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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歐陽利自然不會免俗,所以,在靈山,他還是有家眷的,除了一房正妻,兩房小妾,膝下還有一兒一女,兒子十來歲,虎頭虎腦的,深得他的喜愛,女兒倒是有十三四歲,正是豆蔻年華,眼下出城避暑,餘風又派了一隊兵丁護送,安全自不成問題,這歐陽利索性一家老小全都帶了出來,頗有點閤家出遊的意思了。
到了趙家村,餘風早就做好了準備,和雪娘一起,齊齊在門口迎接。這可比當初歐陽利的禮節重多了,給歐陽利的面子給到十足。
進了莊子,這女眷們自然又雪娘去接待,不用男人們操心,倒是歐陽利一直將自己的兒子帶在身邊,小傢伙倒也乖巧,“世叔世叔”叫個不停,倒是訛了餘風不少的小玩意去。
兩人這次閒聊,氣氛可就比上次輕鬆多了,官職高下之分,文武之別,似乎兩人都沒有在乎,反正就是天南海北的胡扯,偶爾涉及到官場上一些事情,也都是撿些無關緊要不甚敏感的來說,兩日下來,兩人對於對方都有不錯的觀感。
對於餘風來說,感覺:哦,原來這大明朝的正兒八經的官吏原來是這樣的啊,才學有,歷練也有,看事情的眼光辦事情的能力也有,這科舉出來的人才,還真是不是省油的燈。
對於歐陽利來說,感覺則是:這餘風以前不曾深交,想不到,也算是有點本事的人,看來,傳聞他是秀才出身,那是不假了,可惜走了軍職,要不,走科舉之途,未免不能混個好出身。
不過總的來說,兩人的關係算是突飛猛進了,餘風閒談中,也曾不經意的提到過自己收留在薛家島的那些流民,至今沒有一個名義,如今雖然沒有人歪嘴,但是如果有事情,被人說是自己心懷叵測,聚攏流民,怕也是有著幾分難辦。
餘風看起來有幾分難辦的事情,在歐陽利嘴裡一句話就解決了,開玩笑,他是一州的牧民官,這些事情,正是他的管轄之下,“你回頭叫那些流民,算了,你直接報個文書上來,在衙門裡走一遍,這些人,就算是本州治下百姓了,落個籍貫,又是多難的事情,這是利民的好事情啊!”
“那倒是要多謝大人了!”餘風笑道。
“你又來了,餘賢弟這還是拿我當外人啊!”歐陽利打趣道:“對了,這兩天呆的也有點悶了,附近可有些什麼好的景緻,我那犬子,一刻也不消停,再不帶他出去溜達,怕是我這幾根鬍鬚就保不住了哦!”
這地方能有什麼好的景緻,餘風想了想,唯一算得上景緻好的,就是在薛家島那邊了,不過,這大熱天的,跑那麼一趟,未免有點不划算了,一身的大汗淋漓,這是來這避暑還是來發汗來的啊?
倒是可以到海邊去走走,不過,這出去到海邊走的話,那自己私港,可就藏不住了,不過,這歐陽利似乎話中有話啊,我這私港,他未必就沒有聽聞過,他這是怨我藏著掖著了?
“景緻嘛,倒是沒有什麼歐陽兄看得上眼的,不過,不遠的海邊,兄弟倒是鼓搗了一處地方,這時節,倒是有幾艘船在,要是歐陽兄不嫌寒顫,咱們倒是可以上船在這附近轉一轉,吹吹海風吃吃酒,倒也涼爽自在。”
“如此甚好!”歐陽利點頭允諾,餘風看他臉色,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他身邊的小傢伙,倒是鼓譟起來:“坐船去,坐船去!”
三人出的門來,朝著港口而去,身後的親兵在後面跟了上來,遠遠的綴著。
說來也巧,平日裡,總會有那麼一艘兩艘海船,停在這港口中,恰恰今日,一艘都沒有,唯一可以算的上海船的,就是正在修繕的那飛鳥號了,布家的海船已經出海了,飛鳥號第一趟趕不上了,索性就趁著這個時候,修繕一番,等到那幾艘海船回來了,再一同出海!
“西洋炮船?”這歐陽利算是一個有見識的,見到這飛鳥號,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聽聞風字營中,有些番人教習,那些番人偶爾還進城買賣些物什,莫非就是這西洋炮船上的番人 ?'…'”
“算不得炮船!”餘風笑道:“不過是商船上放了幾門炮而已,那些番人以前的確是這船的主人,不過,現在這船,卻是濟寧同知大人名下的了。”
“幾門炮,那也是不簡單了?”歐陽利嘆道,他靈山城時至今日,也不過幾門虎蹲炮之類的小炮,紅衣大炮這等守城利器,那是想都不要想了,除了九邊的大城,有幸被朝廷撥去那麼幾分,這等小城,怎麼會有。
“你說這船是濟寧同知名下?”他驀然反應過來,這餘風在自己附近弄個小小的私港,怎麼會有濟寧官員的船隻在這裡修繕,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