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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難民最後的棲身之所,即使他不說,這些人也知道,他們的希望就在這些田地上,若是有人打他們這些田地的主意,他們勢必是要奮起反擊,誓死捍衛的,這間接的等於,只要農莊辦到哪裡,哪裡就等於是餘風的實際控制區域了,可以說是搶地盤搶得“潤物細無聲”,這樣的好事情,要是餘風還不幹,那就是傻子了。
“新城的這個港口,是重中之重,無論如何要控制好,先前你棄港口不顧,退守孤城,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若是敵人勢大,即便是暫時出海避一避,也未嘗不可,讓兒郎們的性命浪費在這一城一地的爭鬥上,划不來!”
餘風諄諄教導道:“若是如此,我不會責罰於你,至少,登州還在咱們的手裡,新城的兒郎還有去處。若是港口不在咱們手裡,即便是我風字營派來援兵,這上得岸來,怕是也要付上不小的代價,甚至可能就上不了岸,你退守孤城又有何用?”
“除了這個退路以外,這港口,要多吸引商賈來,這次我帶來了一些器械和銀錢,器械是自用的,朝鮮人若是要來收取賃金,那些火銃,你斟酌了於他們交易,你以前做過不少這些事情,我就不細細說了,但是,要注意的事情,咱們不要銀錢,要他們用農具,牛,馬來換,這些東西,開春了我們都用得上!”
“那人呢?”雲青山還在擔心,光有這些,沒人耕種又有什麼作用。
“我會安排人在山東天津這些地方,招募流民,你也可以透過那些來往的貿易船隻放出風聲起,招募流民來,我相信只要說咱們提供他們一口吃的,幫助他們過了整個冬天,等到開春,新城的這些土地,就不擔心沒人耕種了!”餘風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雲青山兩眼發光,這是“大明填新城”啊?若是如此,他這新城的最高官長,和在大明做一個縣令府尹又有何區別?
“這事情,等到你購買糧食的糧船回來,就可以開始辦了,這個冬天,咱們招募的人手越多,來年咱們就越寬裕,也不用擔心別人再從咱們手裡將這塊地盤奪走了!”
雲青山對自己這位將軍大人,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明明是一個糧食不足的壞事情,在大人的手裡,這麼一折騰,連打帶消,居然就變成了一件好事情,不過,佩服歸佩服,即便是他想到了這個主意,他也是做不來的,將大明的子民遷移到這海外蠻荒之地,這得要有多大的氣魄擔當,才能這事情來,說句大不韙的話,這和山西陝西那些作亂的流賊都沒什麼區別了。
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就是自家大人和那些流賊頭子,雖然都是聚眾,但是,一個聚眾是為了作亂,殺官造反,而大人聚眾,是給了那些流民一個活路,一個希望,當然,順便也壯大了一下自己的實力,至於大人實力壯大後,會繼續怎麼樣,他就不敢往下想了,不過,他既然已經上了風字營的這艘大船,而且有了這般身份地位,再叫他下船,他是打死都不幹的。
餘風在新城停留了差不多十來日,確定那些韃子的報復不會來到之後,才帶著人回到了登州。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是叮囑了雲青山一番,對於那些韃子在朝鮮的活動,要嚴加提防,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本來這都是朝鮮政府的事情,奈何這政府實在是有點扶不上壁,這事情也不得不他們自己做了。
當然,慕海濤的天機組,在朝鮮也要加大活動的力度,眼下天機營和天機組雖然是一個系統,但是分工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從職能上來說,天機組要比天機營大得多,天機組是風字營全軍的情報刺探之類的工作,只要是餘風勢力所在甚至是餘風控制不了的區域,他們都可以活動。
但是天機營似乎逐漸從天機組中分離出來,成為一隻隸屬於天機組的軍隊,僅僅只負責新城一地,雖然他們的頂頭上司還是慕海濤慕鎮撫,但是,作為天機營的統領,副千戶,雲青山已經有資格直接向餘風彙報了,而實際上,天機組直接動用天機營的力量的時候並不多,所以,這天機組和天機營,看起來,更像是兩個平行的單位了。
這一點,在餘風新城一行之後,雲青山的感覺尤為明顯,如果說以前慕海濤給他的命令,他是依照執行不誤以外,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但是,這次以後,若是慕海濤的命令中,有什麼不合理或者他質疑的地方,他很可能會先報告給餘風,再行決定了。
是拉攏,也是分化,不經意之間,餘風展現了一手不漏山水的御下之術,也許他自己未必是很清楚,但是,造成這樣的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自古以來,琢磨上意就是一個做官之人的必備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