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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事兒,現在咱們反正只認一個人,那就是太守,其它人,敬而遠之。"路鴻舉起酒杯,"來,喝最後一杯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居里關了,將高遠拖在那裡,能拖幾天拖幾天吧!"
兩人搖頭苦笑,叮的一聲,兩個杯子碰在一起,一飲而盡。
張叔寶睡不著,原本他一直住在扶風縣尉府,張守約來後。他當然得讓出這間衙門,於是便搬到了南城軍營,從張守約那裡回來,張叔寶便爬上了床。翻來覆去半晌,卻又哪裡睡得著,一雙眼睛倒是越來越亮。
老爺子已經完全察覺了自己的用心,今天的議事。明裡暗裡,句句都在敲打自己,但那有怎樣?開弓沒有回頭箭。扯下了那層遮羞布,丟掉了那層保護色,張叔寶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父親的乖寶寶,兄長的好小弟了。
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轉著圈子,高遠現在是一個關鍵,必須得拉住高遠,不能讓高遠被父親弄到郡城去,一去郡城,高遠就不再是自己的盟友和助手了,但眼下,卻是一個困局,得想個法子,破了這個局。
在屋裡轉了幾圈,張叔寶陡然站住,眼裡光芒閃動,片刻之後,他坐在了桌子邊,磨墨,提筆,"高遠吾弟:"抬頭寫了四個字之後,張叔寶咧開了嘴,嘿嘿地笑了起來。
天邊漸漸露出了絲絲曙光,張叔寶伸了一個懶腰,將長達十數頁的信小心地捲了起來,包好。
"**!"
門被推開,**走了進來,"將軍,有什麼吩咐?"
"上一次與我們一起協同作戰的扶風縣兵的那個孫曉,你還記得麼?"
"記得。"
"騎上快馬,將這封信交給孫曉,告訴他,一定要將這封信想法儘早交到高縣尉手裡,就說,這事關到高縣尉的性命。"張叔寶道。
**一呆,半晌才道:"將軍,我這麼說,孫曉會相信麼?"
張叔寶沉吟了片刻,"如果他不信,你就再告訴他一句話,就說葉菁兒的爹葉天南當上我們大燕的國相了!"
"就這樣?"
"就這樣!快去,一定要搶在路將軍前邊,今天,路將軍也會去居里關,要是路將軍到了,孫曉還沒有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張叔寶鄭重地道。
"我明白了!"**點點頭,大步走出房去。
看著**的背影,張叔寶嘿嘿地笑了起來,"既然揭開了,咱們就鬧大一點。高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就在張叔寶奮筆疾書的時候,在扶風城內,高遠的府第這宮,卻是燈火通明,這裡,已經被葉重所帶來計程車兵完全圍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明崗暗哨,圍了一個水洩不通,高遠放在家裡的幾個衛兵,現在正被五花大綁地給扔在柴房之中。
葉氏睡不著覺,坐在窗邊,隔著窗欞,看著不遠處葉菁兒閨房的那扇小窗,那裡,燈光將葉菁兒的身影倒映在窗戶之上,葉菁兒坐在窗前,還在穿針引線,想來,還在為她的新嫁衣而作最後的修改吧。
葉氏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直接走向葉菁兒的閨房。
"菁兒!"輕輕地推開房門,葉氏低聲叫道。
"娘,你來了!"葉菁兒站了起來,在她的身邊,曹憐兒正伏在桌上,拿著剪刀裁剪著什麼,而葉菁兒,手裡的確拿著針線,不過不是縫的她的新嫁衣,而是一件男式袍子。
葉氏走了過去,拿起這件大紅的袍子,已經完工大半了,"這是替高遠做的?"
"嗯!"葉菁兒羞澀地點點頭,"我希望那一天,他穿得是我親手做的喜袍。"
葉氏默然半晌,揮揮手,"憐兒,你先出去吧,我跟菁兒說會兒話。"
"是,夫人!"曹憐兒瞅瞅葉菁兒,低眉順眼地走了出去,這兩天,家裡的氣氛詭異的很,曹憐兒心中有些惶恐,但現在她卻是走不出這個家門,想找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菁兒,想你爹了麼?"葉氏臉上浮起了笑容。
"想,非常想!"葉菁兒肯定地點點頭,"只是娘,我都想不起爹長什麼模樣了?"
"分別那年,你還不到六歲,都過去十年了,你哪裡還記得爹的樣子。不過你馬上就要見到你爹了,高興麼?"
"高興。"葉菁兒連連點頭,"娘,爹也要來扶風麼?"
葉氏微笑道:"你爹現在是大燕的國相,國事繁忙,日理萬機,哪有空閒時間來扶風?當然是我們去薊城見他。"
"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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