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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擊面前的敵人;但手是提起來了;卻是綿軟無力;頃刻之間;渾身的力氣伴隨著那嘶嘶的聲音飛速地消失;騎在馬頸之上的那人卻是翻身下了馬;撲向另一個同伴。
隨著高遠翻身下馬;大鬍子也是頹然栽下馬來。
剛剛從樹上撲下來的自然便是高遠;大鬍子心生警兆;欲抬頭之時;正是高遠準備動手的時候;軍刺格開對手上撩的變刀;左手之中的小刀卻是在須臾之間;便了結了這個匈奴百夫長。那一刀下來;準確地切斷了大鬍子的頸頭脈;便是神仙下凡;也是難以施救了。
這種短兵相接的功夫;正是高遠的強項;便是兩個部下鐵泫和丁渭;又豈是好相與的;這兩人亦是扶風老兵;連續數年的征戰;扶風老兵死傷無算;他們兩人卻活了下來;便是前不久薊城那樣兇險的局面;兩人亦是倖存;便可見這二人亦是身後不凡;機警伶俐的;對方雖有六人;但以有心算無心;猝然出手;這幾個也算身手極不錯的匈奴騎兵轉眼之間;便已命喪當場。
鐵泫一手勒著一個匈奴騎兵的脖子;手中的短刀正從對方脅下一寸一寸地拔出來之時;卻看見高遠反手一掌將最後一個還活著的匈奴騎兵給砍暈在地上;另一邊;丁渭也是了結了自己的兩個目標。
六個匈奴騎兵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從秦人手裡逃出了一條性命;轉眼之間;卻又碰上了這三個凶神;另對手面目都還沒有看清楚;便五死一暈。
“丁渭;你去收攏馬匹;鐵泫;將這個傢伙捆起來;我有話要問他!”高遠將軍刺和小刀之上的血跡拭乾淨;收了起來;走到火邊之上坐下;撿起掉在火堆裡的那隻野兔;笑容可掬地親手烤了起來;剛剛可是沒有吃飽。
“是;將軍!”鐵泫和丁渭高興萬分地答應了一聲;這一回合靠著兩條腿走了一個來月;腳上的水泡可是挑了又生;生了又挑;苦頭吃得不少;這一回搶了這多馬匹;回程自然就輕鬆多了。這幾個傢伙的馬上;都帶著弓箭;以後再去打野味;卻也用不著再辛苦地去下套設陷阱了;他們的箭術雖然不似步兵那般指哪打哪兒;但打些野味卻還不成問題。
將唯一那個活著的傢伙四馬攢蹄地捆將起來扔在火邊;鐵泫又忙著去幫丁渭;將剛剛受驚的一些馬匹都收攏來系在一起;免得他們跑遠了又得費一翻手腳。
高遠翻來覆去地烤著手裡的野兔;漸漸地香氣四溢;撕了一條兔腿啃了一口;眼中卻瞥見自己面前被綁著的那個俘虜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卻在微微轉頭;不由輕笑一聲;”你是自己醒過來呢還是我幫幫你?”這句話;他卻是用純正的匈奴語說的;與賀蘭雄賀蘭燕相熟;這匈奴話;高遠卻是說得極流利的。
見那人仍在裝暈;高遠冷笑一聲;隨手撿了一根燒了一半的樹枝;隨手往那人臉一捺;一陣青煙冒起;那匈奴人卻是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高遠冷冷地道。看著那人絕望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地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隸屬於匈奴那一部族?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嘴裡問著話;手卻似乎是無意地從火堆裡又撿起了一根燃燒著的樹枝;不過這一根;可比先前一根要粗壯得多了;這要是再往臉上按下去;半張臉可就全毀了。
鐵泫和丁渭兩人幹完了活;此時卻也是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高遠的身側;呼啦幾下;鐵泫卻是將身上的衣衫給撕裂剝了下來;隨手扔到一邊;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衣裳;剛剛的格鬥之下;又給拉破了幾處;眼見著竟是不能穿了。
那個躺著的匈奴人看著鐵泫身上那橫七豎八密佈的刀痕;眼中露出駭然之色;雖然不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誰;但只看他們殺人時的利落手段和身上的傷痕;哪裡是什麼善茬;只怕自己稍微拖延;便有無窮無盡的苦頭吃。當下便張開嘴巴;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匈奴王庭這一仗一五一十地給說了出來。
聽到匈奴人大敗虧輸;連匈奴王野芒也被秦軍斬了腦袋;高遠頓時吃了一驚;野芒這一族竟然是被殺得精光;這太令人意外了。
“突羅;圭藉;郝連;拓拔;義渠;拔六寒這些大部呢?”高遠將手中的兔子仍給鐵泫;追問道。
看到對面這個審問自己的傢伙竟然如此熟悉匈奴內情;這個躺倒在地上的匈奴人吃了一驚;看著高遠;道:”都被打散了;損失慘重;不過秦軍只盯著我們王庭這一支;這些大部雖然損失慘重;但卻還是有不少部屬逃了出去。不過先前聽說圭藉全軍覆滅了。”
高遠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時候;他總算是明白了秦軍的打算;死盯著匈奴王庭的野芒不放;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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