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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鑿,夜以繼日地打磨石彈,將一塊塊條石切割成能夠發射出去的石彈,郭荃的麾下,不僅有手藝熟悉的匠人,也有白髮蒼蒼的老者,背上還揹著嬰兒的女子,童音未去的稚兒,大家都埋著頭,揮舞著手裡的刀鑿,沉默地切割著石頭,無數人工作的場合,除了斧鑿的叮噹之聲,竟然聽不到說話的聲音。郭荃亦在其中,他的雙手雖然老繭重重,但此時,老繭之上,卻又添了新傷,其實不僅是他,這裡的每一個人,手上都佈滿了傷痕,大家在手上纏上一塊布條,強忍疼痛,便又重新開工。
遠處,突然傳來了馬蹄之聲,郭荃霍然抬頭,便看見自遠處那街道之上,有黑壓壓的人牽著一匹匹戰馬,正在向這裡走來,他頓時激動起來,他比這裡的老百姓們多知道的一點就是,當城內騎兵出動的時候,那便是決戰的時刻。
現在,騎兵來了!走在最前頭的,便是賀蘭教頭以及白羽程將軍,還有凶神惡煞一般的橫刀將軍。
他們的抵達,也代表著城內開始反攻,而不是一味的悶守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陰差陽錯對對碰
郭荃放下手中的刀鑿,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賀蘭教頭,白將軍,橫刀將軍!”他抱拳向三人一揖,手上纏著的布條早已看不清原來的顏色,只剩下一種紫黑,那是鮮血滲透乾涸,一層又一層疊加的原因。
“郭荃,辛苦了,這些天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的辛苦,城內的投石機從來沒有因為缺少石彈而停歇。”白羽程點了點頭。
郭荃笑道:“全城皆兵,全民皆兵,蔣長史說得好啊,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百姓十萬兵,現在城裡那有一個閒人,瞧那個還被母親背在背上的娃娃,在我們辛苦的時候,在我們想放手的時候,他的哭聲刺激著我們,讓我們再生出無限的力氣,想著如果我們不努力,或許這些娃娃在下一刻便會沒有父親,沒有母親,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長大的機會。我們怎麼敢停下來,怎麼敢不拼命!”
聽著郭荃平靜的話語,白羽程悚然動容,他當馬匪的時候,何曾想過這些問題,而一邊的賀蘭燕更是紅了眼圈,這讓她想起了當初賀蘭部顛沛流離的日子,多少這樣大小的小孩子,都沒有長大成人的機會。
將馬韁交給了身邊的烏拉,她走到了那個揹著孩子的母親身邊,看到賀蘭燕站在自己面前,那位很平凡的母親有些惶恐地站了起來,雙手不知往哪裡放,看著那雙血跡斑斑的手,賀蘭燕忽然有些哽咽起來。從脖子上摘下一串項鍊,輕輕地戴在這個在母親背上,在叮噹的斧鑿之聲中,仍然掛著甜甜微笑的小孩子脖子上。
“好好地將他養他,將來,讓他也成為一個保衛百姓的英雄!”賀蘭燕摸了摸孩子的頭,衝婦女點點頭。轉身走了回來。
“什麼時候開始攻擊?”郭荃低聲道。
“等南城的訊號!”賀蘭燕道。“當鳴鏑響起的時候,便是我們出城攻擊的時間。”
郭荃轉頭看著南城方向,那裡,幾乎半邊天都被火光照得透亮,震天的殺聲不曾有絲毫間歇地傳來。
沒有鳴鏑響起,便說明燕軍還沒有竭盡全力,還沒有完全投入戰鬥,他們便必須還要等。二千戰士,除了白羽程麾下的六百餘斥候營戰士以及賀蘭燕的數十親兵之外,其它的。正如蔣家權所言,老的老,小的小,其中更還夾著不少壯婦,他們基本上都是匈奴人。
二千人沉默不語,牽著自己的戰馬,靜靜地立在哪裡。
半個時辰便在這些騎兵的靜默當中,在無數老弱婦孺揮動刀鑿的叮噹聲中,迅速溜走。南城之上,一溜火光突然直衝上天,伴隨著火光的,是長長的。尖厲的鳴鏑哨音。
“上馬!”賀蘭燕一聲厲喝,翻身上馬,一手彎刀,一手騎弩。白羽程,橫刀,烏拉。蘇拉等人緊接著跨上馬匹,轉眼之間,兩千人已經準備就緒。
賀蘭燕舉起了彎刀,向著城上做了一個手勢,胯下那匹隨著她已征戰多年的戰馬,已經嗅到了戰爭的氣息,能夠在戰場上馳騁奔騰讓馬兒極度興奮,但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卻仍然沒有亂動,只是不停地打著響鼻,一隻前蹄不停地刨著地面。城上,出現了一名校尉,衝著她揮了揮手。
隆隆之聲響起,緊閉多日的沉重的城門突然開啟,高懸的吊橋轟然落下。
“衝鋒!”賀蘭燕一聲嬌叱,兩腿一夾馬腹,胯下戰馬興奮的嘶鳴了一聲,箭一般的向著大開的城門衝去。
城外,一百名燕翎衛計程車兵已經摸到了牆根,每人的手中,都持著一支極為尖厲的鑿子模樣的器具,有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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