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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勝笑了笑,"太守,昨晚可不止霍鑄一家死絕了。"
張守約一驚,"得勝,這話怎麼說?"
"令狐耽派去的人也被殺得一乾二淨,一個也沒有跑脫!"黃得勝石破天驚地道。
張守約張大了嘴巴,張君寶霍然站起,張叔寶卻是大喜過望,"黃將軍,是你下得手?這也狗孃養的的確該死,殺得好。"
張守約看著黃得勝,眼中亦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黃得勝連連搖頭,"沒有太守大人的命令,我怎麼敢隨意動手?是高遠下的手。"
"高遠!"張叔寶愕然,"這小子倒是膽大,不過夠膽,我喜歡,這傢伙就是對我胃口。"
"得勝,這高遠能進去,是你放得水吧?他帶了多少人進去,又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張守約沉聲問道。
"昨兒個路鴻找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把我說得心軟了,便答應了這件事,今兒個正要向太守請罪,高遠倒沒有帶多少人進去,只帶了一個箭手,兩個人進去的。"黃得勝說是請罪,臉上卻是得意洋洋,那有請罪的覺悟。
"就兩個人?"張叔寶又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令狐家的那幫人身手可著實不錯呢,兩個人就能解決掉他們?"
"就只有兩個人。"黃得勝笑道:"開始我也覺得不太踏實,但那高遠卻是信心滿滿,不過事實證明,他的確厲害,無聲無息地便將令狐家的十個好手全都宰了,我也覺得吃驚不小,上一次他與顏乞相鬥,我只覺得他武功厲害,不想厲害到了這個程度。"
"爹,我一定要將這個高遠弄到中軍來。"張叔寶轉頭看著張守約,大聲道,"這樣的猛將,不將他攏來,我覺都睡不著。"
張守約沒有理會張叔寶,沉思了一會兒,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得勝,你先去吧,死了便死了,本來也該死,你去告訴路鴻,回去之後迅速和高遠交接,然後便來遼西城籌建前軍。"
見張守約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黃得勝大喜,躬身喏喏連聲,躬身而退。
"父親,這高遠的膽子太大了,不能如此縱容他。"張君寶沉聲道:"至少也要斥責他一頓。"
"為什麼?"張叔寶跳了起來,"令狐耽家的那群人,也去了扶風城,手上也有扶風人的血債,高遠殺他們並沒有錯。"
"我說得不是高遠殺錯了!"張君寶瞪了他一眼。"依我的意思,還是如了叔寶的願,將這個高遠調到遼西城來,放在身邊更放心一些。讓他主理扶風軍事,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來,您看他入伍才幾天,便鬧出一樁又一樁的大事來,著實讓人不省心,如果不是此人確實有才,於我張家有用,根本不能重用。"
張守約搖搖頭,想了想,又搖搖頭。
"君寶,你想錯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風物長宜放眼量
"請父親教誨!"張君寶躬身道。
"高遠的確是一個人才,這一點,我們從路鴻身上便可以看到,路鴻在扶風十餘年,替我看理門戶,盯著霍鑄,這一點他著實做得不錯,但也僅此而已,但自從這個高遠入伍之後,路鴻可以用翻天覆地的變化來說也不為過,無論是與東胡的數次作戰,還是與吳家合股經營,雖然都是路鴻出頭,但裡面無不閃現著高遠的影子。如果僅是商業上的才能倒也罷了,但高遠在軍事之上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一次滅掉胡圖部的一戰,更是將他的軍事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此人不僅心思細膩,更是膽大無比,同時,也極具謀略,他與匈奴賀蘭部的交好,你能說在最開始時,他就沒存了拉攏匈奴部去對付東胡人的心思吧?"張守約慢慢道。
張君寶吸了一口涼氣,"如此說來,此人用心之深,當真難以想象,父親,這是一個人才,但也危險啊。不能為我所用,便當……”
張叔寶一驚,看著張君寶,滿眼皆是震驚之色,張守約卻是哈哈大笑,"君寶,你的心小了。"
"請父親明示。"張君寶低眉順眼。
張守約仰頭向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半晌才道:"君寶,天下何其之大,人才何其之多,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果你碰到一個人才,便這樣想的話,那我們張家的大業便會越做越小,越做越困難,最終陷入泥淖之中,漸漸衰落。"
"父親,可是高遠不一樣啊,他可是在我們的治下。如果他有二心的話,豈不是於我們張家大業更為有害?"張君寶辯稱道。"豈有不趁著現在他羽翼未豐之時加以壓制之理?"
張守搖搖頭:"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