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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都督,陳平來了。”
收回思緒,高遠道:“讓他進來。”
陳平有些惶恐,他不知道高遠單獨召見是幹什麼,心中實在有些忐忑,高遠,他自然是久離大名的,從遼西進兵之時,他就聽說過無數有關他的故事。與他一樣,都是平民出身,但不同的時,短短的五年時間,這位高都督已是名震天下了。沒有那個男人,不想叱吒風雲,縱橫天下的,私底下,像他們這樣的人。都視高遠為心目之中的偶像。
羅慰然已經隨著嚴鵬離開了先鋒城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之中,而兩人見面之後,甚至連私下裡聊一下也沒有做,不是不能。而是不願,兩人的身份都有些尷尬,在這樣一支軍隊之中,都手握著重兵。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有可能遭人疑忌,兩人都是小心謹慎之人。他們這樣出身的將領,如果不是小心謹慎,也不會有今天。
走進房中,高遠正低著頭在批閱著一份報告,陳平沒有打擾,而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讓他一直都心折不已的徵東將軍,比起自己,高遠年輕的讓人嫉妒,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經手握數郡之地,掌控數萬雄兵,跺一跺腳,不說整個天下,燕國反正是要震三震的。而自己,已經三十有七,卻還只混到了一個裨將的位置,最後還可恥地成了俘虜,雖然那不是自己的過錯。
想到這裡,他有些悲涼,相比起自己的很多同僚,自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以為自己的軍旅生涯已告終結,但沒有想到,還有手掌數千兵馬,向著敵人發起決死衝鋒的那一天。
心中微微一顫,看著那個仍然在奮筆疾書的年輕人,莫非自己人生的轉折點,會在這個人身上實現麼?他亦是平民出身,他重用的將領,除了嚴鵬,基本上都是寒門,像孫曉,許原,他們,一個個都在他的體系之中身居高位,自己的本領可並不比他們差。
高遠手裡雖然在寫著字,但卻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陳斌的身上,感知著他的目光,他的呼吸,從急促到平穩,再到急促,最後終於完完全全地放鬆了自己,高遠微笑著抬起了頭,“陳平將軍!”
“都督!”陳平行了一個軍禮,高遠注意到,他行得是徵東軍獨有的軍禮,並不是燕國常備軍中通行的禮節。
“坐吧!”指了指身邊的一把椅子,高遠笑道。
“都督面前,哪有我的座位!”陳平搖頭。
高遠笑道:“軍中都是袍澤兄弟,眼下又不是行軍打仗發號施令的中軍帳,你可能不知道,許原他們到了我這裡,向來都是拉椅子便坐,看到好東西便往懷裡塞的傢伙,不必拘束。”
陳斌躊躇了一下,大步走到椅子前,四平八穩地坐下,雙手放在膝上,上身挺得筆直。
“你在徵東軍中,過得可還如意?”高遠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之上,十指交叉,很是輕鬆隨意。
“很好,如果不是許軍長派出軍隊,救了我們這些人出來,現在只怕我們還在東胡人的皮鞭之下,替他們墾田,到了這裡後,許軍長不但讓我們重新拿起了武器,更是對我們這些人與徵東軍其它部一視同仁,我甚至可以指揮一支五千人的作戰部隊,這在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的。”
高遠哈哈一笑,“許原知人善任,也是你有這個本領,他才會給予你這個機會,同樣的,你做得很不錯,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士為知己者死。”
高遠點點頭,“今天我找你來,主要是向你徵詢一下東胡軍隊的情況,也不怕你笑話,世人都道我是東胡的剋星,說什麼我與東胡人作戰,百戰百勝,從為有過敗仗,這其實是說胡話,不說別的,單是去年我們的東征,我可是夾著尾巴從東胡逃出來的。所以,我非常想了解東胡軍隊,特別是他們的宮衛軍的具體情況。”
聽到高遠提起去年的那一場戰爭,陳斌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但轉瞬之間,卻又化為了一片兇戾,兩種神情在眼中一閃而過,卻仍是沒有瞞過高遠的眼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都督。從遼西進入東胡控制區之後,我們先鋒軍打得一直都是硬仗,從開頭的不堪一擊,慢慢的開始勢均力敵,到得最後,我們在和林城下,終於與他們的宮衛軍硬碰硬的打了一仗。”
他抬頭看著高遠,“宮衛軍與其它的東胡軍隊是截然不同的。”
“說詳細的一點,怎麼不同?”
“宮衛軍的人數並不多,絕不會超過三萬騎。在和林城下與我們打最後一仗的,不到一萬騎。”陳斌仰著頭,微閉著眼,腦子裡不停地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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