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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匹或者兩匹以上的備馬,這些馬匹在陡然之間,被主人放開約束,當下化成一道洪流朝著教習營的那些番人士兵衝來,眼看著,這一波衝擊,這些番人士兵還沒有碰到自己的敵人,就要被群馬踐踏一番。
守在土牆後面計程車兵,一個個看的心驚肉跳,血肉之軀對著這些瘋跑的馬兒來說,簡直是太脆弱了,幾乎每一個人都以為,馬蹄很快就會在人群中犁開一條血路。這些番人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是畢竟還是自己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馬蹄之下,也未免讓他們心下感到有點不忍。
不過,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心思為城牆外面的番人同袍擔心了,在他們的身後,軍官們已經吆喝起來,裝彈,填藥,引燃火繩這一系列的口令,此起彼伏的在城牆後面響了起來。
倒是餘風這次帶來計程車卒中,有兩個百戶是裝備了燧發火槍了的,正在拿著燧發火槍能隨時投入戰鬥的人,也有近兩百人。燧發火槍當然要比老式火銃操作簡單一些,所以他們比起手持老式火銃的同僚,的確清閒一些,但是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是和那般同僚一樣緊張,因為,他們是靠著最外面這段城牆的,這些韃子如果不走正門,就近進攻的話,他們就是首當其衝。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百戶為了在同僚面前顯擺,或者是在餘風面前露臉,拼死拼活才搶過來的任務。
“砰砰”幾聲大鳴,教習營計程車兵中,冒出一陣白煙,誰也沒有料到,首先開火的,居然是教習營計程車兵,這幾槍的戰果姑且不說,正在往前瘋跑的馬匹,確實一下被這槍聲一下子驚到了,灰律律的嘶鳴著,頓時加快速度衝進了教習營的隊伍中,只是有些馬匹顯然是失去了方向感,居然衝到一邊去了。
和所有的人預料的一樣,衝在最前面的那幾個番人士兵,就好像紙紮的風箏一樣,一下子就被撞倒半空中,然後遠遠的落在人群之中,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這幾個人,怕是活不了了,就算是沒有撞死,也會被馬匹或者是人踩死,絕無幸理!
餘風看得出來,教習營對著這馬匹衝撞,也是簡單的做了一些調整,憑心而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針對對方的舉動還能做出這樣的調整,無論是對指揮官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是士兵的個人素質,都可以稱得上是上佳了。可惜的是,他們調整的動作,和餘風的想法大相徑庭,如果是餘風指揮,肯定是組成一個嚴密的陣列,來抵擋這些馬匹的衝撞,雖然可能會有不少傷亡,但是馬匹也是有靈性的動物,在最初的衝勢過後,睜著眼視死如歸的朝著亮晃晃的槍尖上撞的恐怕不會太多,生命的目的是延續,可不是自我毀滅。
當然,馬匹由著騎手操控,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但是,教習營的指揮官,顯然採取了另外的一種方法,隨著軍官們的大聲吆喝,這些番人士兵的佇列變成更加鬆散,這就有點像後世的那種散兵隊形了。顯然,這位指揮官已經做好了承受損失的準備,他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將這損失減少到最少的同時,更快的接近敵人。
這個措施不能算錯,眼下這教習營計程車兵,明顯的多於敵人,如果能拼著損失一些人,能夠迅速的接近敵人、殲滅敵人,那麼,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他們的犧牲也就有了價值。
無人掌控的驚馬衝撞過來,就算是最寬的衝擊面,也不過是四五個馬身,在這樣的散兵線上,根本造不成嚴重的打擊,像割開黃油的利刃一樣,這些馬匹輕輕鬆鬆的穿透了教習營的隊形,留下三二十個躲避不及的倒黴蛋,揚長而去。
被鮮血和慘叫聲刺激得兩眼發紅的番人士兵,此刻誰都不會去關心躺在地下呻吟的人,一個個大聲吶喊著,朝著後隊那些已經勒住了馬韁的後金韃子衝了過去,眼下,這些士兵,恐怕是擔心這些騎馬的蠻族逃跑掉吧,畢竟,人腿再能跑,也是追不上馬的四條腿的。要是這些敵人跑掉了,他們就白乾了。
速泰沒打算跑,他有著他自己的驕傲,不過是三五百個像妖魔鬼怪一樣的羅剎鬼罷了,在戰馬的撞擊下,他們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只要是人,對於戰無不勝的八旗精兵,就不是那麼可怕的了。
他高舉著雙手,做了他個手勢,他手下的八旗兵,對於這個手勢都是相當的熟悉,這是“騎射!”的意思。
騎射不是單單隻指騎在馬上射箭,而是這遊牧民族針對中原軍隊,尤其是步卒,一代一代傳下來非常行之有效的一種戰術。和人數較少甚至不及於他們的時候,自然是夾著馬橫衝直撞過去就是,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在對方人數超過自己,甚至是遠遠超過自己的時候,這騎射之術,就非常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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