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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守敏眼瞳收縮,大手一揮,厲聲道:“吹號,一二三四列向前擠壓,從第五隊開始,後退五十步,重新列陣!”
號聲響起,這支經過田宗敏訓練了近一年的步卒,表現出了絲毫不遜色於中原步卒的水準,前四排上前,與殺進來的徵東軍攪成一團,而後面的卻是立即轉身便退,五十步兵,重新列陣,一道道森嚴的長矛森林再度形成。
距離戰場五里左右,宇文恪好整以遐地坐在大帳之中,用一塊絨布,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戰刀,派出五千騎兵去襲擊大雁湖的計劃,肯定是瞞不了多久的,這從先鋒,統萬兩城突然之間便發動全面進攻,便可以知道,對方已經瞭解了自己的全盤計劃,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自己麾下這一萬步兵全軍皆滅,但只要滅了大雁湖,這一戰,終是自己勝了,自己手中,還有五千騎兵沒有投入戰場呢?
不過齊國人訓練了一年的步卒還真是不簡單,與先鋒,統萬兩城熬戰了三天了,居然還牢牢地守衛著幾架浮橋。如果等到去襲擊大雁湖的軍隊返回,他們還能守住的話,那這一戰可就算是完美了。
想到這裡,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等這一仗打完之後,自己或許可以請東胡王,再多訓練一些這樣計程車卒。
步騎協同,才是王道啊!
大帳猛地掀開,一名東胡軍官闖了進來,看著對方的臉色,宇文恪淡淡地問道:“怎麼啦,浮橋守不住啦?丟了幾座?”
“宇文大將軍,不是浮橋,是宇文垂將軍!”
“阿垂回來了?”宇文恪大喜,霍地站了起來。
“是,回來了,可是宇文大將軍,我們襲擊大雁湖的計劃失敗了!”軍官面無人色。“宇文垂將軍損兵折將,五千騎兵,剩下不到半數。”
第六百零八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你說什麼?”像被一條踩了尾巴的貓,宇文恪一下子跳了起來,劈手揪住報信軍官的脖令子,怒喝道:“你在胡說什麼?”
軍官的聲音發顫,“大將軍,宇文垂將軍兵敗,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信使已經到了大營,我擔心走露訊息,影響軍心,所以將他藏起來來了。”
“怎麼會敗?怎麼可能會敗?”宇文恪頹然鬆開了軍官,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搖頭著,“這一定是徵東軍的詭計,大雁湖只有五千步卒,而且孫曉已經被我調動起來了,阿垂帶著五千騎兵,怎麼可能敗?”
“大將軍,信使說,宇文垂將軍本來就要成功了,可在最後關頭,高遠率領他的紅衣衛突然趕到了。”想起那個信使所描述的紅衣衛的殘烈,軍官不由激凌凌打了一個冷戰。“宇文垂將軍說,要大將軍趕緊拿主意,現在高遠正在後面窮追不捨,而據他估計,高遠應當還有援軍在後頭。”
宇文恪臉色蒼白,短短的時間內,倒是彷彿老了十數歲一般,先前的意氣風發此時蕩然無存,人似乎也在瞬息之間佝僂了下來,“這樣也會敗?怎麼可能敗?”
看著宇文恪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樣,軍官有些發急,“大將軍,現在先鋒城的許原,統萬城的嚴鵬,像兩個瘋子一樣,投入了所有的兵力,現在我們兩條戰線之上都告急,趕緊出動騎兵吧,否則幾條浮橋萬一有失,等高遠趕到,我們可就沒了退路。”
“對,浮橋,一定要守住浮橋。”宇文恪一下子跳了起來,“傳令給田宗敏。不惜代價,守住浮橋。”
“將軍,田將軍已經守了三天,兵力損失較大,如果不出動騎兵,只怕他難以守住了。”
“騎兵?”宇文恪搖頭道:“許原手裡還有二千騎兵一直沒有動,嚴鵬手裡至少有一千,這三千騎兵從開戰以來,一直沒有出動,他們肯定在瞄著我們的騎兵。如果讓他們纏住。只怕便難以脫身,要是讓高遠再趕到,可就麻煩了。”
“大將軍,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讓步卒掩護騎兵先過河。”宇文恪斷然道。
陳斌揮刀砍翻了面前的又一個敵人,眼前突然一空,發現自己的前方不遠處,已經是奔騰不息的遼河河面,前方竟是再也沒有一個敵人,這一輪衝殺。他終於殺透了東胡人的陣形。只是抬頭瞄了一眼河水,一個轉身他立即轉向另一個方向,衝殺過去,而在他身後。是源源不絕的徵東軍士卒從這個缺口之中湧入。
守衛這座浮橋的東胡人立時便切成了左右兩段,而更多的地方,亦正在被從中擊穿。
田宗敏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有擋住。但更讓他疑惑的是,宇文恪手下的騎兵為什麼沒有出動,假如此時又騎兵來掩殺。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