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第1/4 頁)
抬起手來,輕輕一揮,空氣之中驟然響起了床弩那撕心裂魄的嘯叫之聲,夾雜在床弩之中,是臂張弩那特有的啉啉叫聲。
此時河間郡兵離城牆太近了,而且以為城門大開,這些人大都集中在一塊,相互之間的距離過於狹小,當城頭箭弩如飛而至的時候,他們根本就無法閃避。
河間郡兵們徒勞地將手中的長矛大刀舉過頭頂,拼命揮動,手中有盾牌的則舉起盾牌,想將自己的身體掩藏在盾牌之下。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城頭之上射下的箭並不是人力射出,無論是床弩還是臂張弩,都是以機括帶動,勁道之足,根本不是人的臂力可以抗衡,弩箭輕易地穿透士兵們揮動的武器,帶起一蓬蓬血雨飛舞在空中,火光之中,連天空之中飛舞的雪粒也被染成了紅色。
嚴鵬的戰馬在第一時間就被臂張弩射成了篩子,作為這支軍隊的主將,他自然是城頭之上重點關注的目標。
嚴鵬並沒有在這一輪攢射之中死去,他的反應奇快無比,在剛剛看到那閃頭寒光的弩箭的時候,毛髮倒豎的他猛勒戰馬,戰馬長嘶人中人立而起,替他擋住了幾枚弩箭,隨著戰馬重重摔倒在地,他敏捷地躍下馬來,就地伏倒在戰馬的身後,他的親兵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擋在他的身前,舉起了盾牌。
弩箭粉碎了親兵們的盾牌,這些盾牌只不過是在木板的外面包上了一層鐵皮,可以擋住一般的羽箭,對於力道恐怖的床弩與臂張弩,幾乎抵擋之力。幾名撲上來的親兵哼都沒哼一聲,便被弩箭透胸而入,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們終是為嚴鵬爭取到了時間,僥倖躲過這一擊的嚴鵬,在其它親兵的保護之下,迅速向後退去。
城樓之上,高遠看著在這一擊之下死傷慘重的河間郡兵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拋棄了前面的先頭部隊,後隊轉前隊,迅速向後退去。
“擂鼓!”高遠微微點頭,嚴聖浩壓箱底的軍隊果然還是有一套的,如果這一次不是設好了圈套讓對手鑽進來,而是面對面的與對手決戰的話,想要獲勝還真是有難度的,特別是己方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之下。
嚴聖浩為了增加這些次行的突然性,嚴鵬帶著最為精銳的三千部眾連夜突襲,他則率領另外兩千人與三千各地徵召而來的縣兵隨後推進,這看似穩妥的佈置,卻最終讓他落入了深淵。
隨著保康城頭鼓聲隆隆響起,在河間郡兵的左右,突然又亮起了一大片的火把,左側,唐明王義一千扶風步卒緩緩向前推進,右則,葉真高踞馬頭,麾下一千葉氏私兵吶喊著步步逼近,而更遠處,隆隆的馬蹄聲讓嚴鵬心膽俱裂。
剛剛還在幻想著如何殺進城去虐殺那些匈奴人,轉眼之間,便身陷重圍,四面皆是強敵,自己竟然被包了餃子。
高遠隨手提起了身邊的陌刀,回顧鐵泫,丁渭道,“走吧,讓我們去添一把火,將這股人馬拿下,還有嚴聖浩等著我們去對付呢!”
鐵泫和丁渭都是大笑起來,殲滅了眼前這股敵人,這場戰爭基本上就結束了。嚴聖浩只怕聞訊便要開溜了。
第四百章:攔截
嚴聖浩並沒有如鐵泫所猜測的那樣,聞訊之後便溜之大吉,而是帶著他手下的兩千河間精銳並三千縣兵,加速向戰場靠近,以圖救援被困的軍隊。
事已至此,嚴聖浩那裡還不明白自己已經中了對方的誘敵深入之計?但那裡被困的是自己最為核心的部隊,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不能不去救,更何況,他心中還存著萬一的僥倖心理,從目前彙集起來的情報分析,對手不是一千餘騎,而是步騎皆有,總數超過五千人,從兵力對比之上,自己並不吃虧。
嚴聖序相信自己兒子所率領的那三千河間精銳絕不是對手能一口吃下去的,那是一個砸不亂捶不破咽不一的鐵豌豆,即便被包圍,也絕對能堅持住,只要他們堅持到自己趕到的時候,那時候來一個外部突擊,中心開花,或許反敗為勝也是說不定的。
嚴聖序的堅持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在保康城下,嚴鵬在付出了千餘部下的性命之後,終於成功地將餘下計程車卒組織了起來,在四面包圍的情況之下,嚴鵬沒有選擇突圍,而是決定就地堅守。他的這個策略是十分正確的,一旦他決定撤退,隊形稍微松形,一直虎視眈眈的騎兵必將乘虛而入,衝散他們的隊形,切割他們的隊伍,一旦形成這樣的局面,就變成了由人宰割的局面。
長槍手,盾牌手居外,弓箭手居中,近兩千河間郡兵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厚實的圓陣,苦苦支撐著,抵擋著對手的打擊。於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