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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霍天良跌坐在地上,涕淚交流。
"兒子,他們就是這樣,為了保全自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的。從知道拉託貝被生擒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可惜,我想錯了,我還以為他們會將我保下來,但現在,我知道錯了。如果我早做打算,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霍天良突然跳了起來,"爹,還有一條路,我們去向張守約自首,這樣一來,他們就殺不了我們,而張守約為了他的目的,或許還可以保下您一條命來的。"
看著霍天良,霍鑄笑了起來,摸了摸霍天良的腦袋,"兒子,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並不蠢,是我把你慣壞了,如果對你嚴一點,讓你多讀讀書,學學本事,或許你不是今天這個模樣,但那時,我以為我會威風一輩子的,你讀不讀書都無所謂,我總會為你掙下一份你永遠也花不完的產業,可惜啊,我遇上了高遠這樣一個冤家,哈,現在想來,那時你一刀當真捅死了這個禍胎,了不起我給路鴻賠上幾萬貫錢,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惜,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啊!"
"爹,您是說我們向張守約自首也不行麼?"
霍鑄搖搖頭,"不行的。從今天拉託貝進城之後,我就等著張守約派人來抓我,正如你所說,如果張守約真動手了,我倒還真有可能留下一條命來,成為這些大人物之間對峙的一枚籌碼,但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張守約那裡一點訊息也沒有,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張守約在給某些人留出時間來處理我,看來,他們已經達成某種默契了。"
聽到霍鑄這話,霍天良緊張地看了一眼窗外。"爹?"他驚恐地叫了起來。
霍鑄緩緩點頭,"就在今晚,我想,他們也快來了。"
"爹,那我們還不快逃?"霍天良一下子蹦了起來。
"逃?往哪裡逃?"霍鑄苦笑,"現在是令狐耽與張守約聯手要我的命,你說說,我們能往哪裡逃,逃得了嗎?與其死在外頭,還不如死在家裡。"
"爹,我不想死!"霍天良大聲號淘起來,"我不想死!'
"你當然不會死!"霍鑄沉聲道:"天良,住嘴,哭有什麼用?要是哭能改變什麼的話,你爹早就大聲號哭了。你記住,以後你再沒有了爹孃替你擋風遮雨,你再惹禍了沒有人去為你擦屁股,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你有那份心事的話,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便為你爹孃報仇,如果膽小害怕的話,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隱名瞞姓地活一輩子吧!"
"爹,我能往哪裡逃?"霍天良兩眼紅腫,卻又浮現出了一絲希望之色。
"這個時候,是逃不出去了。"霍鑄道:"從書房出去,便到了後院,院子裡有一口深井,你知道吧!"
"爹,我知道!"
"你跳下去!"霍鑄道。
霍天良一驚,"爹,那口井那麼深,我跳下去,如何能活?"
霍鑄嘆了一口氣:"兒子,難道我還能害你麼?這口井看似很深,但在這口井的井壁之上,我向內挖了一個地道,內裡有一個密室,時面貯存有一些食糧,一個人躲在裡面,便是一個月也藏得了,你跳下去後,便爬進去躲好,不管外頭髮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再出來,明白了麼?"
"爹,不若我們都藏進去豈不是好?"
"你怎麼還這麼糊塗,他們要殺得是我,如果殺不死我,豈會善罷干休,便是一寸一寸地找,也會將我翻出來,我若死了,你或許還可以躲過這一劫,所以,我要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殺我。"
"爹!"霍天良的身體又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看著霍天良這副模樣,霍鑄嘆了一口氣,"兒子,你如果能躲過這一劫,以後好自為之吧!"
霍天良正想再說點什麼,前院突然傳來了狗的狂吠之聲,但也僅僅是叫了幾聲,便再也沒有了聲息。霍鑄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霍天良,將他推到了書房後門邊,推開門,"天良,快走,記住我的話,那個密室裡還有一箱子帳本,那是這些年我替他們令狐家向東胡走私鹽鐵我偷偷記下來的,如果有機會能扳倒令狐家的話,這些東西足以將他們送上斷頭臺來陪我,快走。"
霍天良倉惶奔出了房門,直趨後院那一口深井,霍鑄站在門邊,一直看到霍天良的身子消失在井沿,聽到了水花激盪的卟嗵一聲,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身關好門,走回到了房中。端端正正地坐在大案之後。
霍家大宅之中,持續不斷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