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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前方偌大的廣場之上,士兵肅立,一大群人正疾步向自己走來。
“大將軍,我們趙副司令官親自來迎接您了。”相伴一側的官員笑道。
王剪翻身下馬,對面來人越走越近,果然是趙希烈,當初在趙國亦是權傾一時的人物,與王剪也有過數面之交,當年能與秦國相抗的趙國,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覆滅的下場,只是沒有想到趙希烈搖身一變,又成了漢國的高官,當時聽牛奔說起這些情況之時,王剪還極是感慨了一番。
“歡迎回來,王大將軍!”趙希烈笑容可掬,抱拳一揖為禮。王剪不是大漢統屬下的軍官,而是客人,而且趙希烈本人的身份不論是過往還是現在,也不在王剪之下,他自然不會向王剪行軍禮,不過在趙希烈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倒全是齊唰唰地向王剪行了一個軍禮,第三軍區雖然大部分人幹得都是與軍隊沒有什麼多少直接聯絡的活兒,但總部裡,上上下下的職位倒幾乎全部是由軍官充任,行的也是軍法。
“趙兄。又見面了,別來無恙?”王剪還了一禮,問道。
“多謝王兄掛懷,我現在倒是極好,你看看,小肚腩都長出來了。以前的盔甲是說什麼也套不進去了,所以今日也沒有穿著出來,徒惹王兄恥笑。”趙希烈笑道。
“令尊他……”王剪試探地問了一聲。
“哦,家父如今已經退隱歸老在大雁湖隱居,那裡住著不少好朋友,家父在哪裡也過得甚是快活,前段時間我去探訪了一次,滿面紅光啊,還嫌我去打擾了他的生活。只在那裡住了一天就將我趕了回來呢!”趙希烈道,停頓了一下,又道:“王兄,我還去王老將軍墓前祭掃了一番,這幾年你不在,其實大雁湖畔住的那些老朋友們,逢年過節還都是會去敬一杯酒的。”
王剪身子一抖,當初他亡命而逃之時。只當父親屍骨無存,那些漢人只怕會割了父親的首級來揚威。每每思及此處,便是痛入心菲,只到牛奔到了他哪裡,才算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當年父親自殺而亡,並命令親兵點燃了房屋。但大火旋即被殺過來的漢軍撲滅,自己父親的屍體也並沒有受到凌辱,而是被高遠好好的安葬了下來,心中一塊心病才算是被放下了。
“各位老大人的盛情,這一次王剪是一定要去感謝的。”王剪真誠地道。
“大雁湖畔現在可是非同一般啊。這一次王上便在哪裡與你見面,到時候,你肯定會見到他們的。”趙希烈笑道:“不過你既然到了我這裡,自然要好好的盤桓兩天,現在我們這裡到大雁郡的道路已經修通,一水兒的水泥澆築地面,去時也不用騎馬,我已經為你備好了最好的四輪馬車,不過數天時間便會抵達了。”
“蒙池,變化太大了。”王剪抬頭看著趙希烈背後的那幢大樓。
趙希烈點點頭,“與你走之時相比,自然是很大的,王兄,這幢大樓你覺得還怎麼樣?”他轉過身來,與王剪並立,驕傲地對王剪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樓房。”王剪誠實地道。
“這是用鋼筋水泥建造的,整整四層,王兄,這裡頭可是裝了上千人在裡頭辦公呢,這幢大樓,便是我們第三軍區的大腦了。”趙希烈道。
“鋼筋,水泥?這水泥不是用來鋪路的麼?”他指了指地面。
“當然,水泥既能鋪路,亦能建樓,用水泥建築的大樓,他的強度可比一般的城牆要好上太多了,王兄,投石機或者能擊穿城牆,卻絕對無法擊穿這幢大樓的牆體。因為他是以鋼筋為骨,以水泥為血肉。”趙希烈用腳踩了踩腳下,道。
“當初聽牛奔說起蒙池,我還以為這裡會有一座雄偉的城池。”王剪環顧著四周,有些不解地道。“為什麼不建城呢,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建起城來,豈不是固若金湯?”
“大王說,人心即牆,所以我們大漢現在都不修城牆了,便連薊城的城牆也全都拆掉了。”趙希烈解釋道。
“人心即牆?”
“對,人心即牆,大王說,人心齊,便是堅不可摧的城牆,大漢有數萬萬百姓,眾志即為城,如果人心散了,即便修起再堅固的城牆,也終有被破的一天。”趙希烈感慨地道,“大王說得有道理啊。”
王剪呆立了片刻,嘆了一口氣,“賀蘭司令官呢?我當去拜見他,當年之事,我亦明白賀蘭司令官對我尚有心結,或者我應該去向他道歉。”
趙希烈搖搖頭:“王兄勿怪,賀蘭司令官不是託大不出,而是治下出了一點小麻煩,他急著趕去處治了,倒不是故意怠慢王兄。這兩天恐怕王兄是見不著他了,不過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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