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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讓騎兵撤退,你是想將所有步卒都丟給徵東軍麼?”
“騎兵才是我東胡根本!”宇文恪傲然道:“只要我東胡鐵騎還在,徵東軍就不敢放肆,步兵,嘿嘿,訓練容易,田將軍,我東胡轄下人丁眾多,就算這一戰,將怕有騎兵都葬送在這裡,但只要掩護騎兵順利撤走,最多半年,便又能給你組成一支萬人甚至更多的步卒來,此事不容再議。”
田宗敏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地,瞪著宇文恪,喘著粗氣,竟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指著宇文恪,嘴唇蠕動:“宇文恪,你這樣子是要吃大虧的,到時候步兵不保,騎兵也走不脫,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左路浮橋已經丟了,對方將領只要腦子正常,必然會派兵直渡浮橋,去堵你後路,此時退是退不了的,孤獨一擲,全軍出擊,至少要打退對方的反攻,才能贏得充足的時間後退。騎兵,只有騎兵,才能扼制對手的反撲。”
“田將軍!”宇文恪拍案而起,“你只是我東胡的客卿,不是我的上司,來人啊,請田將軍先過河,宇文浩,由你接手指揮步卒抵擋敵人,所有騎兵,準備過河。”
兩個東胡衛兵撲上來,一左一右挾住田國敏,便向外拖去,田國敏一邊掙扎,一邊怒吼道:“宇文恪,你會後悔的。”
第六百零九章:突圍
宇文恪認為自己絕不會後悔,當宇文垂襲擊大雁湖損兵折將,高遠突然抵達,這場戰役實際上已經失敗了,既然失敗已是無法挽回的事情,那麼,保持有生力量便是最佳的選擇。田宗敏要求他出動騎兵發起總攻,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能擊敗眼前的敵人,全軍撤退,另外一個,就是與敵人打著膠著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自己被生生地拖在西岸,到了那個時候,等高遠一到,自己可就一一敗塗地了。
以步卒掩護鐵騎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相對於步卒,鐵騎才是東胡的根本。步卒很快就能重新訓練出來,但一個精銳的騎兵卻不知要多少年功夫。
事實上,在一個時辰之後,宇文恪的騎兵開始撤通之時,他就後悔了。
在遼河的東岸,出現了徵東軍。整整三千騎兵,在他的隊伍剛剛開始渡河,還僅僅只過了數百騎的時候,三千徵東騎兵突然殺了出來,戰鬥並沒有什麼懸念,先行過河的騎兵在對方的一輪衝殺之後,便蕩然無存,而現在,渡口已經被封住了。
許原在這一招上,卻是領先了宇文恪不少,幾乎是在陳斌一奪下那座浮橋,公孫義的三千騎兵便開始過河。比起宇文恪來,他的反應要更快一些。
這三千騎兵的任務便是封住渡口,將宇文恪的主力留在東岸。
現在,輪到宇文恪沒有了任何選擇,他必須進攻,全力進攻,在高遠沒有趕到的時候,擊敗他的對手,或者突圍而去。
事情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田宗敏所說的原點。
在他的左右。分別是許原的第一軍與嚴鵬的第二軍。
宇文恪選擇了攻擊嚴鵬的第二軍。這是田宗敏的建議,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宇文恪第一時間放出了田宗敏,此時自然不是計較的時候,田宗敏毫不猶豫地便提出了攻擊嚴鵬的第二軍而不是許原的第一軍,那怕這些天來,許原連翻惡戰,戰力疲憊不堪。
因為許原的第一軍,核心部分都是以前的徵東軍。田宗敏雖然來自齊國,但作為一個一直對燕國有所圖謀的國家。對於燕國內能攪動風雲的人物,自然都會有詳盡的瞭解。
高遠,自然也是他們瞭解的重點,可以說,這幾年燕國的許多大事,都與這個高遠有關,許原帶著的是高遠的嫡系部隊,那自然是難以啃動的硬骨頭,而田宗敏也清楚。這些天與他拼殺的基本上都是對方從屯墾地救出去的燕國常備軍。換句話說,許原雖然傷亡不在自己之下,但他的核心戰力還在。
而嚴氏父子與高遠現在的關係有些奇怪,合作多於對抗。而且,嚴鵬麾下以河間郡兵為主,相比較而言,這些郡兵。自然不能與高遠麾下的百戰精兵相比。
他們能不能突出去,那就要看能不能突破嚴鵬的防守。
吃柿子撿軟的捏,自然是戰鬥的不二選擇。
宇文垂奉命率部配合田宗敏。牽制住許原,宇文恪親自率尚沒有來得及過河的三千鐵騎,進攻嚴鵬,剩下一千鐵騎,他還要用來封住浮橋,以防對岸的徵東騎兵突然衝過來。
統萬城下,嚴鵬麾下四千河間郡兵嚴陣以待,現在不需要守城,而是要阻擋住對手的反撲,當聽到宇文恪的大旗正在靠近自己的時候,嚴鵬哈哈大笑,“果然是將我當成了軟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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