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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大笑,"你還缺錢麼?再說,這錢也是長輩才有資格給的。"
"這可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你不是一直說是我的大哥麼,嗯,小妹來給大哥拜年,大哥能不給一點壓歲錢麼?"賀蘭燕兩隻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看著高遠,內裡卻閃著狡纈的光芒。
"行,我給,我一定給。"高遠攤攤手,"不過你可別獅子大開口。"
"真是小氣!"賀蘭燕哼了一聲,甩手便向內走,"你如今可是統率幾千人的將軍了,給點壓歲錢還這麼唧唧歪歪的。也不怕丟人。"
高遠無奈地跟在她身後,一路向內走去,此時聽到風聲的曹天成已經如飛般地奔了出來,看著賀蘭燕帶來的大車大車的禮物,臉都笑開了花。高遠看不得他見錢眼開的模樣,狠狠地瞅了他一眼,鼻子裡也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將曹天成倒是嚇了一跳,想著剛剛縣尉那帶著明顯威脅的哼哼聲,不由大是奇怪,"我怎麼得罪縣尉了,看那意思,是想收拾我了?"
大惑不解地他摸著腦袋,閃眼之間。看著哪怕是在冬天也穿得窈窕多姿的賀蘭燕,驀地想起一事,頓時跳起腳來,剛剛吳凱那老傢伙剛剛走,定然是他嘴不嚴。將我當笑話講給他聽的事盡數說給縣尉了,這個老傢伙。下一次。一定要將他的酒往下壓壓價,出這一口惡氣。
這個主意剛剛冒出來,又迅速被他自我撲滅了,吳凱的酒生意可有縣尉的股份,壓他的價,不就是在搶縣尉的錢麼?
撓撓腦袋。曹天成發現自己竟然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吳凱的,算了,懶得想了,反正這事也不止我一個人曉得。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到時候抵死不認帳便好。
曹天成馬上就想開了,一個轉身,哼著小曲,指揮著那些匈奴人將一車一車的禮物拖到大營的庫房裡存放起來。
今年這個年過得豐厚得很,除了生意上的各類分紅外,縣尉請來觀禮的那些鄉紳們,每個人都出了血,這是額外的收入,是先前沒有想到的。還是縣尉辦法多,一個觀禮儀式,不僅讓那些鄉紳們對這支軍隊增強了信心,將他們緊緊地攏到了一起,更是白白地得了大批的銀錢賀禮。
這樣的事情,不妨每年來一次。想來想去,這一次過年,恐怕就是鄭曉陽不太歡喜了,因為他在比試的時候輸了。
賀蘭燕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邊,今天一大早,結束早訓計程車兵們便開始收拾佈置大營了,到處都是在打掃計程車兵,本來就很整潔的大營現在幾乎要一塵不染了,曹天成買回來的大紅燈籠被掛得到處都是,這也是為數不多的帶有喜慶色彩的玩意,也有士兵將一截截劈得整整齊齊的木柴抱到大帳之間,小心翼翼地碼著柴垛,等到了晚間,便可以點起這一堆堆的篝火,大家圍坐在篝火周圍,一齊來守歲。
賀蘭燕第一次看中原人過年,顯然很好奇,跑跑跳跳之間,東張西望,滿頭的小辮飛舞,手裡的馬鞭輕舞,嘴裡也哼著高遠從來沒有聽過的匈奴俚曲,顯然,她當真是極高興的。
賀蘭燕與葉菁兒是完全不同的型別,葉菁兒純而斂,賀蘭燕卻是活而辣,兩人剛好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倒像是一件事情完全不同的兩個方面。與葉菁兒在一起,高遠的內心是寧靜的,那一份寧靜正是他前生欲得卻又得不到的東西,這也是葉菁兒當初吸引高遠的最重要的一個方面。而與賀蘭燕在一起,高遠倒是覺得,自己也會隨著這個好動的女孩子跳動起來了。
一靜一動,倒是相映成趣。
站在高遠的房子前,賀蘭燕回過頭來,"我的房子呢?"她問道。
"你的房子?"高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什麼你的房子?"
看著驚訝的高遠,賀蘭燕的嘴巴嘟了起來,"我是你的騎兵教頭,你這裡竟然沒有我的房子,哪我以後過來了,住在哪裡?"
高遠不由一呆,當初自己受困於騎兵的問題,專門赴賀蘭部請騎兵教頭,賀蘭燕在居里關的時候,的確有一間屬於她一個人的房子,但是現在情況大不一樣了,步兵已經成長起來,老一發的騎兵們在經歷了與東胡人的一年激戰之後,早已成型,特別是跟著自己千里遠征榆林之後,更是脫胎換骨,自己早已不再需要專門去請一個騎兵教頭了,以老帶新,騎兵隊已經進入到了一個良性的迴圈階段,所以自己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再讓賀蘭燕來當這個騎兵教頭,再說了,現在賀蘭雄被匈奴王徵調,賀蘭部一應大事,都是賀蘭燕在打理,又怎麼可能過來幫自己?
看著賀蘭燕故作嗔怒的面容,高遠猛地明白過來,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還是不是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