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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但這學問卻是有限得很,兩家在一起做了近十年的鄰居,以前對她們亦很是照顧,便是現在兩家已結了姻親,也從沒有看到過高遠在做學問上表現過什麼天賦,怎麼今兒醉得都不清醒了,反而能脫口而出如此精妙的句子?
葉菁兒和葉氏懂,曹憐兒和曹天賜卻是聽不大明白的,一邊的葉楓卻是鼓掌大讚起來,"高大哥,好詩!"'
高遠斜睨了大呼的葉楓一眼,狂笑著接著高聲吟誦起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葉氏與葉菁兒兩人愕然,這幾句與前邊幾句卻是接不上來了,雖然意境上如出一轍,但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就好像中間斷了一大截一般。
"夫人,怎麼辦啊?"曹憐兒看著高遠,卻是急了,"總不能讓高縣尉就這樣子在院子裡跳吧?"
葉氏哼了一聲,"憐兒,去弄一盆冷水來潑他,看他醒不醒?"
"啊!"曹憐兒一驚,"夫人,這我可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讓你去就讓你去,不然他發起瘋來,家裡這幾個人能擋得住他吧,快去。"葉氏怒道。
曹憐兒不敢再說,趕緊去端了一盆冷水來,卻是遲疑著不敢下手,葉氏看得惱火,搶過盆來,走了幾步,一揚手,一盆冷水劈頭蓋臉便澆了下去。
遭到如此迎頭痛擊,高遠一下子凝立不動,仰臉看天,"怎麼下雨了,咦,還有月亮嘛,奇怪!"
聽到高遠的自言自語,幾人都是哭笑不得,而此時,高遠卻是卟嗵一聲,終於推金山,倒玉柱,轟然倒在了地上。
將終於人事不省的高遠弄到屋裡床上,幾人已是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了,葉菁兒找來乾淨的衣物,曹天賜則端來了熱水,替高遠擦洗了一遍,換上乾淨的衣物,葉氏也終於將醒酒湯熬了過來,直到此時,眾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葉菁兒端著醒酒湯,小心地一湯匙一湯匙地喂著高遠,每一匙倒有一大半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一邊用手帕擦拭著汁液,一邊問著侍立一邊的曹天賜,"天賜,你們縣尉平常還吟詩麼?"
"吟詩?"曹天賜連連搖頭,"從來沒有聽到過。"
"今天他吼的那些,平時你們聽到他說過嗎?"
曹天賜頭搖得像撥浪鼓,"縣尉平時說得最多的就是跟上我,乾死他們!"
葉菁兒聽著曹天賜的粗話,不由臉一紅,轉頭看著高遠。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高大哥,你居然也唱得出這樣的句子來,倒真是讓我意想不到。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你少年得意,有什麼愁呢?”
沉睡之中的高遠心中埋藏的愁,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心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到仍在沉睡中的高遠臉龐之上,這是他這幾個月來睡得最為安穩的一夜,或許是因為在家裡的緣故,他不用再操心什麼事情。
曹天賜已經進來了兩三次了,但每一次看到沉睡中的高遠,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雖然在家裡,但曹天賜仍是全副武裝,退出門外,便扶著腰刀,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細脆的腳步聲響起,傳進曹天賜的耳中,他抬起頭來,眼眸之中便映出了葉菁兒曼妙的身材與巧笑焉然的面容。今天的葉菁兒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長裙,整個人顯得喜氣洋洋。
"葉小姐!"曹天賜點頭示意。
"還沒有起來啊?"走到門邊,葉菁兒壓低了聲音,指了指門裡。
"這些日子縣尉太辛苦了,幾乎一直在戰場之上,好不容易能放鬆下來睡個懶覺。"曹天賜點點頭,道。
"天賜,給我講講你們縣尉在戰場上的事情唄!"葉菁兒靠在門框上,看著曹天賜,滿臉都是期望之色。
"啊,這個啊?"曹天賜露出了為難之色。
"怎麼啦?"葉菁兒不解地看著他。
"縣尉特別叮囑我,說這些事情不許講給小姐你聽的。"曹天賜有些不安地道。
"這是為什麼?"葉菁兒話一出口,立即便反應了過來,小嘴微張,心裡卻是感到異常溫馨,高遠這是怕自己擔心他啊!想不到高遠的心思竟然細膩到了這一地步。
"他在打仗的時候,是不是經常遇到危險?"葉菁兒低聲問道。
遲疑了一下,曹天賜也壓低了聲音,"打仗哪裡會沒有危險的,更何況是跟東胡人打。這些東胡蠻子都是很厲害的,而且每每打起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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