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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成為翁中之鱉,成為我們氈板上的魚肉,跟著我,去殺光他們!”
“萬勝!”
陳斌轉身,大步向前,在他身後,一列列計程車兵臉色凜然,緊緊地跟著他的步伐。
先是大步走,然後是小跑,陳斌的腳步越來越快,腳步踩在鬆軟的草地上,每一步下去,都將草地上踩出一個深深的印跡。
在他們的前面,是東胡人的兵卒陣列,而在這些兵卒的身後不足百米,便是奔騰的遼河,河面之上,一架浮橋隨著波浪起起伏伏。
腳下的草地早已不再是綠色,這幾天來,流淌在這裡的鮮血,已經草地泡軟,綠草變成了紅色,黃色的沙地,也變成了紅沙土。
陳斌現在是第一軍第一師的一名團長,轄下有五千士兵,這五千士兵全部來自以前被俘的燕軍士兵。今年的上半年,公孫義與洛雷兩人率領麾下的騎兵,在陳斌的帶領之下,以秋風掃落葉之氏,掃蕩了河套平原上大部分的東胡人屯墾點。救出了約一萬兩千餘人計程車兵,這其中大部分,都歸屬了許原的第一軍,孫曉挑走了兩千,給嚴鵬劃撥了三千。而陳斌的這一個團,更是完全有這樣計程車兵組成。
投降,被俘,被狗一下的喝罵,毫無尊嚴地活著,替東胡人屯墾。被解救之後,這些人被重新武裝起來,強烈的恥辱感讓這些人與東胡人作戰分外勇猛,三天以來,流血飄杵,不但有自己的血,更有敵人的血。
這一座浮橋之前,雙方已經倒下了近兩千人。
田宗敏眼瞳微縮,這三天來。他已經打退了對手無數的進攻,但這一次,明顯,不一樣了。他看到的是對手一往無前的決絕,衝在隊伍前頭的,竟然清一色的都是軍官。
從內心底裡講,田宗敏是完全不想站在這裡。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他是齊國人,奉國相之命前來東胡。幫助東胡訓練步卒,抵達東胡已經整整一年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齊國人,要來幫助蠻子訓練東胡,在他看來,這完全違備了他從小便受到的教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東胡人的騎兵已經讓中原各國警惕萬分,但因為他們有著致命的弱點,對於堅固的城池和陣地防守,束手無策,但是,他們如果擁有了和中原各國一樣強力的步卒和對城防攻守的深刻的認識,一旦在日後攻入中原,中原拿什麼抵擋?
但是國相田單告訴他,這是齊國的利益。為了齊國,他必須前來幫助東胡。
田宗敏是一個職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不理解,但他仍然執行,但現在站在這裡,指揮著東胡人徵東軍對戰,他仍然感到無法忍受。
無法忍受,也要受著,我是齊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齊國的利益,為了能讓齊國有朝一日能成為這片土地之上的霸主,那怕自己被人誤解,被人辱罵,自己也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
田宗敏相信國相田單,因為正是田單出任國相這幾十年裡,齊國才從以前的羸弱一步上成長起來,才有瞭如今的國勢和地位。
“弓箭手,準備!”他厲聲喝道。
“放!”一聲斷喝,箭如雨下。而與此同時,在徵東軍的身後,亦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弩箭騰空而起,雙方對射,倒下的人卻是相差無幾。東胡步卒的羽箭有些軟,但進攻者奔跑著向前,縫隙卻很大,中箭的便多,而防守者以盾牌護住身體,卻架不住徵東軍的臂張弩威力奇大,東胡人還裝備不起包了鐵皮的盾牌或者是鐵盾,他們的盾牌要麼是木製,要麼是以藤條編成,碰上臂張弩這種有些變態的強弩,一個不好,便是盾碎人亡的下場。
“向前,向前!”陳斌低著頭,身體儘量地縮得小一些,腳下步子卻邁得很大,先一步衝出箭雨,便多一份存留下來的希望。
羽箭落在盔甲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不得不說,徵東軍配給將領的這些盔甲雖然薄,但防護力卻極其驚人,當他第一次領到這種營級指揮官以上配備的盔甲之時,還以為這是偷工減料的殘次品,只是當軍長許原一刀軟在這盔甲之上,亦只是將其劈開一條縫時,他才知道這東西的寶貴。
以前在常備軍中時,配備給他這一級將領的盔甲,重達幾十斤,穿在身上,奔跑極其困難,而在堅固性上,更是一刀便能斬成兩截。
這副新盔甲,不到十斤重,居然有如此強的防護力。所以陳斌在奔跑的時候,只注意護著面門,對方的羽箭,根本不可能射穿他身上的盔甲,除非運氣不好,被對方的床弩射中。但真要被床弩這種玩意兒正中的話,那也只能說是運氣太糟,別說是你只穿了一身盔甲,便是再多穿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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