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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伸出,弓弦準確地套住了那人的脖子,嘿的一聲,用力後拉,弓弦深深地勒進了那人的脖頸,這最後一名殺手雙手死死地拉住弓弦,眼珠如死魚一般的突出,在他身前,高遠提著血淋淋的軍刺,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步兵大喝一聲,長弓轉動,卡卡之聲響起,那人的腦袋終於無力地垂下,頸骨盡數被弓弦絞斷。
十名黑衣人的屍體被一一投進大火之中,看著沖天而起已不可逆轉的火勢,高遠滿意地對步兵道:"幹得不錯,我們走!"
第一百二十四章:張家的反應
整個霍家大宅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半個天空都被映紅,喧囂之聲漸起,黃得勝已於無聲無息之間,帶著封鎖街道的軍隊離去,無數的人端著盆,提著桶,湧過來想要救火,但火勢太大,根本無法靠近,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畢畢剝剝地燃燒著,看著一幢幢房屋在大火之中轟然倒塌,嘆息聲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
眼看著他起高樓,眼看著他樓塌了,這些年來,霍家在遼西城一步步崛起,起高樓,蓄奴婢,出則鮮衣怒馬,入則錦衣玉食,但眨眼之間,便在這熊熊大火之中一切化為了灰燼,眾人遠遠地觀望了半晌,卻不見有一個人能跑出來,大都搖頭嘆息起來,看來一場大火,盡是將這家人都燒得死絕了。
霍家當然還沒有死絕,後院深井之中,霍天良趴在潮溼的地面之上,四肢痙攣,渾身抖動著,想大聲嚎哭,卻又不敢苦出聲來,抓了一大把潮溼的泥土,塞在嘴裡,外面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是他的親人正在遭受別人的屠殺,這裡面有他的父親母親,有他的姊妹,有他曾經**過的女婢,現在正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而他一個大男人,卻像一隻狗一般地躲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洞裡瑟瑟發抖,他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嗥叫。
外面沖天的大火燒了起來,深井的水面之上,倒映著那明亮的火光,如同一支明亮的火炬,房屋倒塌的聲音清晰傳來,霍天良不想看,他閉上了眼睛,不想聽,但深深的井道就如同一個傳聲筒一般,將外面的慘叫之聲清晰地傳來。
"高遠,我要殺了你,令狐耽,我要讓你變得豬狗不如,任人踐踏。"霍天良抬起頭來,眼睛變得血紅,他一口口吐出嘴裡的泥土,那裡面沾著他嘔出來的鮮血。
天色剛亮的時候,張守約,張君寶,張叔寶父子三人已經坐在桌前開始吃早餐了,張守約軍人出身,亦以軍法治家,雞鳴而起,雷打不動。
張叔寶與他父親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吃飯極快,稀里嘩啦,三兩口一大碗稀粥便已經下了肚,伸手抓起白麵饅頭,撕碎了扔進粥碗裡,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塞進嘴裡,間或會夾一筷子菜,而張君寶卻與兩人截然不同,正襟危坐,慢條斯理,吃一口饅頭,喝一口粥,繼而夾一著菜,不緊不慢,張守約與張叔寶兩人已經完事,他還只吃了一半不到。
看著兩個兒子,張守約心中卻是感慨,從內心來說,他更喜歡小兒子,小兒子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除了心機太淺,這也不怪他,他出生之時,自己便已經打下了這大片江山,這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傢伙,從生到這個世上起,便一直受人奉承,被人溺愛,如果不是自己將他從小扔到軍中,讓他與那些軍漢在一起,現在指不定也和遼西城某些大家子弟一般,成了一個紈絝子弟。大兒子雖然不討自己喜歡,但卻是更適合接任自己的人,現在不需要他去打江山,更需要他去守江山,打江山易,可守,更難。
"爹,您昨天與令狐清源那個老甲魚談得怎麼樣?"吃完最後一條饅頭,張叔寶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父親。
啪的一聲,張守約臉色一沉,將手裡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叔寶,你胡說些什麼呢?"張君寶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令狐清源是我們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稱呼他,你是太守家的公子,可不是軍中那些粗魯漢。"
張叔寶哧的一聲笑,"他算我們什麼客人,我看他們令狐家是吃定了我們,想我們替他幹活,卻連塊肉也捨不得給我們,這種東西,有什麼必要給他們留情面。"
"話不是這麼說,他們的生意,我們張家也是有分潤的。"張君寶不緊不慢地道。
"什麼分潤,大哥,那是把我們當叫花子打發呢。再說了,他們不知道爹想要什麼?大哥,我就見不得你這樣,明明恨他們恨得要死,臉面上卻又裝得若無其事。我看那,咱們還真得露露獠牙,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得,惹毛了我們,咱們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快活羅!"張叔寶兇霸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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