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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這日子,怎麼一個“苦逼”了得。
而眼下,這幫關外的傢伙,又來火上澆油,真的是讓他頭疼欲裂。
十月十五,後金大軍克順義,十七日,克懷柔,十九日,克密雲,二十三日,取西山。
阿濟格搶得缽滿盂滿,但是,北京城裡可就鬧翻了天了。
“天子守國門”,可沒有說天子讓人給圍在國門啊,上次北京保衛戰,好歹還有個于謙,眼下朝中可沒有如此人傑了。再不下旨勤王,只怕這幫韃子,要把北京外面當他們家了。當然,這下旨勤王,下到哪裡,也不會下到守國門的關寧防線的守軍頭上去,門戶大開,那不是韃子進出自如了。於是,正將高迎祥,李自成攆得如同喪家之犬的五省總督盧象升,很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到了這封旨意,帶著他的兵馬朝著北京而去。而在他身後的高迎祥李自成而是笑逐顏開,恭送這位焦頭亂額的盧大總督離開。
盧象升,字建鬥,江蘇宜興人,天啟二年進士及第,任吏部主事,兩年後,任吏部員外郎,再過了三年,外放知府。按照這份履歷來看,這盧象升,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會做官的文人而已,就以這樣的升遷速度,在他退休之前,混個內閣大學士,還是很有希望的。
就是這樣的一位官場新星,怎麼又混到去帶兵,而且擔任五省總督這一專為剿滅流匪所設的重要職位上去了呢?更是而且到,北京一旦吃緊,崇禎立刻就想到下旨給他。
這不僅僅因為他現在掌握著關內大部分的明軍主力,更是因為,這位老兄,曾經有過“勤王”的前科。這位老兄在做知府的時候,就曾經因為北京城外出現韃子,自募民軍一萬多人,來到北京勤王過,雖然他一仗沒打,還多少吃了點處分,但是,卻也是從此簡在帝心,以他老兄做官的手段,混到五省總督這個位置,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說混,也不是太準確,畢竟,和朝中大部分官員的那種“混”相比而言,他還是很做了一番事情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練兵,而且練出來的是強兵。
在風字營沒有出現的大明朝崇禎年間,明軍中,最具有戰鬥力的部隊,也不過如下幾支而已。
第一,毫無疑問,這是袁崇煥的關寧鐵騎,對於這種軍隊的強弱,基本上就不需要後金計程車兵們來聲淚俱下的現身說法了,已故的猛將兄曹文昭的戰例說明了一切,三千鐵騎,追擊三十萬流賊,連勝二十餘役,而這三千鐵騎裡面,僅僅只有一千關寧鐵騎。
排在最末的,是洪承疇的“洪兵”,這隻兵顧名思義是洪承疇練出來的,這軍隊如何,和排名第二的“秦軍”一樣,後面會有詳細的一個說法,不過,現在要說的,還是這排名第三,雖然略遜於關寧鐵騎和秦軍,但是,卻是勝過這洪承疇的“洪兵”的天雄軍———盧象升一手練出來的軍隊。
無獨有偶,這隻軍隊的構成,和餘風的風字營的構成,有幾分相似。作為兵丁本身來說,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不過,田雄軍的兵丁,大都是在廣平,大名招募而來,而餘風的風字營,大都是在登萊招募而來。這兩支軍隊的這些兵丁雖然不怎麼出奇,但是大家來自同一個地方,除了一口鄉音以外,其中的關係,更是紛繁複雜,斷不勝斷。或者父子,或者兄弟,連襟,郎舅,或者鄰里,同窗,除卻親戚關係,最差的也能算上一個鄉黨。因為有這些關係在,所以,這些人作戰起來,非常的勇敢,傷了一個,等於是傷了一窩,都不用督戰隊拿著刀上去吆喝,一個個紅著眼睛就衝上去了。
而就是依靠著這樣有著強大戰鬥力的天雄軍,盧象升在他的人生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轉變,從一個飽讀詩書的彬彬君子,變成了高迎祥李自成聞風喪膽的“盧閻王”,一個職業軍人。
盧象升帶著他的天雄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湊出來的軍隊,日夜兼程的往著北京趕。而北京城外的阿濟格,則是不慌不忙的打著大包小包,帶著擄掠來的錢財人口牲畜,從原路大搖大擺的返回了,這樣的活兒,他幹得得心應手。至於他有沒有留下塊“諸君免送”的木牌,插在路口,那就不清楚了。
餘風知道這個訊息,並不是靠著邸報,也不是他在山東留下的那些人手給他送來的訊息,實際上,韃子的騎兵就是在北京城外轉了一圈,就掉頭回轉了,遠在山東的人手,根本就打探不到多少有用的訊息,謠言倒是打聽到不少,不過,可信程度就太低了。他得知到這個訊息的全版本,還是得益於他面前的這個後金韃子,這個叫做澤末耳的佐領。
十一月中,崔陽浩率軍攻德川,大捷!殲敵二百餘人,俘敵佐領澤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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