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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上;一堆堆的火被點了起來;摻了大糞的油脂正在鍋裡翻騰著;縣裡武庫不多的武器全都翻了出來;發給了守城的百姓。
高遠的一百人的隊伍沒有被分配任何任務;路鴻告訴高遠;他這一百人是全城的希望所在;如果力量分散;將會喪失他最大的威力;所以他們將被當作機動隊伍使用;城頭之上不管哪裡出現危險;他們就得去哪裡。
高遠明白;自己這支隊伍就是用來滅火的;那裡有被突破的危險;自己就得出現在哪裡;這是正確的做法;因為自己的手下是正兵;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戰鬥力也要比現在站在城頭之上鬥志昂揚的民眾要強上一些。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麾下;絕大部人臉上都露出了狂熱的神色;高遠撇撇嘴;的確還是一些戰場菜鳥;如果是身經百戰的話;面臨大戰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當年在生死格鬥臺上;但凡看到這樣的對手;高遠便知道自己贏定了;而如果面對一個面無表情;呼吸動作與平素毫無二致的對手;所造成的壓力那是大不相同的。
憤怒;興奮有是能給人力量;但卻也易出現破綻;狂熱的情緒來得容易;去得卻也快;一旦初戰不順;這種情緒便會轉化為沮喪;如果遭遇逆境;這種情緒轉化成崩潰也不過是在彈指之間。
自己的這支麾下還是缺少打磨;但這已經不是能在訓練場上能解決的問題了;除了用戰爭和鮮血來對他們進行打磨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取巧的途徑。
雪仍在下;風扔在吹。遠處傳來馬蹄之聲。
“來了;東胡人來了!”不知是誰嚷了一聲;城牆之上;一陣騷動;人群顯得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有的人甚至將擂石搬了起來;擱在城垛之上;準備隨時都推下去。
高遠微微搖頭;聽蹄聲;來者不過十數騎而已;對手又沒有發瘋;怎麼會拿這點人手來碰高大的城牆。
他兩手扒在城牆上;瞪大眼睛;想看個清楚明白;到了這個世上;他還沒有看過東胡人長什麼模樣呢?
“別緊張!”路鴻看著高遠的模樣;安慰道:”他們也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一石頭砸在腦袋之上;照樣給他砸開花。”
高遠微笑著衝路鴻點點頭;知道自己剛剛這個動作讓路鴻誤會了;他也懶得解釋。
十數騎自風雪之中而來;刺破了遠處的黑暗;直接奔到了扶風城上那燈火映照的城牆下;果然是東胡人;十多騎;好大的膽子!高遠看著在城下指指點點;似乎在說著什麼的東胡人;氣得七竅生煙。
他媽的;什麼東西;耀武揚威。
“步兵!”他怒喝道。
“兵曹;小人在!”
“用你的弓;幹他一個立立威!”高遠喝道。
步兵眯起眼睛目測了一下距離;搖頭道:”兵曹;這些東胡人很有經驗;這個距離之上;或許能射到;但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高遠重重地捶了一下城垛;回望著路鴻;”叔叔;我帶幾個人下去;割了他們的人頭來。”
“胡鬧什麼?這是打仗;你以為是過家家玩啊!”路鴻不滿地看了一眼高遠;”這只不過是他們的哨騎;來打探虛實而已;說不定大部隊轉瞬即至;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愛在下面指點;就在下面指點好了;只要他們敢來登城;才是你發力的時候。出城;出城作什麼?”
被路鴻喝斥了一頓;高遠不由沮喪之極。
“兵曹;如果我有一張好弓的話;這個距離之上還是能一箭中的的;但是我們用的弓太軟了;這個距離射過去;哪怕命中;也只不過給對手搔搔癢而已?”步兵在高遠身邊低低地道。
“好;步兵;只要能射中;嚇狗日的一大跳也是好的;只要你能射中;這事兒過後;我負責給你弄一把合適的好弓來;怎麼樣?”高遠眯著眼睛;眼裡滿是怒氣。
“兵曹說話算數?”步兵大喜。
“老子說話什麼時候沒有算過數;你這是在懷疑我嗎?”高遠怒氣衝衝地道。
“不敢!不敢!”步兵看到高遠生氣了;連忙陪了一張笑臉;從身後取下揹著的弓;搭上羽箭;”兵曹;我試試!”
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步兵的準頭的確很佳;這一箭猝然而去;下面幾個探聽虛實的東胡人毫無防備;噹的一聲;這一箭倒是準確地命中了最前頭一個東胡人的胸脯;但正如步兵所說;這一箭已經絲毫沒了什麼力道;被對手身上的皮甲一擋;無力地墜下地來。
饒是如此;那東胡人也是嚇了一大跳;身子一震;竟然從馬上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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