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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赴大雁城;周老蔫可不想再讓好事從自己手裡溜走了;現在王逍面臨絕境;肯定是軍心渙散;要是讓孫曉那小子又出什麼么蛾子將王逍解決了;自己這一趟可就算是率領大軍作武裝遊行;公費旅遊了。
“加速;加速;不想又空跑一趟的;就再快一點!”周老蔫一反往常蔫了吧嘰的作風;虎虎生風的吼道;熟悉他的部屬都清楚他的性格;但凡周老蔫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那就是真上火了。
何衛高率領的先鋒第一個抵達了大雁城;孫曉雖然估計周老蔫還要兩天的功夫;但實際之上;在周老蔫的摧促之下;青年近衛軍的先鋒提前整整一天提達了大雁城。
當青年近衛軍的大旗出現在大雁城外的時候;城內歡聲雷動;而正在攻城的秦軍;則立即撤了回去。
能裝五萬大軍的營盤;如今只剩下了兩萬人不到;周老蔫指揮下的兩個騎兵軍;將秦軍牢牢地圍困了起來;援兵抵達;熊本當即也率領城內步卒出城;參與對秦軍最後的圍攻。
周老蔫最終也沒有能夠立下什麼像樣的戰功;因為在圍困了秦軍二天之後;王逍在周淵的大宅子之中留下一封遺書;下令全軍向漢軍投降之後;伏刀自戧;沒有糧草;沒有主帥的秦軍走投無路;放下武器;走出營盤;向漢軍投降;這讓周老蔫氣一個倒仰。
而就在秦軍投降的時候;由王剪帶領的秦軍主力;一步三回頭地踏入了大漠之中。
第一零五二章:東成西就(45)
範睢接到來自山南郡城的八百里加急軍報的時候;正在緊張地處理著手頭之上的政務;大秦現在數十萬大軍在外作戰;每日所需的糧草以及轉運;便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的頭頂之上;每日只能休息一兩個時辰;好在年紀大了;嗑睡也少;再加上他原本就長於政務;雖然繁忙;倒也應付得來;而更讓他勞心的是;因為這場戰事;國內經濟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邊緣;現下才六月份;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呢;只怕今年國內又有地方要餓死人了。
正在長吁短嘆之際;收到的加急軍報上那廖廖的幾行字;卻讓他整個人險些跌倒在地;雙手撐著大案的邊緣;強自讓雙軟的雙腿支撐著身體;竭力讓自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在他處理政事的廂房之中;還有十數名低階官吏正協助他處理各類文書;分門別類;他不能讓這些人看出絲毫端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挺直了身子;昂起了頭;將軍報隨手塞進自己的衣袖裡;威嚴地掃視了一眼屋裡正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官吏;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這些人立馬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一眼。
在屋裡佇足片刻;他這才邁著八字步;緩緩地走出了大門。聽到房門在身後輕輕地關上;他臉上的從容這才斂去。身邊的長隨趕了過來;小心地站在他的身邊。
“送軍報來的人是誰?帶他來小廳見我!”範睢聲音有些顫抖;長隨不知軍報的內容;極是詫異地瞧了自家老爺一眼。
“快去!”範睢的聲音很低;但內裡的兇狠卻極其明顯。
坐在小廳之內;範睢一口氣喝乾了水壺中的涼水;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一個滿身漢臭氣;衣裳之上盡是灰塵;都已經辯不清原本顏色的軍漢走了進來;跪倒在範睢的面前。
“你在範彰手下身居何職?”範睢問道;現在駐山南郡城的秦軍將領叫範彰;是一位老成持重的將領;這樣的大事;他肯定不會指派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過來。
“回相爺的話;末將朱強;是範將軍的副將!”軍漢道。
“起來說話!”範睢點點頭:”你進咸陽之後;還與誰人接觸過;或者向誰人提起過此事?”
“小人知道輕重;進咸陽之後;便直接來求見範相;沒有去其它地方;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此事;這也是範將軍的交待。”朱強道。
“說說具體的情況吧!”範睢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是!”朱強有些拘謹地將半邊屁股落在椅子上;於他而言;雖然是山南郡城的副將;但見到首輔的機會卻是微乎其微。”是這樣子的……”
朱強說得很快;他知道得並不太多;而且他也知道此時範睢也很著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很多。
“但雨還活著?”範睢目光一挑;”為什麼不是他親自回來?”作為親身參與了這一場大戰的高階將領;但雨既然活著;從情理上來說;應當是他親自回來。
“相爺;現在漢軍由賀蘭雄率領的東方野戰集團軍以及阿固懷恩的東胡獨立騎兵師正在向山南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