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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極其致命的一個混亂,因為就在這個混亂之中,磨延咄的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鮮紅的人影。
首先從風雪之中躍馬而出的是楊大傻,那一身大紅的戰袍,此時在飄飛的白雪之中,顯得是那些的刺眼,在他的身側,梅花,吳崖一左一右相伴而行,三人都是手執著清一色的陌刀,如同從地獄之中躍出來的死神,一衝便扎進了東胡人的佇列之中。
“紅衣衛,高遠的紅衣衛!”與宇文恪一戰,紅衣衛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東胡,所有東胡騎兵都知道,這是一支絕不輸於東胡宮衛軍的騎兵戰隊。
楊大傻的身後,更多的紅衣衛躍馬而出,大紅的披風,紅色的頭套,紅色的旗幟,衝斥著所有東胡兵的視線。
“殺,殺,殺!”楊大傻興奮的大叫著,每一聲殺字出口,都有一名東胡兵倒在他的刀下,他一門心思向前,一左一右自有梅花和吳崖兩人衛護,兩個菜鳥如今已經非常老辣了,伴隨在楊大傻的左右,他們的責任不是殺敵的多少,而是衛護衝鋒的楊大傻的左右兩翼。
千人不到的紅衣衛一出場,便將本來就混亂的東胡隊伍攪得更加不成模樣。
在紅衣衛身後出場的,是賀蘭燕與她的四百黑衣衛,與紅衣衛每三人一組衝殺不同,四百黑衣衛卻是組成了一個大的方陣,如同一瓢滾水潑在了雪上,迅速無比的融化在東胡雪塊。大的黑色方陣之中,賀蘭燕居中指揮,而在她的左右,卻有十幾個紅色的身影伴隨左右,那是高遠專門調去保護賀蘭燕的郭老蔫等人。
郭老蔫身處黑衣衛的正中間,他們這些人,不熟悉黑衣衛的戰術,唯一的作用,便是不讓賀蘭燕衝殺在前,看著不遠處的紅衣衛正在大殺四方卻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賀蘭燕,雖然這讓賀蘭燕極試不爽,稱呼他們為大米之中的老鼠屎,但郭老蔫卻仍是發揮了他蔫了巴嘰的本性,不言不語,不理不睬,讓賀蘭燕也沒有脾氣。
賀天舉臉色慘白,遊目四顧,已經打算逃跑了,在他看來,這場戰事已經沒有獲勝的一丁點可能了,磨延咄卻還在拼命地命令身邊的親兵吹起聚兵號角,想將更多的騎兵聚集在身邊來,作殊死一搏。
事實上,磨延咄的確成功地聚集志了近兩千左右的騎兵,但當公孫義與洛雷兩人各率本部人馬從兩脅插入這支騎兵隊伍之中後,戰事已經基本成了一面倒的局勢。好不容易舉集起來的這兩千東胡騎兵還沒有回過神來,並被這兩支一左一右插進來的隊伍再一次切割開來,陷入到了各自為戰的境地。
上官宏很是興奮,手裡的熟銅大棍舞得如風車一般,擋在他前面的人,死得都很慘,大部分是一棍碎頭,少部分則是被棍子掃中筋斷骨折;跌下馬去;被紛亂的馬蹄砸得不成模樣。
上官宏身為紅衣衛的統領;一身武功自然是出類拔萃;難有人相比;奮力衝殺之間;他猛然抬頭;便看見了磨延咄那面醒目的大旗;看到了旗下;有些驚慌失措的磨延咄。
上官宏心頭大喜;嗷的一聲怪叫;縱馬便衝向了磨延咄。
賀天舉見勢不妙;撥馬轉身便跑;磨延咄卻是嘶吼著挺馬迎了上來;彎刀插回了腰間;手挺長槍;哧的一聲便刺向了上官宏。
棍至;槍到;棍槍相交;上官宏一聲悶哼;兩臂肌肉鼓起;棍開;槍折;兩馬都是齊齊後退一步;上官宏被崩開的長棍再次落下;磨延咄兩臂舉著斷了矛頭的矛杆;奮力迎上;喀的一聲響;矛杆再一次折斷;重棍卻是依然落下;砰的一聲響;正正地擊在了磨延咄的腦門上;如同一棍砸開了一個西瓜一般;紅的白的迸濺而出。屍體栽倒在馬下;上官宏得意地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兩臂痠麻的已經有些失去知覺;橫棍一掃;將磨延咄的中軍大旗打斷在地。
城頭之上;抱著必死之心的陳斌和他計程車兵們;絕路逢生;一個個撲在城牆之上;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城下;紅色的紅衣衛;黑色的黑衣衛;還有身著藏青色的徵東軍騎兵;在城下縱橫來去;撲殺著混亂不堪的東胡騎兵;不時爆發出陣陣的喝彩聲。
陳斌卻在這一瞬間;似乎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城牆之上;張大嘴巴;拼命地喘著粗氣。
小莫子拄著長矛;一蹦一跳地到了他的身邊;”團長;援兵來了;我們的援兵;我們贏了;我們不用死了;哈哈哈!”
是啊;不用死了!陳斌終於吸進去了一口新鮮的口氣;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空氣居然是如嘴的新鮮;如此的甜蜜。
活著;真好!
第六百六十六章:風雪連天刀鋒寒(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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