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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沒有那種傳說中第一次殺人的不適感,也許是兩這這一個多月來,每天被揍,血腥氣實在聞得太多,心裡也憋曲得太厲害,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釋放的口子罷。
“快去追連長!”兩人看向遠處,原本與他們兩個一組的楊大傻,現在只留給了他們一個背影,兩人心中都是一驚。
“奶奶的,說好了要照顧我們呢,一個人不管不顧地殺到前邊去了!”梅華不由破口大罵,躍馬挺刀,向前衝去,吳崖趕緊跟上。
高遠此時早已將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金玉良言忘到了九宵雲外,雙手陌刀輪得風車一般,虎如羊圈地殺入東胡人叢之中,在他身後,郭老蔫一手舉著他的高字大旗,一手持著一柄狹長的彎刀,緊緊地追隨著他,而另一側,上官宏使得卻不是親衛營標配的陌刀,而是一根熟銅棍,別人是砍,是削,是節,他來來去去就只有兩招,砸,掃!
郭老蔫平時看著瘦瘦小小,蔫不拉嘰,此時卻如同一條蛟龍,手中的高字大旗也常常被他當作武器使用,頂頭的那寒光閃閃的旗矛,可不是為了好看的,只消看到這旗子一卷一放,那矛頭之上必然會添上一些新鮮的血液。郭老蔫是一位江湖人出身的武功好手,殺人技巧極其精到,能割人三寸便致命,他絕不肯多使一分力,而上官宏卻是身材魁梧,比高遠還高了大半個頭,用虎背熊腰來形容他,也絲毫不為過,這是一個從疆場之上,一棍一棍砸出前途來的傢伙,死在他手下的人可就其慘無比了,根本就沒有一個成人形的。
他們兩個,加再上一個高遠,真正的就是一個屠殺小組。雖然因為這杆大旗,他們招惹來了更多的敵人,但三人不以為意,反而更加興高采烈,殺得暢快無比。東胡人根本就無法近身。
如果此時有人能飛到半空之中,便能清晰地看到,一片紅色的血雲就如同燒沸的水潑入到一徵雪原中一般,東胡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融中。
宇文明此時的目光緊緊地盯在被東胡騎兵包圍著的高遠那幾個人身上,因為那面招展的大旗,從一開始便成為了宇文明的目標,殺掉高遠,奇功一件,此時的宇文明,腦子裡被這個念頭塞得滿滿的,他帶著自己最為精銳的親兵,徑直撲向了高遠,甚至沒有去看一眼整個戰場的情形。
也用不著看,因為宇文明一開招就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將所有的騎兵一下子全撒了出去,這樣打下去的後果,要麼滅了別人,要麼自己被滅。
一個成熟的將領絕不會將手裡的底牌全都丟擲去,問題是,宇文明還很不成熟,看到高遠的旗號,以足以讓他興奮得難以控制自己,而高遠,手中攏共也只有一個親衛營,一千出頭的騎兵,根本沒有資本留預備隊。
高遠相信自己親衛營的實力,而宇文明卻認為自己三千強大的騎兵,豈有奈何不了一群燕國騎兵的道理?長久以來,東胡人認可的馬上對手,就只有匈奴一家,現在匈奴已被滅得七七八八,一群燕國騎兵,他豈放在眼裡?
但高遠手下親衛營的騎兵,卻有百分之六十來自匈奴,是匈奴人。這些精挑細選的人無一不是軍中驍勇,配上了精巧的鋼甲,使上了鋒利無比的陌刀,腰挎騎弩,戰鬥力比其當年為匈奴作戰之時不知強大了多少。
宇文明想衝到高遠的身邊去,用自己手裡的彎刀,親手了結了他對方的性命,但他首先碰到卻是揮舞著大棍的上官宏。
凌厲的風聲迎頭而來,宇文明揚刀,彎刀輕巧地貼上了棍子的頂端,用力一攪,想將這一棍撥到一邊,對手嘿了一聲,兩臂陡然一抖,宇文明瞬息之間便覺得整條手臂都麻了。心中頓時一驚,不可力敵,眼見對方銅棍又橫掃過來,一縮脖子,縱馬衝過,後頭傳來卟的一聲,像是一顆西反被一棍砸得粉碎,卻是一名親衛不知死活,挺刀硬抗,立時便是刀折腦袋碎的下場。
剛剛衝過了上官宏,迎面便是一面大旗捲來,宇文明抖刀連斬,嘶嘶拉拉幾聲,已是將旗子剖成了條狀,翻飛的布條之間,一縷寒光陰險之極的突刺而出,宇文明大叫一聲側身閃臂,叮的一聲響,肩頭的獸頭護肩已是不翼而飛。出手的自然是郭老蔫,看到宇文明避過了這勢在必得的一擊,不由暗叫可惜。雙方縱馬如飛,就這一次交手的瞬間,便已是交錯而手,郭老蔫手裡的旗子已不成模樣,乾脆將馬刀插到了馬鞍邊的刀鞘之上,雙手揮舞著旗杆,前刺橫掃,將宇文明的一眾親兵打得如落葉遇上秋風一般,紛紛墜馬。
宇文明終究是沒有碰上高遠,只是與他身邊兩個護衛一前一後的交手,兩條性命便險些交待了,看了一眼猶如魔神一般在東胡騎兵群中攪起陣陣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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