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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傅,這跟我們攻秦有什麼關係呢?左右不過是一場場打過去,慢慢地將他們的這股心氣磨滅。”曹天賜道。
“你說得是一個辦法,但這樣打下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智者不為也。”高遠搖頭道:“現在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要讓秦人灰心,喪氣,讓他們陷於內亂而不能自拔,讓他們漸漸失去對這個國家的認同感,等做到這一步的時候,或者我們只需要極少量的軍隊,付出微不足道的代價,便能獲得我們想要的勝利。”高遠微笑道:“這需要更長的時間,需要我們的耐心,但我們得到的將更多。首先,便是我們將損失降到了最低,無數個家庭將會得以儲存,二來,秦人失去了對這個國家的認同之後,我們在將他納入大漢的疆域之後,對他們的統治和治理也將會事半而功倍,反之,則是事倍而功半啊,像你所說的那樣,只怕我們打下秦國之後,也會烽煙四起,四處暴亂吧?我們還要花費無數的功夫去平滅他們。”
曹天賜略有所悟,“師傅是想像對付齊國,魏國那樣是吧?”
“道理一樣,方法不同。”高遠道:“這幾年來,我們一直在致力做一件事,那就是摧毀秦國的經濟,經過幾年不懈的努力,我們終於看到了成效,秦國的經濟被我們一點一點的蠶食,摧毀,當然,這裡頭也有他們自己的原因,這一舉動迫使嬴英不得不啟用範睢來改革,而這,正是我們想要的。時勢不同,我們漢國能做成的東西,在他們秦國,卻不見得能做成,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秦國國內已經開始亂了。”
曹天賜點頭道:“是,以蜀郡為代表,秦國國內農民起義已經如星火燎原一般在鋪開了,這也是我覺得機會到了的原因。”
“還遠遠不夠。”高遠搖頭道:“秦**力猶存,路超,檀鋒,周玉,白起,這些秦國大將手中所握的軍隊並沒有亂,如果此時我們大舉進攻,這些人必然會放棄內鬥,轉而一起對付我們,大大增加我們的難度,而且外患加大,也會激發秦國人的愛國情節,反倒說不定會幫他們一個忙,讓他們將國內矛盾轉移到對外戰爭上來。”
“可是師傅,您怎麼就確定路超一定會懷有不軌之心呢?”曹天賜不解地道。“就憑他現在擁軍自重?悄悄地走私武器,鋼材,屯集這些戰略物資,說不定他弄這些是為了對付我們,到時候我們可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高遠哈哈大笑起來:“天賜,你現在要學會站在更高一點的地方來看問題,路超此人,嘿嘿,恐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的了。只怕從嬴英啟用範睢開始,路超便開始起了異樣的心思,他看到了李氏學派在秦國即將面臨著被打壓的風險,只怕從那時起,他便開始著手佈置了,說起來,李儒名滿天下,無論是治國方略還是治學都是一把好手,但真要論起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只怕他這個弟子要比他強多了。”
“師傅,我不太明白。”曹天賜搖頭道。
“李儒病死是一個訊號,李儒一死,嬴英重啟範睢便沒有了頭上的那座大山,但這個時候,路超是可以阻止範睢復辟的,但他偏偏沒有做,反而間接地促成了範睢回朝。那時我就在想,作為李氏學派新的掌旗人,路超當真心甘情願就此退讓嗎?要知道,如果範睢成功的話,那路超可就沒有了現在的風光和權勢,可以想見,範睢必然會在功成之後打壓路超,徹底瓦解李氏學派的。”
“我一直很懷疑這一點,隨著範睢順風順水地接管朝政,李氏學派在朝廷的幾個核心人物被解職,統治秦國數十年的李氏學派瞬間垮塌之後,我終於確定,路超想幹什麼了。”
“他想幹什麼?”
“很簡單啊,那些李氏學派並不是真的瓦解了,而是在有預謀的退讓,故意讓範睢分化,拉攏,實則上,他們肯定另有打算,而這個打算,當然便是路超了。至於那幾個朝堂上的核心人物,不過是路超丟擲來的棄子罷了。範睢自以為打垮了這幾個人,又與路超達成了協議,穩住了路超,便以為能放開手腳大幹一番,殊不知,他這一來,正好墜入了路超的陷阱之中,秦國中樞之中,的確沒有了李氏學派的掌權者,但在秦國地方,仍然是他們的人握有實權,範睢的改革,最終還是要落實到地方。最後的結果,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遍地烽煙!”
“不錯,路超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範睢的改革雖然還只進行了不到一年,但失敗的結果卻已經註定。或者一年,或者兩年,秦國必然大亂,那個時候,便是路超的機會。”
“他想篡了秦王的位置?”曹天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