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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根本算不得一支精銳。
一踏進郡守府,他便看到了路超。前不久從燕國遼西方面傳來訊息,路超的父親路鴻戰死了,而讓路超悲憤的是,他的父親不是死在與東胡人的戰鬥這中,而是在遼西的內鬥之中死於張君寶之手,這讓同為武將的何仰光也是唏噓不已,這大概是一個武將最大的悲哀了。
路鴻身著官服,但腰間卻不是平素的玉帶,而是用一條麻繩代替,何仰光知道,路超這是在替他父親服喪,山南郡現在如此繁忙,何仰光本來還擔心路鴻要離開這裡回燕國去辦理喪事,那山南郡就要亂成一團糟了,即便上頭馬上派來新人接任,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上手,這肯定會影響到明年的對趙作戰的。
路超的表現讓他異常敬佩。這名年輕的官員,並沒有因此而荒怠公事,反而更加勤奮。何仰光很清楚路超的心思,當明年對趙開戰之後,如果秦國能借此擊敗趙國,那麼,失去了趙國屏障的燕國,便會直接暴露在秦**隊的面前,到了那時候,路超的仇恨將會輕而易舉的得報。
但隨後由黑冰臺轉來的訊息,讓何仰光與路超兩人都是驚訝無比,路超的仇人死了,張君寶落到了高遠的手中,與暗算他父親的一群幫兇,統統被高遠斬首示眾,遼西城落到了高遠的手中。
高遠,何仰光並不太清楚,他只是隱隱約約地聽人說起過這個人物,對於秦國的普通人來講,燕國著實太遙遠了一些,高遠對東胡的那些赫赫戰績,他們並不太清楚,倒是高遠與葉菁兒的那一段傳奇愛情,倒是傳唱甚廣,但偏生何仰光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並不感冒。
直到燕國內部發生劇烈的改變,高遠一舉控制遼西,並在積石城下擊敗數萬燕軍,迫使燕國新的掌權者檀鋒,周玉簽定城下之盟,何仰光在得到情況通報之後,才開始重視此人。
上頭要求何仰光派出人手,探聽關於積石城的事情,在草原深處,聳立起一座城池,這不是秦人想看到的。因為這件事情,何仰光找到了路超,因為他知道,路超也是遼西人,是扶風人。
他一次聽到了路超與高遠的關係時,的確張大了嘴巴,驚愕不已。其實路超與高遠的關係並不是特別親密,因為那個時候的高遠,的的確確是一個不良子,而路超卻是一個優秀青年,作為優秀青年的路超,自然是看不慣高遠的,如果不是兩家的關係特殊,路超甚至不會去搭理這個傢伙。
但四年過去,當年自己離家之時,他還是一個被父親安排到縣兵之中混日子的傢伙,居然做出了一件件讓天下人震驚的大事情。這的確讓路超有些嫉妒,相比之下,自己以前為之驕傲的那些事情,都不能算是什麼事兒了。
但高遠能替他親手斬殺了殺父仇人,也總算父親沒有白疼他一場。
他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何仰光,但何仰光卻無法將他嘴裡的那個高遠,與現在的高遠聯絡起來。
四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改變許多,何仰光派出了一些人手潛入草原,但恐怕在短時間內,他們是回不來的。
“何郡守!”路超向他拱手為禮。
“
五百一十章:啟動
兩人在山南郡共事五年,相處甚洽,何仰光也不甚避諱路超,當著他的面便卸去了盔甲,又從一邊的侍衛手中揭過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看著路超:“都這個點兒了,怎麼還沒有回去?縱使年青,身體強健,哪也得悠著點,這幾個月來,你白日裡忙上忙下,晚上回去之後還為爹守孝,都瘦了一圈了,我可不想你病倒了,換個人來,很難有你的能力不說,就算也是拔尖的人才,一時也是接不上手的。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出不得半點岔子。”
“多謝郡守的關心。”路超欠欠身子,“今日留在這裡等郡守,正是有事要求郡守大人。”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何仰光哈哈一笑,將手裡的毛巾扔給了衛兵,突然目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似的訝異的道:“路司馬,今兒個可真是稀罕了,好像這兩年你除了公事,根本沒有求過我什麼,今天這是為了私事?”
“是。”路超道:“遼西高遠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我母親因為父親之事,不願再呆在遼西,要到我這裡來,所以他派了兩百騎兵,一路護送我母親過來。”
何仰光呆了呆,“是這事啊,說起來這高遠也算是重情重義了,你是想……”
“郡守,從遼西過來,路途不短,信使說他是提前五天出發的,那現在我母親距這裡也就只有五六天的路程了。但您也知道,這最後五六天的路程反而是最難做的,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