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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曙光臉色苦道:“這裡的船工都鬼精鬼精的,看著一個個都巴心巴肺的,可拿著咱們的高薪。關鍵的技術卻是一點也不肯傳人,院長,反正咱們在遼西的碼頭,船廠都已經建設的差不多了,乾脆,咱們一繩子將這些不識相的傢伙捆到遼西去,還怕他們不老老實實的?”
“你想得容易!”曹天賜翻了一個大白眼,“那些船匠那有這麼多心思,這裡頭,不用說都是周家在搗鬼呢。拿繩子捆人,咱們走得出汾州嗎?你當週家沒有防備?不要忘了,這裡是汾州,是燕國的腹心所在,不說周家的人了,便是燕翎衛在這裡的人就不是我們惹得起的。老老實實的與周家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除非你小子能將全套的造船工藝學到手。”
“小船還湊合,但大型的海船。真還是沒轍。兩年多了,才造了兩條大海船出來,我的頭髮都快愁白了。”
“所以必須與周家加強合作,在遼西。我們的第一批水手已經培養出來了,這兩條船馬上便要派上用場,現在我們需要更多的船。”曹天賜道,“關於周淵的提議。我會傳回積石城去,至於如何做,便看都督的吧。如果都督自己都不在意,我們乾急什麼?”
“不過想想,也終是不舒服啊!”寇曙光恨恨地道。
周家,周淵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周挺,周進,心中卻是無聲的嘆著氣,兩個兒子都已三十出頭,快要四十的人了,卻終究都是不能成大氣的,否則自己以前也用不著一門心思地去培養旁枝子弟周玉,想不到半生的努力,最終卻培養出了一個白眼兒狼出來。
曹天賜說得對,自己雖然剛過六十,但已是心力交萃,幾近幾風燭殘年,沒幾年好活了,是該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一下了,兒子們不成器,但下一輩的孫兒們,看著卻是有一兩個出色的,但要緊的就是挺過這幾十年啊。
燕國是指望不上了,只要周玉在位一天,他就不可能放任自己這一枝人有出挑的,如果真有連壓也壓不住的,只怕到時候就真有性命之虞了,或者,也只有另起灶爐了,那麼,高遠或者是可以賭一把的,賭贏了,為自己這一枝人贏得一次機會,即便輸了,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也沒有什麼可輸的。
“父親!”周挺,周進兩人垂手立在父親面前,因為兩人實在天分不高,自小都是被父親嚴厲斥責的貨,經年累月下來,那種畏懼已是深入到了骨頭裡,周淵不開口,兩人更是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口。
看著兩人的模樣,要是以前,周淵早就是厲聲喝斥了,但到了現在,他卻沒了這個心氣兒了。
“你們兩人,與徵東軍的人,合作也有了不短的時間了,感覺怎麼樣?”他看著周挺,問道。
“還行!”周挺低聲道。
“什麼叫還行?”周淵頓時又覺得氣兒不打一處來,手臂一揚,便待一巴掌拍過去,手剛剛揚起,看到兒子畏懼的臉色,又頹然放下,“你們兩個,但凡有一個成器的,我周家,又何必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啊?”
“兒子無能,讓父親憂心了!”周挺慚愧地道。以前父親在位之時,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公子,不管做什麼事,自然是順風順手,無數人捧著,逢迎著,但當父親自高處跌落,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這才知道了父親對於這個家的重要性。
“老二,我準備為你的小女兒說一門親事。”周淵轉頭看著老二週進,比起老大周挺,老二更不堪一些,老大隻是有些懦弱,老二卻是文不成武不就,偏生還是一個典型的紈絝。
“父親,您那孫女還只有半歲,現在說親,豈不是太早了一些?”周進小聲道。
“你知道我給她說得是誰嗎?”周淵冷冷地看著他。
周進搖搖頭,“父親看中的,自然是極好的。”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以周家現在的狀況,有那家門當戶對的願意與自己家結親,避之唯恐不極。
“是徵東府高遠的兒子。”周淵道。
“什麼?”周挺周進兩人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異口同聲地問道。“父親您說是誰?”
“高遠,徵東軍的將軍,他的兒子也剛剛半歲多了,我剛剛向他們的來使提了親。”周淵緩緩地道:“我們在大燕已經沒有了出路了。現在我還活著,你們還能苟顏殘喘,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們的苦日子也就要到頭了。說不定到時候,連性命也保不住。”
看著兩個兒子有些驚慌的模樣,周淵心中失望到了極點,“所以,我得為你們,為我的孫兒謀一條後路,這也是這兩年我們悄悄地與徵東府合作的原因。趁我還活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