的井水又朝秦威臉上灑去,將瀕臨暈厥的秦威再次凍醒。
秦威一邊哼哼唧唧地氣若游絲著,一邊朝著郭業哼哼道:“小畜生,別白費心機了,老子知道你不敢殺我,你殺了老子,誰給你口供?誰給你要的東西?嘿嘿,嘶……老子在大牢裡給犯人用刑的時候,你個小畜生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哈哈,嘶,哈哈。”
秦威這次倒是說到要害了,郭業不敢打死他,他堅信只要自己咬緊牙關,挺到何坤出面營救自己,就能重見天日。
現在他算是徹底醒悟了,自己跟何坤再怎麼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坤不會讓他落在郭業等人的手中。
自己當初就是鬼迷了心竅,一時衝動想殺了鄭九滅口,而辦了蠢事,最後才中了郭業等人的圈套。
現在他沒心思理會鄭九醒沒醒,他只關心自己能否熬到何坤的援手。
何坤的救援,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想罷理順裡思緒之後,秦威閉著眼睛一邊哼哼唧唧疼痛地抽著冷風,一邊心中暗暗給自己提氣,千萬不能張口,不能要忍住疼痛忍住刑訊,熬到何坤的到來。
郭業見著秦威此時的秦威彷彿跟修禪之人明悟了似的,一副水火不侵的樣子,心道,麻痺的,還真是棘手,看來只能連唬帶嚇,然後加點硬料了。
隨即對著秦威哼道:“你真以為你不開口就沒事了?你別忘了與你一同來的那些匪徒,你自己嘴巴硬,你能保證他們的嘴巴和你一樣硬嗎?”
話音落罷,遠處的龐飛虎也幹吼道:“秦威,與你同來吳家襲擾的那幫人,我已經問清了底細,他們招了供,你和岷江水匪頭子鄭三江狼狽為奸,夥同何家販賣私鹽。你們為消滅罪證,竟然火燒白記藥鋪七八口人,還屠殺大澤村三百餘口無辜性命。狗雜種,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枉為衙門捕頭,你枉為公門中人啊。”
“哼哼!”
秦威咬緊牙關,不屑地望了眼走上前來的龐飛虎,矢口否認道:“光憑他們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就能定我的罪?呵呵,龐飛虎,你太天真了。你莫非忘記了刑部給各州府縣衙發放的審訊公文內容了?公堂之上,非良籍者,悉數供詞皆不得作為旁證。”
說到這兒,忍著疼痛不無得意地哈哈笑道:“龐飛虎,你也說了他們是岷江水匪,你覺得縣令大人會將水匪的供詞作為旁證,給本捕頭定罪嗎?我看你龐飛虎是窮瘋了,餓傻了吧?”
龐飛虎聽罷此言,頓時臉色大變,怒指秦威久久不能言語。
郭業聽著秦威的狡辯,心中也是頗為感嘆,秦威這個王八蛋到了個關節,竟然還能想到這些沒有亂了分寸年。
看來這些年的衙門捕頭,的確沒有白當。
前文就講過,所謂的良籍就是在朝廷各州府縣衙門戶曹房有過登記造冊的,身家清白的老百姓,這些是大唐的良民,是有戶口有身份證的人。
良籍之人是受到朝廷承認的合法公民。
而像青樓妓女,歌姬舞姬,還有賣身為奴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良籍的,基本都是賤籍,沒有正式戶口的,屬於那種拿著暫住證過日子的人。
賤籍中人的戶口不是本人掌握,而是由她所從屬的主人所掌握。
這些人只被自己的主人所承認,朝廷壓根兒就不給予承認和保障。
至於水匪,山賊,土匪,大盜之類的人,連賤籍都算不上,屬於真正意義上的黑戶,是沒有身份證和戶口簿的人。
別說朝廷不給他們辦理,即便朝廷給他們辦理,他們也不敢辦啊?
哪個山賊或盜匪傻兮兮地跑到衙門去辦理戶口簿和身份證,那才真的見鬼了?
身份證戶口簿上寫什麼?難道寫某某某,住址,某某山某某洞山大王?
然後在職業一欄上寫著,從事山賊或者盜匪?
除非這人是腦子壞了,就是想去找死,才會去衙門辦理戶籍,不然都寧可黑著戶口過日子。
所以,秦威說得沒錯,公堂之上,這些水匪的供詞,是不予受理作為呈堂證供的。
郭業看著秦威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心中哼哼道,你麻痺,看來不給你加點料,你丫是要一路向西硬到底了?
冷眼看了下秦威,哼道,看來小哥的滿清十大酷刑也要上場了。
隨即對著朱鵬春喊道:“老朱,去炭爐那兒將燒紅的鉗子給我拿過來,咱給秦捕頭熱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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