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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拿得下並不要緊!”李儒淡然道:“攻打山南郡,只是表明我們大秦的態度,其實以我之意,倒並不著急,倒是可以拿來練練手,難得有這麼好一個陪練!”
“陪練?”鍾離訝然道。
“李師莫非又有妙計?”秦武烈王睜大眼看看著李儒,笑問道。
“一箭又雕耳!”李儒微笑:“一來,我們可以以山南郡為練兵場,不斷地將國內的預備役和民團輪調過去,利用這裡的趙人,替我們練出一支支的精兵,在將來與趙國的大戰之中,必能派上大用場。二來,我秦人不斷攻擊山南郡,卻不能拿下,甚至多有敗績,代郡肯定士氣高漲,子蘭在趙國之內,名望當可大漲,要知道,趙無極在位,對上我們大秦虎賁,十戰九輸,如今子蘭卻以一郡之力,讓我秦人無可奈何,趙人豈不興奮?”
“離間之計耳,想來趙無極必然又驚又怒,又惱又恨!”秦武烈王大笑。“如果趙無極為了自己王位的安穩而收拾掉了子蘭,那就妙之極矣。”
“正是這個道理!”李儒亦笑道:“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當是如此!”秦武烈王附掌而笑。“那便如此,調王剪前往山南郡,著他組建新軍,便命名虎賁軍,吾要親自替他授旗。”
三人都大笑起來,秦武烈王親自授旗,無形之中便給了外界一個錯誤的訊號,這支軍隊乃王上親兵,如果這樣一支軍隊在山南郡屢戰不下,便可更強烈的凸顯代郡兵的戰鬥力,想來趙無極更加惱火了。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極致,這自然是秦武烈王的作風,至於他親自授旗的軍隊如果屢遭敗仗,會不會損害他的顏面,他根本就不在乎。
秦武烈王的面子不值錢,大秦的面子才值錢。他就是這樣想的。
路超踏出大牢的瞬間,不由眯起了眼睛,在大牢裡呆了近兩個月,每日都不見天日,此時卻是有些不適應外面的光線了,雖然沒有太陽,觸目所及之處,只有白茫茫的片片積雪,但仍然感到雙眼一陣酸澀,將眼睛眯縫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適應了外面的光明。
釋放來得很突然,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來自刑部的官員面無表情的唸完了對他的處罰;因為繳納了相當數目的議罪銀;路超的罪過已被赫免;但是;他的官職;他的爵祿;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現在;他又成了一個白丁;一個秦國最底層的百姓。
但路超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重新崛起;而為了這個目標;他會不惜代價;不擇手段;因為只有重新站到某個位置之上;他才有可能在將來站到高遠的面前;並且親手將高遠的夢想終結。
母親沒有來;路斌也沒有來;顯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釋放的訊息。不過上一次路斌來探望自己的時候;已經告訴了自己母親與他租住的地方;自己尋過去就是了。
拉過大牢門前的一個獄卒;問清楚了地址的所在;路超裹緊了單薄的衣裳;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街上的積雪很厚;一步踏下去;便是一個深深的腳印;腳印向遠方延伸;直至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推開虛掩的蘺芭門;路超走進了小小的院子;這是一幢相當破敗的房子;坑坑窪窪的牆壁;伸出牆頭的爛了的椽子;還有那窗戶;連窗紙也沒有貼;竟是釘上了木板;或許這樣能阻擋一部分寒氣;但是;屋內也就失去了光線。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抱著一捆柴禾;佝僂著腰正自走到門邊伸手欲推門;看那背影;不是路斌還是哪個?
“路管家!”路超眼睛有些酸澀。
老者霍地轉過身來;手裡的柴禾譁拉啦掉落在地上。
“少爺!”路斌轉過身;下一刻;他拼命地吼叫了起來;”老夫人;少爺回來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啟程
搶上幾步,路超跨進屋內,破亂的房屋內,雖然有一堆柴火在燃燒,但卻完全無法阻接寒氣,屋內的溫度比屋裡也好不了多處。牆角處,路夫人站了起來,驚喜地看著路超,兩手箕張,嘴唇哆嗦,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路超卟嗵一聲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一個頭,“母親,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路夫人喃喃地說著,走上前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路超撐直身子,將母親扶住,母子淚眼相對,無語凝噎。
這一段時子,是路夫人最難熬的,她雖然不懂秦國的律法,但路斌從外面帶來的訊息卻讓她惶恐不已,因為外面盛傳,以路超之罪,是足以被判斬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