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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許言茂的笑容僵在了他的臉上。
張喜拔刀;迅速後退;作為一名老資格的斥候;他知道這一刀;已經切斷了對手所有的生機。他迅速扔掉了身上所有的偽裝;轉身便跑。
“快跑!”他衝著那幾個愕然止步的徵東軍斥候大聲喊道;因為這個時候;武赫終於反應過來;怒吼聲中;他率領著數十名士兵正衝著他們奔來。
“快;進林子!”幾名斥候轉身便跑。
武赫停在了許言茂的身邊;他緩緩地蹲下身來;扶起了許言茂;”許將軍。”他輕輕地叫著。
那一刀自脅下刺入;武赫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沒救了。許言茂瞪著眼睛看著他;竭力想要說些什麼;但嘴唇一動;大量的鮮血便自口中湧出;他看著武赫;眼中湧出濃濃的悲哀之情。
他了解了很多徵東軍的秘密;知道徵東軍進兵的數量;路線;除了崤山關;還有另一支部隊繞道數百里山區;進入沒有人煙的地區;轉而進攻新鄉;但是這一切;現在他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手高高的舉起;猛然垂下;許言茂帶著濃濃的不甘;腦袋一歪;就這樣死去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鼓角連聲鋒芒現(21)
許言茂死在崤山關之下後第十八天,徵東軍的哨騎出現在了崤山關外,主攻崤山關方向的鄭曉陽的第一軍先鋒,由丁渭統率的五千人馬,終於抵達了這裡。
長長的山谷如同一隻張開血盆大嘴的野獸,正獰笑著等待著他的獵物投入到的嘴中,丁渭騎在馬上,盯著那通向崤山關的唯一通道,大聲吼道:“龐軍。帶著你的營,我給你一天時間,打通這條山谷,我在天黑之後,要在崤山關下紮營。”
“是!”身材矮胖,猶如一塊門板似的龐軍口啪的一個立正,“屬下遵命,天黑之前,軍長要在崤山關下紮營。”
轉身回到自己的部隊,龐軍掃視了一下躍躍欲試的部下,大聲吼道:“弟兄們,你們運氣好,老子掙到先鋒了,軍長說,天黑之前,我們要到崤山關下紮營,你們能不能辦到?”
“徵東軍,萬勝!”回答他的是上千名士卒的吶喊。
“好。盾牌兵,第一列掩護,長槍兵,短刀兵,第二列第三列掩護,弩兵,第四列遠端攻擊。其它步卒,隨身攜帶撞木,雲梯。”
“喏!”
“徵東軍,前進!”龐軍長刀前指,一聲吶喊之下,按著龐軍的佈置,一列列的徵東軍,大踏步地走向遠處那道山谷。
“陳偉。”看著龐軍的隊伍消失在山谷之中,丁渭又伸手招來一名將領,“看到右邊的山坡了吧?”
“看到了。”
“左邊陡峭,無法立足,但右邊卻是長長的緩坡,對手肯定會在關牆的上方,佈置有掩護,你選一些擅長攀山越嶺的好手,爬上去。如果有敵人,就給我清掃了,如果沒有,則在哪裡佔領一塊陣地,然後我讓人抬兩臺床弩上來,自上而下地掩護龐軍進攻。”
“明白了。”
山谷深處,武赫立於關牆之上,凝視著遠處那由模糊而漸漸清晰的徵東軍佇列,手心裡有些潮溼,雖然他也在遼寧衛與東胡面對面地硬撼過。但現在面對的,同樣亦是未嘗敗績的徵東軍士卒。
回顧左右,士卒們手挽長弓,箭搭在弦上,正半跪在地面之上,在他們的後方,一列列計程車兵盤膝而坐,並沒有多少的緊張之色,心中稍稍舒展了一些。這裡的關牆,只是起到一個延緩敵人進攻的作用,並沒有佈置類似於床弩這樣的重武器,因為一旦關牆被破的話。這樣的重武器,卻時無法及時撤走的,還不如佈置在崤山關的城牆之上,更能給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不過這裡滾木。擂石,倒是應有盡有。
對面的軍隊並沒有用鼓點來調整士兵的隊伍,反而是由軍官在喊著號子。那種一二一的口令之聲,武赫並不陌生,因為現在新編練的燕軍,都是採用的同樣的口令,而這一切,便源自於那位傳奇的將領,高遠。
現在,他是自己的敵人了。
武赫心中很是遺憾,數年之前,高遠還是他們的戰友,一起出徵東胡,當自己在遼寧衛堅守的時候,高遠也在東胡浴血奮戰,在燕軍全面敗北的時候,只有高遠的徵東軍,在殲滅的上萬東胡軍隊之後,硬生生地殺出了重圍。
當武赫隨著胡彥超撤回來的時候,還曾經為這個訊息高興了好幾天,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瞠目結舌,莫明其妙的,高遠的徵東軍便突然與朝廷翻臉了,曾經的友軍變成了敵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終於要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