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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翁已經站上了人生之巔。東翁心可滿足否?”老先生眯起眼睛,大有深意地問道。
“當然滿足!”賀蘭雄隨口答道,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看向老先生,“先生這是何意?”
老先生微笑起來:“高處不勝寒,東翁已經站上了人生之巔,幾無進步餘地。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以後呢?”
賀蘭雄沉聲道:“我對大漢,對王上忠心耿耿,我之一番心意,王上自然明白。”
“當然,王上肯定是明白的,但不見得別人也這麼想。東翁,在你之前,那時還是徵東軍的大漢,勢力最為雄厚的是曹家,曹天成掌控經濟命脈,女婿孫曉手握重兵,兒子曹天賜替王上把控著整個黑暗勢力,可後來如何?”
賀蘭雄默然不語,後來,孫曉退出了軍方,曹天成退出了政界,專心去做商人,只餘下了曹天賜一人。
“曹家一直便是王上的部屬,所以王上對他們的處理可謂是快刀斬亂麻,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不滿,但是東翁您呢?你的身份與他們不同,所以王上就算知道東翁明面上的實力和紙面下的實力,卻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啊,所以我猜王上在等。”
“等什麼?”
“在等東翁你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啊!”老先生微笑道:“這也是王上的仁心一片,如此一來,自可保全你兄弟情份,又可對王妃,對小王子有莫大的好處。最是無情帝王家啊,如果東翁你自己不站出來而等到王上必須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怕就要情義散盡了。”
肩上突然被人重重一拍,賀蘭雄嚇了一跳,霍地抬起頭來,卻看見高遠端著酒杯,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賀蘭,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來,我們兄弟喝一杯。”
賀蘭雄趕緊站了起來,“我敬王上。”
“什麼敬王上,今日在這酒席之上,可都是兄弟,你忘了那些年我們兩人坐在篝火邊就著一個皮襄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了嗎?”
賀蘭雄咧嘴笑了起來,“可是你的酒量一直都很差,每次都是我喝一大口,你只是小小的抿一口。”
高遠大笑,“今日我與你滿飲此杯。”
看著高遠舉起的酒杯,賀蘭雄笑道:“我幹了,王上隨意。”
“不,你是不同的。”高遠舉了舉杯子,“我們兩人的交情不同,這一杯我是一定要乾的。”一仰脖子,一飲而盡,笑道:“今日你把燕子怎麼啦?回來之後便關上門不出來,躲起來生悶氣了,連晚宴都不出席。”
“燕子被我嬌縱慣了,還請王上多多包容。”賀蘭雄亦是一飲而盡。
“吃完了飯去看看她吧,解鈴還需繫鈴人嘛。到時候我們兩兄弟再喝一場。”高遠笑著拍拍賀蘭雄的肩,從桌上拎了一個酒壺,向另外一桌將軍們走去。
“我們兩人是不同的!”賀蘭雄咀嚼著高遠的這一句話,慢慢地坐了下來。
看到高遠走過來,那一桌的將軍們忽啦一下都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高遠呵呵笑著,隨手拉了一個凳子,坐到了他們中間,眼光一掃,笑道:“基本上都是老人兒,就是崔呈秀我還不太熟,怎麼啦,看你蔫頭搭腦的,還在為彭城之敗而難過?”
眼睛看著對方,手上卻示意所有人都將杯子攏到自己面前來,這一桌的古麗手腳麻利,眼神兒也好使。高遠的手一示意,她已是站了起來,將所有人的杯子都收到了一起。高遠一一將杯子斟滿。古麗又將杯子一個又一個的遞到眾人面前。
崔呈秀滿臉羞慚地道:“彭城之敗,的確是我們為將者之過。”
“為將者當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將所有的責任都放在你們肩上,也是不公平的,這一仗,嚴格來說,上至我。下至我們大漢軍隊的每一個人都要負起責任來。”高遠緩緩搖頭,“一場敗仗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是失去了進取心。失去了精神頭兒,在這兒我也毫也諱言地告訴你們,我對張鴻宇是很不滿的,不是因為他打了敗仗。而是因為他盡然採取了這樣一種方式來對這場戰事負責。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負得起這個責任?錯了,如果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總結這一場敗仗,知恥而後勇,我會更加歡喜。”
“軍長他……”崔呈秀抬起頭,兩眼通紅。
“好了,張軍長已經去了,人死為大。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的身後哀榮我也不會虧了他。但你們新一軍的每一個將官都應當記住,這樣的方法,我是極其不取的,我希望張鴻宇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高遠端起了酒杯,“呈秀啊,當年我在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