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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省得了,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了,這幾位一來,我估摸著,今晚上我是別想睡了。”拍拍葉菁兒的肩,高遠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繼往開來(45)
葉重居然跑在幾位議政的前面跨進門來;看到神色有些惶急的葉重;高遠的心不由往下一沉;葉重是非常注意這些細節的;跟隨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十好幾年功夫;對於這些禮節方面的事情;葉重比起自己麾下的所有將領都要清楚;幾位議政論起位子;名份;都在葉重之前;但現在;他居然是第一個進門來的;這隻有說明葉重亂了分寸。
“出了什麼事?”高遠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平靜。
“張鴻宇死了!”葉重吞了一口唾沫;道;聲音很大;但他自己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高遠的身子晃了晃;腦子中嗡嗡只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激盪的心情平復下來;”新一軍的情況如何?”
張鴻宇突然死了;高遠很是擔心新一軍在衝動之下會做出一些什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與吳起合夥演的這一場大戲所取得的成果便將化為泡影;更可能引發漢國與楚國的大規模的衝突與戰爭。
“新一軍在按計劃返回之中;軍中快馬發來急報;吳議政那裡也是八百里加急給政事堂送了信。”葉重道。
高遠一顆吊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視線落在葉重身上;”張鴻宇是怎麼死的?上一份回來的情報;他不還是好好的嗎?”
張鴻宇是新一軍軍長;而新一軍軍長的位子與其它幾個野戰集團軍的司令官是平級的;張鴻宇的死;是比那霸;馮發勇戰死更讓漢朝不能接受的損失。
葉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從喉嚨深處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出一句話來;”他;是自殺的。”
“你說什麼?”高遠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軍長是自殺的;在他死之前;他安排好了一切撤退的事宜;命令崔呈秀代理了新一軍的軍長職務;將最容易生事的第三師師長董壯給拘在了軍部;他還給王上寫了一份遺折;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用王上賜予他的那柄短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葉重低下了頭。
一邊的蔣家權默默地走上前去;將一柄連鞘短劍和一封奏摺雙手呈給了高遠。
短劍之上刻著張鴻宇的名字;這是從積石城大學走出來的優秀畢來生才會擁有的榮譽;而張鴻宇作為當年積石城軍事大學的副校長;也被高遠賜予了一把;現在卻以這種形式回到了高遠的手中。
高遠步履有些沉重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下來;開啟了奏摺;摺子寫得很長;厚厚的一疊;顯然張鴻宇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很早就在計劃著這一切。摺子的絕大部分都是在總結著這彭城之戰的得失;還有他駐紮睢陽期間對楚國所瞭解的一些民生民風;其中提到楚國與齊;魏等國不同;楚懷王無為而治;首輔王歇為不世出之人才;百姓生活尚可;對於漢國的入侵;抱著極大的仇恨;豪紳地主組織地方武裝;戰鬥力並不容輕侮;而張鴻宇提到的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一戰失敗的最主要的根由;便是新一軍的輕敵;上至他自己;下至普通的軍官;對於楚軍都有著發自內心的輕視;但事實證明;楚軍的戰鬥力並不差;特別是在楚國方面打出保家衛國的口號之後;彭城一戰;即便是與地方衛軍作戰;漢軍雖然戰而勝之;也頗為吃力;張鴻宇特別提到了土城與綠柳莊的兩場戰事。
在摺子的末尾;黑色的字跡卻轉成了紅色;高遠的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氣;顯然;那是張鴻宇用血寫就的。
“臣寧死不辱;即便是以這種方式離開;臣以無法接受;臣受王上器重;委以重任;卻喪師辱國;無顏再回大漢;無顏面對新一軍戰死弟兄的孤兒寡母;臣只能以死謝罪;懇請王上保留新一軍的番號;在將來與楚國的戰事之中;仍以新一軍為先鋒;經此一敗;新一軍必將脫胎換骨;將來的戰事之中;定能為王上摧城拔寨;立下功勳;以雪今日之恥;臣頓首百拜!”
砰的一聲;高遠將摺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濃眉倒豎;臉上肌肉抽搐;顯然此時心中十分憤怒。
“愚蠢!”他惱怒地道。
“王上;張將軍氣節可嘉!”蔣家權踏上一步;”張將軍既然以死謝罪;那身後之事;朝廷便應許以哀榮;以免新一軍將士寒心。”
高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氣節可嘉;可行為愚蠢之至。我的一個軍長;不是戰死在沙場之上;居然是自己將自己殺死了;想來秦楚聽到此事;必然會彈冠相慶;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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