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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發動,便是漫山遍野的全軍衝刺,依靠強大的衝刺力,擊穿步兵的防守軍陣,然後展開屠殺,一旦衝刺不利,不能打穿敵陣,多半便是轉身揚長而去,窺伺左右,伺機再找機會進行決戰。這也是中原各國對匈奴騎兵一支無可奈何的原因,那怕是兵力上佔著絕對的優勢,奈何對方根本不與你正面硬抗,步兵永遠處在防禦狀態,而騎兵卻隨時隨地地發動攻擊。
秦國與匈奴一戰,抓住了匈奴人大舉進攻趙國的機會,大兵封堵了匈奴人的退路,數面合圍,這才將匈奴人堵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迫使對手決戰,這才獲得了勝利,但這種勝利是不可複製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而秦國為了達到這一戰略目的,付出的是函谷關幾乎被趙牧攻破,大將贏騰當場戰死的代價。
秦人的確贏了,但從整個大的層面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場慘勝而已,連秦王最後都赤膊上陣了,只不過秦人較之匈奴人底蘊更厚,有一個控制力更強的中央政權,可以迅速的恢復元氣,而本來就處在一個鬆散聯盟之中的匈奴人,則就此一蹶不振。
一般散沙的匈奴人現在成了高遠手中的一把利刃,葉重可以想象得到,假以時日,當數以萬計的匈奴騎兵彙集到高遠的旗下的時候,而且他們又有了嚴明的指揮,嚴格的軍紀,那將是多麼一支可怕的軍隊。
看著遠處如同海潮一般向著這個方向撲來的騎兵隊伍,葉重緊緊地握住了葉楓的手。這是高遠的軍隊,而葉家的小姐是高遠的夫人,這就是葉家重新契機的良機。葉重在這一時刻徹底明白了葉天南的意思。
葉氏在燕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但他仍然可以破繭重生,葉相可以在薊城忍辱偷生的活著,但他不願意,他更願意用自己和夫人鮮血,為燕國的倒塌在重重地添上一筆鮮紅的顏色,而他們的鮮血自然不會白流。他不僅成功地將燕王置於了道義之上的被動地位,更為高遠以後的取代埋下了一個極佳的伏筆。
像葉相這樣的人。每一滴鮮血都不會白流。
騎兵前隊從兩人的身前掠過,捲起的股股灰塵將兩人徹底淹沒,葉楓瞪大了眼睛,在一片煙霧瀰漫之中,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身材高大的人,雖然與身邊所有的騎兵一樣穿著同樣的衣甲,但葉楓仍是一眼便認出了高遠。
“姐夫!”他大叫了一聲。
他的叫聲在隆隆的馬蹄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喊叫之聲。高遠不可能聽到,在這麼多騎兵賓士之中,高遠也不可能注意到站在路邊的兩個尋常百姓打扮模樣的人,但他這一聲剛剛叫出去。卻發現高遠霍的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同時,一隻手舉了起來。
前方的騎兵減速。後方的騎兵卻在瞬息之間,分成了兩股,從前方騎兵的兩翼掠過。更後方的騎兵們同時勒馬減速,整個快速奔騰的騎兵隊伍在瞬息之間便由極快開始減速,在一個呼吸之間,便慢了下來,然後靜止。
高遠的目光看向他們兩人,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姐夫!”葉楓又叫了一聲,這一聲之中,卻是帶著嗚咽。
高遠翻身下馬,前方的騎兵向兩側讓開,他大步向著葉楓走過來。
“楓兒,是你嗎?”
葉楓張開雙臂,向前跑去,像一隻小雞一般,飛撲到老母雞的懷裡,十四歲的少年在這一刻,脆弱,稚嫩盡顯無遺,他撲進了高遠的懷抱裡,放聲大哭起來。
“姐夫,爹走了,娘也走了。”
高遠的眼睛溼潤,雖然與葉天南的關係,有過許多齷齪,但他生了一個好女兒,是自己的妻子,有一個好兒子,一直視自己為兄,而且,他用他的決斷,為自己的將來,儘可能地掃清了許多障礙,只是這幾點,便足以讓高遠對他感懷。
“我知道,我知道了,楓兒,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到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這個樣子,會讓你爹孃不喜的,你姐姐也會罵你不像是一個男子漢。”高遠道。
葉楓抬起頭,滿臉的淚痕,雖然想忍住,但淚水卻仍然不可抑制地流下來。
“葉楓,看來你沒有什麼長進啊,有什麼好哭的,仇恨只能用血來洗清,眼淚只會惹來敵人的恥笑,你這麼沒用麼?”高遠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葉楓怒目而視,這個人他是極熟悉的,是曹天賜,這個人比他大了兩歲。
“曹天賜,以前我打不過你,現在可不一定,你想找揍嗎?”
“很好,我隨時恭候。”曹天賜冷笑,“但我就是瞧不得你這哭鼻子的模樣,我親眼看著我母親死在我面前,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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