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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身子前俯,身子驟然抖了起來,映入他眼簾的是血,是在流動的血,鮮血自馬車門的底縫之中,正自緩緩流出。
“天南!”荀修大驚,甩手擺脫了兩名從者的手臂,撲到了馬車一側,一手抓住馬車門,砰然拉開。
猶如五雷轟頂,荀修整個人僵在了那裡,下一刻,他身子後仰,向後便倒。身後兩名從者大驚,一齊上前,扶住了荀修,荀修臉色慘白,兩眼緊閉,已是不省人事。
兩名從者抬起頭來,也是呆若木雞。
馬車之內,葉天南端坐正中,不過在他的心口之上,一把匕首正正插入,幾乎沒入一半,可見這一刀刺下之時,何其用力,何氏的頭枕著葉天南的大腿,一隻手被葉天南緊緊握著,咽喉之上,一枚長簪插在其中。鮮血正從兩人的傷口之處湧出,馬車地板上厚厚的毯子已經被血浸透。
馬車門大開,內裡的情景自然是一覽無餘,無數的驚呼之聲從廣場之上,臺階之上傳出,彙集在一起,便變成了聲音巨大的一聲驚歎。
許言茂站在大開的馬車門前,幾欲暈倒,身子搖搖欲墜,兩腿發軟,用力抓住車轅,這才沒有摔倒在地,在天河郡,看守葉天南的他與其它燕翎衛守衛盡皆被放倒,好在只跑了一個葉楓,葉天南卻沒有走。但現在,比當初在天河郡跑了後果還要嚴重,葉天南竟然死了,就死在大燕王宮之前。
姬陵很震驚,也很憤怒。
他不想殺葉天南,不管怎麼說,他在齊國流浪的時候,如果不是遇到葉天南,也不會有他的今天,追根溯源,他很是很感念葉天南的。但感念是一回事,涉及到政治又是另一回事,葉天南,寧則誠,周淵,這三個人,他一個也不想留。
將葉天南押來薊城,他本來準備與他好好的談一談,只要他願意交出琅琊,願意出頭指證高遠並與高遠斷絕關係,他並不吝於讓葉天南得以一個爵位然後在薊城養老。這也算是他對葉天南當年在齊國對他的照應的回報。
但是葉天南死了。不是死在琅琊郡,也不是死在來薊城的途中,竟然死在他的王宮之前,燕翎衛的忤作來驗過屍,葉天南夫婦兩人應當是在進入薊城之後自殺而亡的。這是在向他示威,這是**裸地向他表示絕裂。
轟然巨響聲中,姬陵推倒了面前的大案,大殿之內,內侍驚恐之下,盡數跪伏在地上,“死吧,死吧,你既想恩斷義絕,那便恩斷義絕吧,在你心中,葉氏終究還是比大燕要更重要,死了又怎樣?高遠也要死了,高遠一死,你葉氏又還能有什麼作為,憑葉重那一介武夫嗎?憑葉楓那個乳臭未乾的娃娃麼?”
繼寧則誠下獄的大震盪之後,薊城又迎來了一次地震,前國相與王宮之前,自殺身死。燕王盛怒之極,對於葉天南夫婦的遺體竟然棄之不顧,替葉天南收屍的是荀修。
曾經名震天下的葉天南葬禮極其簡單,替他送葬的除了荀氏一家人之外,薊城權貴沒有一人到場,唯一的一個外人,竟然是如今隱居於薊城之內的寧則誠的獨女,寧馨。
將葉天南下葬之後,荀修一家變賣了家產,離開了薊城。而寧馨,如同她突然出現一樣,參加完葬禮之後,再一次消失在薊城的茫茫人海之中,不知所蹤。
第四百七十四章:殊死之鬥(上)
積石城護城河的水源被堵住,城上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護城河在一夜之間,便露出了黝黑的河床,除了一些較低的水坑裡還積存著少量的水外,盡數露出了河底的淤泥,數量眾多的魚蝦在泥漿之中拼命掙扎著,竭力想將自己埋進泥水之中。
鼓聲之中,一輛輛蒙衝車,攻城車蒙著厚厚的牛皮被推了上來,後面是螞蟻一般扛著沙包衝上來的遼西郡兵與天河郡兵。
“床弩,瞄準那些車仗,給我將他們射垮,投石機,作延伸射擊。”攻軍者衝擊的個方向上的徵東軍將領是唐明,此時的他,臉色冷如鐵石。
床弩的底盤緩緩轉動,巨大的弩箭瞄準著那些體形巨大的蒙衝車,攻城車,伴隨著尖厲的嘯聲,一枚枚巨大的弩箭破空而出,瞬息之間,城下那些正在靠近的大型攻車器具之上,或多或少地捱上了數枚床弩,床弩巨大的破壞力,在這一瞬間表露無疑,看似一間房子高矮的攻城車發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音,巨大的體形開始搖晃,推動這些攻城車計程車兵驚呼著四散逃開,轟隆隆的聲音之中,巨車四散倒下,一根根尺餘粗細的柱子從半空中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或者砸落在一些倒黴的,走避不及計程車兵,第一批上來的數十輛攻城車,上百輛蒙衝車,頓時又一半散了架,變成了一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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