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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氣。
胡彥超皺眉想了片刻,越想越是心驚,“檀統領,此人與我大燕這一回已經算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眼下有如此良機可以重創我們,他竟然能忍住不下手。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檀鋒仰天長嘆,“偏生眼下便是亂世來臨之前。這一次我們沒有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已是犯下大錯,以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燕如果有一天傾覆了。必然是亡於此人之手。”
“不至於此吧!”胡彥超驚道:“大燕經此一敗,的確是元氣大傷,對外或許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對內,應當不至於失去控制,只需有個幾年的恢復的時間,大燕集全國之力,還平復不了偏居一隅的高遠?”
檀鋒有些痛苦的搖搖頭,“那裡是偏居一隅,高遠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要遼西,而我們卻不得不將遼西給他,從此以後,高遠不僅擁有遼西,還有河間,河間已經被他打慘了,而高遠已經在河間郡擁有了營口等兩個橋頭堡,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高遠為什麼要屢次打擊嚴聖浩了,其意原來在此。大燕東部半壁江山,盡數淪於高遠之手,再加上此人與匈奴人的關係親厚,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指日可待,而高遠訓練部隊的能力,你或許沒有親自見過,而我是親眼目睹的。我可以想象得到,過得兩年,我們面對的恐怕是比趙軍,秦兵更恐怖的軍隊。”
他頓了一頓,“而我們呢,我們的確可以集全國之力重新組建軍隊,這一次帶回去的軍隊可以作為基本骨架,與東胡人的談判也可以讓在和林放下武器的數萬趙軍回國,但我們面臨的困難卻更大,我們要撐起燕國,而高遠卻可以不管不顧。”
聽著檀鋒的分析,胡彥超的臉色也極其難看起來,他是一個純粹的武將,很難將這麼複雜的國內國外的形式與眼前的事情聯絡起來,但檀鋒說得分明,他的心情也一下子異常沉重起來。
“無法可解麼?”
檀鋒沉默了片刻,“寄希望於東胡吧。此事過後,我會派人入東胡,許以重利,讓東胡人不停地出兵騷擾進攻,以此來延遲高遠的發展。”
“這等明顯的計策,東胡人會上當,那個索普可精明得很。”胡彥超擔心地道。
“高遠不停地收容匈奴人,越來越多的匈奴人彙集到他的旗下,勢力越大,對東胡人的威脅就越大,就算他不想去惹東胡人,東胡人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崛起在他們的家門口。而高遠一旦強大起來,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東胡,他也覬覦東胡掌控的廣袤土地啊,要知道,高遠收攏了匈奴人之後,他也可以組建起一支不遜於東胡人的騎兵。”
“如果高遠當真打敗了東胡?”胡彥超問道。
“那我們就洗洗睡吧!”檀鋒苦笑了一下,“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我們燕國了,便是趙國,秦國,高遠也有力量與他們瓣瓣腕子了。”
“他們打個兩敗俱傷,那就是最佳的選擇了!”胡彥超突然興奮起來。
檀鋒笑了起來,“這也是我最美好的願望。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管誰被誰擊敗,對於大燕來說,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當然,正如你所說,他們打個兩敗俱傷,誰也奈何不得誰,那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打得越久,對我們便越有利,等我們穩定住了外部環境,內部政清吏明,養民,強兵,回過頭來,再來對付他們,所以在接下來,我們要支援東胡打擊高遠。相對於東胡人而言,高遠更具危險些。”
燕軍沒有進居里關,繞道而行,一直緊緊追隨著他們的徵東軍騎兵突然分兵,大部分騎兵在步兵的帶領之下,驟然加速,向著另一個方向急馳而去,而其中的三分之一,卻在高遠的率領之下,向著居里關緩緩靠近。
居里關完好如初,燕軍撤退得很乾脆,並沒有對居里關內的任何設施進行破壞,這也算是檀鋒此時與高遠的一個默契,你老老實實的退走,我便不動手,你若不安分守己,那我也絕對不會客氣。
事隔近半年,高遠再一次踏上居里關的城牆,看著居里關內那一間間排列整齊的房屋,關外那一畝畝延伸出去的田地,高遠極是感慨,四年之前,他十八歲,第一次率兵來到居里關鎮守,也是在這裡,他踏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與賀蘭部聯合,設下誘餌,一舉殲滅了胡圖部,那時的胡圖部雖然只有四百餘騎,但對當時的高遠與賀蘭雄來說,亦然是一個龐然大物,那一戰,打出了高遠的名氣,也打出了高遠在邊城的威信。
用力的拍了拍牆垛,這還是他當年在這裡的時候修得呢,四年過去了,這城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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